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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居然能在里境中得知丹若图的下落。
原来它是由江宫主亲自,交到秦金罂手上的。我原以为,秦金罂多少会对我有些戒备,哪知道当着我的面,她就坦率道:“你们误会了,我和江北徵交情不深,点头之交而已。他当时为什么特地赶来蓥华山,我也想不明白。”
大约是身边实在无人可信。分明身为昆吾宫宫主,他却一直在孤军奋战。
阿遥沉默了一下,问道:“交给梁北罡又会如何?”
“不知道,但不行,”秦金罂斩钉截铁,道,“他只说让我保管,我就得一直保管下去。”
谈得不欢而散。日落之后,阿遥就不知所踪,我出了房门,看见秦金罂坐在宫宇的台阶上。
在外面那个世界,我也曾上过蓥华山,是找阿遥那回。里境中蓥华山的幽静安宁与那日所见一般无二,镶嵌在山崖中的宫宇,此刻看来却是云泥之别。只不过多了一丝人气,油亮的檀木雕刻,形状娇俏的六角铃铛,一切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想起那个死寂无人,尘埃密布的蓥华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秦金罂回头看见我,轻轻笑了笑,示意我坐到她身边。
顺着她的目光,我发现松树枝杈间,有敏捷的小动物在跳蹿。我小心地坐下,收回目光,端详她的侧脸。
这个在现实之中,只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传奇女子。救过我命的人。单凭美貌就足够深入人心的谜。察觉到我看她看入了神,秦金罂出声叫我:“小姑娘,再叫声‘师娘’听听?”
句尾勾起一个笑音。我一时语塞,她向我抛来一个笑:“我不是取笑你。对了,我是不是该问问,你师父是谁?”
我原本想直说,以后她会成为我的师娘。岂料没等我组织好语言,她已经兀自将食指抬到嘴边,思索起来:“这么说来,你师父……是南海尧洇?”
我被自己已经冒到喉咙口的话呛到,咳了个好不狼狈。此情此景,秦金罂当然也知道自己猜错了,便也连忙补救道:“不对不对,那是独摇山虞少君?”
“不……”
“不然,桃花岛的那个岛主?名字叫什么来着?”
“……”
见我说不出话来,秦金罂抱歉地埋了埋头:“见笑,最近忘性大了些。嗳,你倒说说是谁?总不是爻溪吧?”
沉默片刻,我说:“师娘,对不住。我也给忘了。”
这么一闹,师父的话题还是就此打住吧。秦金罂对此毫不意外,也一点不好奇似的,微微一笑道:“那就等你想起来再说吧。倒是爻溪,我都不知道他能和人这样要好。”
“我?”我压了压头,只感到头痛,“他一定不觉得自己与我要好。”
秦金罂眨眨眼睛:“你和他不算相识?”
“应该……不算,”我黯然,“最多算,搭档?”
我也曾经以为自己应当与阿遥算得上要好,可他总是在我尝试再靠近一步时,将我的乐观击得粉碎。看不懂他,不看就是了。秦金罂却忽然无声笑了。她将“搭档”二字在嘴里重复一遍,摇了摇头。我追问道:“怎么了吗?”
“我与爻溪相识有百年了,”她眼波流转,笑得温柔,“要他认可一个人有资格当他的‘搭档’,只怕比登天还难。他办事时,连我都不许插手,你说难不难?”
我愣住了。
“那可能,‘搭档’也是他骗我的……”
“我没见过爻溪这样不排斥别人的碰触,”秦金罂接着道,“你相不相信我的眼睛?”
“……眼睛?”
“我看见,他对你在意得紧,”她温声解释,“我将他拉进水里那一下,他起来第一眼找的甚至不是拉他下去的我,而是岸上的你。”
心脏剧烈跃动了一下。我抬手摁住胸口,跳动的心将血液送得漫上了脸庞:“真的?”
“这倒假不了,”秦金罂莞尔,“但我对你俩的事一无所知,下不了定论。最清楚这其中一二的不是你么?……嗳,别误会,我可一点没吃醋。”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蓥华山的月亮,要比别处都更圆、更明亮一些。在这个里境中,我恍惚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与秦金罂相识了很多、很多年。犹豫着,我最终还是道:“我有话想对他说,可就是总找不到机会。”
秦金罂笑出声:“人就在这蓥华山上,机会还不好找?明日找他去说就是了。”
我吸一口凝着夜露的空气,觉得心绪缓缓沉淀了下去。夜色中,秦金罂的面庞仿佛凝着朦胧的柔光,我忍不住说得多了点:“我常常想,如果拥有你的容貌,大约就也能被所有人喜爱。”
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出乎意料,秦金罂却没有深究,只是应声道:“这只是‘你想’。”
“师娘,你之前猜的几个人,你都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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