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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好了一物易一物?”我尽力压抑住自己嗓音深处的颤抖。

显然,这个里境的“眼”就是秦金罂。同时对阿遥来说,打破它确实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且不说他能不能狠下心去对秦金罂下手,这样一个秦金罂,谁能是她的对手?

更别说,如果连大杀器都让她做成了,我们就更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秦金罂抬起食指竖在朱唇前,冲我笑了笑:“嗳,一物易一物就是得公平呀。我想做成的东西,当然会值得的。”

我算是明白,这丹若图想做成的是个什么东西了。我也总算明白,江北徵为什么不自己把这东西做了,而是费心费力地连昆吾剑都熔了,将东西分作三处藏起来。这燕氏的丹若图,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是邪术。需要血祭才能做成,献祭越多威力越大的,不是邪术是什么?

事到如今,我反而镇定下来了。我退后几步,死死挡在炉门前,说:“好在你也知道你要做的事不光彩,没让阿遥来。”

“错了。我不是跟你说了,爻溪和我想做该是差不多的?”秦金罂摇摇头,神情清清冷冷,“只是我也跟你讲过,你对他来说不一般。我只不过不想杀你的时候,看他阻拦败胃口罢了。你也算昆吾宫弟子,昆吾宫就这点好,弟子都是上好的,灵气足悟性佳。你进这炉子后,我头一个就叫爻溪来。”

三大殿的方向,都隐隐传来铃声。别的殿且不论,我在培风殿住了多年,那儿的风铃断不会是这么轻飘飘的,鬼魂呜咽似的。我忽然意识到秦金罂说项玄都“好骗”是什么意思了。

她诓骗项玄都,在各个殿内放置了借以控制年幼弟子的东西。我不由得起了无名火,懊恼:师父怎么无论在里境外头还是里头,都要受秦金罂的骗?气着了想找正主,一片黑漆漆脑袋底下,却并没让我找着项玄都的脸。

看样子昆吾宫十四岁以下的弟子都到了。项玄都按理说也该在其中的,怎么没有?

秦金罂在步步逼近,我忽地有了个乐观的猜测:会不会,项玄都其实没中招?

那他一个七岁稚子,会在哪儿?乍一动念,只听一声尖啸,有一股铃声突然断了。秦金罂显然也吃了一惊,猛地抬起头,在下一刻,显然来自培风殿的一部分弟子如梦初醒,纷纷恢复意识,还魂似的惊慌失措动了起来。

培风殿过后是图南殿,紧接着,是扶摇殿。像是呜咽又像是嬉笑的铃音一股接一股,融化在夜色中,一点踪迹也不留。年幼的弟子们纷纷苏醒,有年纪小的发现自己身在此处,干脆吓得哭了起来。秦金罂顾不上追究,倾身想去阻止他们逃跑,我抬手“当”的一声,手臂震痛。

实在不是她的对手,只怕拼了性命都拖不上一刻。横地里一道剑光飞来,又疾又利,竟削去秦金罂半片衣袂:“‘赵师姐’,还不快跑?动静这么大师父该来了。”

果然是项玄都,黑眼睛一眨一眨,带着点俏皮的笑。飞剑是剩的那把“妺喜”,我眼泪差点掉下来,大叫:“师父!”

小项玄都显然懵了,不知自己身后是不是真藏着个谁的师父,回头看了一转,才纠正我:“我是说,我师父该来了!”

他是知道我来路交待不清,提醒我跑呢。梁北罡来了也好,至少有希望拦住秦金罂。

更重要的是,这么一闹,候在宫外的阿遥就一定也会赶来了。被项玄都这么一支援,我缓过一口气,凶他:“你先护好你自己!把人都带走!”

他只不过仗着飞剑锋利,打了秦金罂一个小小的措手不及,接下来哪还有死耗子来让他撞?幼童们哭的哭跑的跑,乱成了一锅粥,饶是项玄都也吃亏在个头矮年纪小,领不走几个人。

有个小弟子看起来多不过五岁,显然被这兵荒马乱的情状吓傻了,坐在池边哭得十分伤心。我的目光不小心被哭声牵引过去,下一刻就知道糟了,因为秦金罂的目光也落向了那里。

小孩离秦金罂更近,几乎触手可及。我尽我所能扑过去,原本想着至少能拉住秦金罂一只手,哪晓得扑了个空。我跌在冰冷的池水里,一抬头,看见的是窈窕倩影掠走幼童,轻飘飘折返。我嗓音都变了调:“阿遥!”

猎猎炉火旁,秦金罂的朱唇动了动,我读出她说的是什么——“诓我?”

她轻轻抬手,丢出一团鸳鸯手帕似的,将幼童丢进了火焰。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叫出声。前一刻还在哭着呼唤母亲的小孩,倏忽就化作了一缕青烟,被猛然蹿起的火舌吞噬。岂止是火,此刻整个铸剑池都妖异得异常,铜炉池水都活了,蠢蠢欲动,为那一口血肉而雀跃。幼童们已经大致跑散了,眨眼间,秦金罂又到了我眼前。

我勉强提起项玄都留下的剑,还不知拿没拿稳,就被她打飞了。还好下一个是我,她的纤纤五指刚伸到我胸前,我便被狠狠扯了一把,堪堪躲过她这一抓。

我看见秦金罂的眉梢动了动。后背撞进阿遥的胸膛,我缓缓地抽一口气上来,说:“我没诓你。阿遥?”

此刻最令我不安的是,我身后的阿遥在发抖。我顺着衣袖摸到他的手,凉得像冰。

他看见了,看见秦金罂将那样年幼的孩童丢进火焰。我知道此刻说什么最重要,我紧握住他的手,试图让它回暖:“阿遥,她不是秦金罂。”

说实话,我情愿此刻他不在这里。找到那双绿碧玺的眼睛,万幸,里头还有我熟悉的神色在挣扎。我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秦金罂的嗓音压了下去:“爻溪,不许用这个表情看我。”

身后阿遥的犹豫一凛。我脑袋里嗡的一声,知道要是放任阿遥和她交流,那就完了。阿遥的瞳孔明显震动不已,他终于开口说话,眼望着秦金罂,嗓音沙沙的:“不能动她。”

我急得几乎跳起来:“岂止?阿遥你看她想做的是什么,刚才那个孩子你看见了?”

秦金罂却不着急,她慢吞吞地一笑,只应答阿遥那四个字:“好说。爻溪想让她活着,那我就不杀她。”

阿遥的目光移到她脸上,我急了,抱住他的手臂吼:“阿遥!”他一把扳住我的肩膀,用力得我发疼。我没见过他镇定得如此奇怪,那双眼睛是我熟悉的,可他以一种冷静而陌生的嗓音,低低地和我说悄悄话:“兰子训,这只是个里境。”

我曾用来警示他、再三重复的话,在此时此刻被他说出来,却一点儿也不同了。我只觉得难以置信:“阿遥,你真疯了吗?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

他说他会和我一起找到打破里境的方法。我们会出去,我要把他带到我师父面前,从此都要一直在一起。而此时他却将我摁在原地,说,里境里的都是虚影,所以秦金罂要杀多少人都行。

“你明知道打破里境的方法就在眼前,就为了这个不对劲的秦金罂?你忘记了我们说好——”

害怕我再说下去似的,阿遥收紧手臂,用肩窝堵住了我的嘴。他压低声音,有些急又有些失措似的,碎碎地跟我解释:“她不是不对劲的秦金罂,她是我希望的样子。兰子训,我希望她是这样,我很多次想,她如果自私一点就好了。她如果没那么温柔就好了,她如果……野心再大一点就好了。

“这只是个里境,兰子训我求你。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求你,不要让我做选择。”

我咬牙召来剑,还没使力,就被阿遥单手夺了过去。我怎么这样没用,见了他,就连把剑都提不稳了?

我想起,那日他眼含桃花,百依百顺,一个小指头都没有逆我意思的力气。

“出去以后,我师父就是你师父,不能再和他吵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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