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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收回手,在油灯黯淡的光芒下意识到,自己手心沾染了一大块深色的东西。我很容易就判断出那是鲜血,短短一段时间,眼前这个人已经是第二次令我感到眩晕。

“燕朝歌,你受伤了?”

我想好好看看他的后颈是不是真有伤口,手却被他拨开了。他哑着嗓子说没事,我急了,反驳说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他抓住我的手,说:“真没事,不是我的。”

就在这时,窗下响起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令人惊心。不等我回过头来,燕朝歌抽了半口气,凭依着我摇摇晃晃站起来:“喝多了,对不住。青枝,我们得跑。”

“你不说清楚这血哪儿来的就跑?”我嗓音都在打颤了,“燕朝歌,你是不是闯祸了?”

但楼下的人没留时间,让燕朝歌说清楚前因后果。楼下大堂传来门被砸开的声音,对方声势浩大,看来人得有一二十个。我想扑出房门看看,却只走了一步,就被燕朝歌扯了回来。

恍惚一眼间,楼底下的人都穿天青色,依稀是我眼熟的道服。一看我就知道事情严重了,他们要真是来抓燕朝歌的,要抓住了那还了得?我回身就把窗户插梢拔开,外面冰冷的夜风灌进来,冻得我一个哆嗦。楼不高,这次反过来,是我将燕朝歌拖到了窗边,经风一吹,他又恢复几分清明。

“昆吾宫改天换日了”燕朝歌逮着间隙,低低地告诉我,“青枝,我不该被他们骗去喝那么多……我不该喝那么多。”

时间容不得他解释清楚,燕朝歌带着我跳窗出去,跌在冰冷的青砖上滚了两圈,我倒是毫发无损。燕朝歌将我拉起来,我问他:“逃去哪儿?”

他似乎在黑暗中咬了咬牙,我听见他说:“回家。”

顶着夜露,我和燕朝歌开始摸索着在山路上前行。前半夜两个人搀扶着走,后半夜燕朝歌完全酒醒了,就提议背我。我又累又困,在他背上睡了那么一小觉,依稀察觉到他停了步子。

我睁开眼来看,朦朦胧胧,天已经大亮了。眼前是被我嫌弃过不止一百遍的小茅屋,但是,屋门口的青石片上,有血迹。

燕朝歌将我放下来,我没站稳就直奔屋门。门是半掩着的,我将门推开,燕老太太无神睁着的混沌眼珠直直对着我。

她趴在地上,头朝着屋门,身子底下的血已经凝结,几近黑色。怎么会这样?

燕朝歌从身后,轻轻将我拉离茅屋,说:“青枝,别看了。”

无论是我自己的精神状态,还是眼前的荒诞景象,都让我怀疑眼见的是不是幻觉。燕朝歌接着直接挡到我面前,他说:“昆吾宫是从老太太口中打听到我们在哪里的。”

燕老太太是燕朝歌的奶奶,也是他唯一的亲人,我知道他的心痛自责一定倍于我。可此时,挡在我面前,燕朝歌一滴眼泪也没有掉。至少我不能再变成他的累赘。

我尽自己所能整理了情绪。燕朝歌可能看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便解释道:“你还记不记得,在这之前,昆吾宫都只有监院,没有宫主。”

我当然记得,毕竟那算是燕朝歌的师门,我还记得监院姓梁,收燕朝歌他们一干子弟在半山,就是经的他的肯首。虽说只是监院,可由于宫主空悬,昆吾宫大小事项都是他说了算。

“但据说,下个月就要任命新宫主了,”燕朝歌苦笑着,垂下眼帘,“新宫主断不会容我们再留在这昆吾山上,梁监院知道这个,便决心先将我们斩草除根。”

我愣了愣,只觉得不可理喻:“最多赶走你们不就行了,何必下杀手呢?”

“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燕朝歌说,“瞒着你出去喝酒,是有个同门忽然来约我。也是他告诉我,其实我们交上去银两都进了梁监院一个人的口袋,昆吾宫其余上下并不知情。要是我们说漏嘴了,姓梁的岂不是会被新宫主追究?”

“那,你身上沾的血?”

“他终归还是说漏了嘴,梁监院指定了几个走得近的,代为灭口,其中就有他,”燕朝歌的笑容又苦涩起来,末了的一句短短的,“我只好先下手逃命。”

我听得不是滋味。如今燕老太太身殁,这个家自然不再是能栖身的地方了。

“我要去昆吾宫,”忽地下了决定似的,燕朝歌抬起头来,“青枝……总得有人替老太太讨个说法。”

他作的决定,在我意料之中。昆吾宫昆吾宫,我感觉在十多个时辰之内,我对它的冀望颠倒了个天翻地覆。但接着,燕朝歌问:“你呢?”

原本我就是孤身一人,甚至连记忆都没能拥有。是老太太将我救回这小茅屋,是燕朝歌治好我的伤,是他们这半年间让我有吃有穿,活得好好的。

更何况,不知为什么,我想去昆吾宫看看。其实也是无路可走了,我很快就给了燕朝歌答复。

“我也去。”

作者有话要说:  毕竟大半年过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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