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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偏就长了这么大。山里鸟兽多,完好的熟枇杷稀少,许多都是被啄了咬了的。燕朝歌上树去,不太漂亮的就摘下来吃了,一边摘一边吃,一边吃一边往下吐果核,惬意得很。我在下面摘生得低的,摘下来就小心翼翼放竹篮里,生怕磕了碰了。
头顶燕朝歌忽然惊叫一声:“青枝快看!”
抬头,他手里拿着一颗枇杷果实,格外大格外黄,小灯笼似的。他献宝般冲我晃晃,颇为大方地说:“拿去吃!”
我忍俊不禁,却踮脚也够不到,只能往上爬一段。燕朝歌也下挪来迎我,差一点就能触碰到那颗果实了,我莫名噗嗤一笑:“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我此生吃过最甜的一颗枇杷?”
不知怎么,燕朝歌的手却猛然一错,我抓了个空,连忙稳住身子,却只听“刺啦”一声。
我转头一看,后背一片白花花,竟是衣裳被树杈挂开了!天热穿得薄,我手忙脚乱想将自己遮住,差点摔下去。燕朝歌也一阵手足无措,胡乱将我扶稳,我揪住他的胸口:“衣服脱给我。”
黄的青的枇杷果滚落一地。他的嘴角显然僵了僵,可下了地来,最终还是妥协了。他背对着我脱衣服,絮絮叨叨:“回去就还我啊,我只有这一件。”
“……你穿了多久?”
我接衣服的手僵了僵,特意将它凑到鼻子跟前闻闻,确实是燕朝歌的气味,还好,倒也不讨厌。我快快将衣服披上,一抬头,却愣住了。
燕朝歌的脊背上,有三道狰狞的殷红伤疤。看起来是陈年的旧伤了,可不知为什么,可能是愈合时没好好照料,导致它直到今天都盘踞在青年光洁的脊背上,从肩头到腰际,像只奇形怪状的巨大爬虫。
我轻轻抽了一口气,问他:“你这是怎么回事?”
意识到我说的是他的伤疤,燕朝歌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猜猜?想摸一摸也行。”
我没理他,凑近了些,就着他的肩膀认真端详。燕朝歌侧身方便我看,戏谑地补充道:“不知你信不信,其实它现在还会痛。”
我想,他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就算已经愈合也能看出,这个伤口太深太大了,当时,他一定快没命了。我有那么一点点心疼,问道:“怎么弄的?”
“是我替人挡来的。看不出来吧?”燕朝歌保持着他伴随轻笑的、戏谑的语气,“是我挺喜欢的一个小姑娘,我拿她当好朋友,所以想也没想就替她挡了一下,好在她安然无恙。
“受伤后我发高烧,好长一段时间都觉得混混沌沌。终于清醒过来时她却已经走了,消失了。我找遍每一个地方,证实她走得一点都不留恋,连张告别字条都没有留给我。”
她去哪儿了?死了吗?其实,我还有冲动想要再问一句:那个小姑娘有可能是我吗?
毕竟我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换句话说,我的过去可以是任何可能。但这些我都没有问出口。犹豫了一下,我只是说:“这伤要是好好养,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燕朝歌顿了顿,接着拉长了嗓音,以他特有的戏谑抑扬顿挫道:“好好养伤?没办法呀,你不知道,我醒来时发现——”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我追问:“发现什么?”
“发现什么?”燕朝歌这次答得顺畅了,他语速放得飞快,唱歌似的,“发现身处荒郊野岭,身边野坟一座。”
我一怔,随即想动手揍他了:“……你编志怪故事诓我?”
燕朝歌笑嘻嘻的,随便抓过我的破衣服往身上披:“我也没想你会信。快回去了,做了一整天体力活,现在只想喝碗热汤。晚饭有没有汤?”
我从来分不清燕朝歌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大约是因为记性差,才到现在都不能看透他吧。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燕朝歌拎起竹篮就走,满满一篮子枇杷果晃得惊险十分:“这次我只待三天就得回去。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三天之后。”
他说得颠三倒四。我愣了愣:“看什么?”
“昆吾宫啊,”燕朝歌笑道,“老子的师门!”
作者有话要说: 等燕朝歌出场等了好久好久!从第一章开始就!
他好可爱!
(放心阿遥也不会离开太久,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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