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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糊住了眼睛,宋寰几乎是凭本能躲开铁扇的,看台附近传来咒骂声,她居然觉得这才正常,刚刚的沉默太安静了,脑子里时不时闪动些奇怪的画面,生死交关哪有时间想,她光是要躲开一下又一下的攻击都困难得不行,还想要绕开尸体。
宋捕头又开始为难自己,秦良方没人收尸,莫家兄弟并排躺在那里,她不想踩到他们。
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腿已经没有知觉,没时间计较这些了啊,得快点结束战斗。
但李老一点没有要让战斗结束的意思,宋寰本能的感觉到他心不在焉,明明好几次大好机会也不动手,就像是在拖延时间。
她脚下一个踉跄,动作变形,左侧空门大开,李老看准了一扇挥来,却偏偏避开肋下,啪的打在上臂。
疼,不知道和赵小六比起来谁疼。
这场比试太漫长了,从抵达青州开始时间就格外难熬,一天一天,一个时辰一个时辰都被说不明白的东西占满,呼吸的空气里,喝下的水,人们的话语,这里的人怎么忍受得住那生活,贫瘠土地贪官暴吏,天从来不亮,连有些星火都给人扑灭掉,好像不能见光。
该先让人把小芸送到京城的。
她腿忽然一软,整个人往前扑倒在地,这一下就算是个不通武艺的傻子也能把头砍下来,没有任何放水的可能,李老抬起铁扇往下直劈,暗室里的秦良豁然站起,假凌归雁紧张得手心都是汗,只想着若是宋寰毙命,她立刻就要上前杀了秦良,绝不给他侮辱叶大人的机会。
但李老举起手时却就觉得不对。
他有些痒。
也许是地下太潮了,正巧可慢一点,兴许她还有力气躲开呢?
他非常痒。
铁扇落到一半,李老的表情已经变得奇怪,皱眉似乎是忍耐什么,宋寰拼命的往斜面躲,同时不报希望的向上斜撩,对方当然能躲开,也许能争取一小会,她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还是拼命抬起酸软的手臂。
那种痒仿佛从骨头里渗出来似的,很快蔓延到整个小臂,接着是上臂,李老意识到什么,惨叫一声:“血女!“随即提起屏息,内力一下子贯通全身,但血虫在他身上潜伏太深,一时竟无法拔除,踏月剑刃反射寒光斜撩而上,他一下躲避不及。
唰的扬起大片血色。
借着血女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宋寰不仅从生死边缘捡回条命来,还重创了李老。
暗室中秦良狂躁的将木桌推翻,茶具碎了一地,满室茶香。
“为什么!“
血女倒不知道自己这一下无意中干了多大的事,她此时面色已经好转不少,只是略微有些苍白,盯着捂住右臂断口的李老啧啧咂舌。
“真可惜,老不死的竟然就丢了条胳膊,浪费我一个虫母。”
台上李老狂怒的转向她:“柳,雪,儿!”
“同你很熟么?就叫奴家的名字。”血女白了他一眼:”老不死的下次再乱看老娘,老娘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泡酒!”
暗室里秦良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转向叶倾:“这也是你算计好的?”
“谁知道呢。”叶倾回得云淡风轻:”你要是现在不想赌了也可以。“
秦良咬得牙都要碎裂一般:“继续!“
“你别高兴得太早,就算是凌归雁也不能轻易击败张老,更何况一个强弩之末的宋寰,你一定会输,就算····就算再有什么意外,那个宁家的小姐也赶不及还债,更不要说和唐门的联系,我们的赌约你不可能赢。”
“既然你肯定,又为什么要这么多话。”叶倾抬眼盯住他,仿佛猎食者一般的视线:“你想说服谁?”
“你怕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明明并不甚高大的身影,却有山一样的压迫感向秦良涌来。
“不是自诩为识尽人心,谁都逃不过你的算计么?”
“你看那边是谁。“
秦良被她逼得倒退一步,转头向其中一个入口看去,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不,不可能。“
擂台上筋疲力尽的宋寰也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血染红白色的长衫。
“你输了。“
秦良一下子像被什么刺了一样的跳起来,那张英俊而又病态的脸越发扭曲:“还早着,我们赌的是青州,我的青州!”他抓到救命稻草似的:“你赢?谁来了又怎么样!有人背叛我算什么,比武打擂算什么,叶倾,你看下面的人,你看啊!看他们的脸,你能改变什么你杀了我也没用,这里早就完了,很快,下一个就是云州,京州,江南府,天下大乱,天下大乱!”
他又哭又笑,状若疯癫:只有我。”他膝行到叶倾脚边:“只有我才知道怎么帮你,你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叶倾看着他,忽然摇了摇头,却说起无关的话。
“也不是不能赌她。”
秦良茫然抬起头。
“跟你不值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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