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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口气,避无可避,小声:“装的。”
师父一脸“拿你没办法”,问我:“小篮子,你还记不记得方子蔚?”
“记得,当然记得,”我顿感烦恼起来,低声说,“师父,我都明白的,但有点不一样。我害怕。”
小时候跟着师父周游四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无拘无束,这时我突然发现自己命不久矣;后来在铃铃的里境里,我和阿遥见了秦金罂,每天醒来开门就能看到阿遥的脸,什么误会隔阂都说开。他说一出来就好好跟着我回昆吾宫见师父,里境那样强大他都能打破,却哪晓得毁在横地里飞出来的一把剑上。
就连燕朝歌都是,他答应得那么好,说什么都愿意不追究了,说想走了。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只会变得更坏。我的人生总是在希望垒到最高处时,厄运接踵而至。
我只是想缓一口气。
“小篮子,”师父听了我的所思所想,轻声道,“当年爻溪没说错。我之所以肯带你走对你好,就是因为你快死了。就算不嫌养个小丫头麻烦,如果不是你快死了,路上我也不会许你什么东西都尝一口。”
我没作声。师父说的是事实,我知道。
“燕朝歌怎么想不好说,但我看他和当年的我一样,都只是在给你织美梦,在骗你。梦不醒在最甜美的时候,又该醒在哪里?”师父的语气始终非常温和,“但你看,爻溪和我们一样吗?你从小时候起,就是个喜欢单独行动的丫头,有事也自己瞒着。我知道你不是逞强,也不是不信任我,但也该试试分一些担子给别人扛了。隐瞒和逃避,也只是往火种上盖谷草。”
如果我在事情发生后,立刻告诉阿遥,说我把他让给我的还丹消耗在了他身上,意外好像就的确不会发生。可我该告诉他吗?告诉他时又会发生什么呢?
我的脑子里乱哄哄的,有千头万绪。师父顿了顿,最后说:“罢了,你回来这么久,还没见过梁监院。他好歹算是你的师公,去见见他吧,就当散散心。”
稀里糊涂的,我就跟着师父去了扶摇殿。梁监院的屋子照例在扶摇殿最深处,这过了半年也没有变。庭院很冷清,一个侍立的弟子也没有。师父站在门前通报了我的名字,我们等了一会儿,终究梁监院也没有开门。
算了吧。师父领着我往回走。在经过窗前时,我在窗户支起的缝隙中看见了一张苍老的面庞,梁监院满头白发,几乎令我认不出了,怀里抱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灯台形状。
这真是梁监院吗?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多年前初到昆吾,和师父一起跪在台阶下向上看时,不怒自威的梁监院依稀就在眼前,与此时憔悴的老人形成了巨大的对比。
只是半年时间,他就彻底老了,像是经历了二十年。不知道他此时,还偶尔想不想得起自己的师兄江北徵。师父带着我绕了个路,绕到后山,去给石斛浇水。
眼前的这丛石斛就是雪时了,师父说再过几年他会缓过来的,就像是当年师父救了他之后一样。我想起雪时最后对我说的话,我这才明白,原来雪时是最纯粹的一个,从头到尾都只想着报恩而已。
这一趟散心下来,我的情绪的确平和了许多。师父修剪着石斛干枯的叶子,以聊闲话的语气,和我说话。
“你刚才不是问,说爻溪有没有从里境里带出东西来?”
我“嗯”了一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师父接着说道:“带了。他带回了完成的丹若图,听他说,里面只有一个生魂,所以可以用来救人,但他已经用过了。
“他应该是在里境崩塌的前夕,用丹若图救回了你的命。但为了从铸剑炉里取出这个东西,他离你远了些,里境完全崩塌时,就和你失散了。”
我沉默听着师父说话,不知该如何作答。原来梁监院怀中抱着的,就是成为平凡铁块的丹若图。
没想到最终,这个倾世大杀器居然是这样轻飘飘地用在了我身上。师父还想再说些什么,此时我却听见,师父挂在腰间的铃铛轻微震动起来。
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师父神色一凛,道:“坏了,朱雁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今天没有在早上更新!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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