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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带着黑棺与莺莺的骨殖,回到燕埠。

就将棺木埋在廖伯家后院,这个主意是阿遥想出来的。不是因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之类的道理,而是他笃定,秦六意根本就不会来这里。

秦六意对老的丑的残缺不全的事物,一并深恶痛绝。所以,他可能并不知道偌大的燕埠有一个廖伯还活着,也对只余断壁残垣的燕埠完全没有兴趣。——虽然阿遥的说法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到如今,我只能听之任之。

反正也没有更靠谱,不会被秦六意发现的地方了。廖伯依旧是瘦骨嶙峋,步履蹒跚的模样,握住我的手,大约是又想起莺莺了,险些落泪。

莺莺的骨殖就在我怀中的包裹里,可我不能当着廖伯的面拿出来;黑棺也是,廖伯目不能视,我便诓他说只是需要藏起来的大箱子。虽天色已晚,但为避免夜长梦多,我与阿遥还是先去后院埋藏黑棺。

桂花树下,两铲下去,竟露出一个陶坛。我差点没收住势,阿遥及时拉住我的手,俯身下去,刨开泥土,将坛子拎了出来。坛盖上蒙着已经褪色的红布,我也蹲下去看,伸出手,将它摇晃了一下。

哐当作响。我脱口:“是酒?”

伸手往坑里去,我可以摸到,在两侧还各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坛子。在桂花树下,一共三坛,这能是什么酒,不用想也知道。廖伯闻声而来,果然颤颤巍巍,苦笑:“是老汉领回莺莺那年,埋下的女儿酒。”

廖伯再想起这酒,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忙将坛子放回去,准备培土盖上,却见廖伯摸索着上前来,将手放上坛口的红绸布。

老人将密封坛盖的黄泥砸开,霎时醇香满溢,佳酿扑鼻。分明是普通的糯米酒,但经过十多年的岁月,竟沉淀成为了上好的陈酿。连我这样不曾喝过酒的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廖伯无声笑了,嗓音微微喑哑道:“你们喝吧。老汉没什么念想了,多亏你们还算是两个活人。”

说罢,老人便自顾自去拿碗盛酒。我小声问阿遥:“喝吗?”

阿遥道:“喝吧。”

“我师父都不许我喝酒,”我在心里伸了伸舌头,“来吧,埋好燕将军,我要破戒了。”

将燕将军挖下深坑埋好了,我顺带在地面上加贴封印鬼气的符咒,这么一来,保准杏儿无法感应到它在哪儿。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廖伯也早就准备好酒碗,摆在客堂里。我坐下,迫不及待替自己斟了一碗满的,又替阿遥也斟好。

一口酒下去,辛辣的滋味很和缓,醇香却绕在舌根,久久飘萦不散。我咋舌:“还不错。”

“算不上好酒。”阿遥道。他向来挑剔,我也不放在心上,笑道:“师父在就好了,他是好酒的。”

阿遥抬起眼睫看我一眼,将空碗搁下:“斟酒。”

我对自己的酒量没什么自信,原本也只是想浅尝辄止,两碗下肚就有些头晕了。见阿遥喝得爽快,我问起在山谷中的事:“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受伤可以很快痊愈。”

阿遥道:“你最好别知道。”

“我想知道,”我答得毫不犹豫,兴味盎然猜测,“难道狰也和九尾狐一样,有好几条性命?”

“怎么可能,”阿遥也就不隐瞒了,说,“我身上有两颗还丹。”

两颗?我还没喝糊涂,凡人且不论,对妖灵来说,还丹是道行所凝,灵气所聚,仅此一粒。为什么,阿遥会有两颗?

他轻描淡写补充:“有一颗是秦金罂的。”

——又是秦金罂。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怨气,只觉得听这个名字都听腻了,便说得有些不客气:“我没听过有谁会随意将还丹当作礼物送来送去的。”

阿遥针锋相对:“送了又如何?”

妖灵取出还丹并不会死。虽说如此,可她肯将凝聚大半道行的还丹赠给阿遥,不知这是多深厚的交情。她送给阿遥做什么,我师父为了她无家可归多年,她不是更该送给我师父吗?

虽说有些无理取闹,但我还是这样想了。

酒喝不下去了。阿遥那句“你最好别知道”,或许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就算是自作自受吧,叹了口气,我起身:“我去把莺莺安置到院子里。”

廖伯的窗下恰好有一小片不生植物的空地,我想,没有比那儿更适合她的地方了。穿过门口,绘着燕氏三小姐的画卷依旧悬挂在墙面,我无意识地停下步,仔细端详。

画上的少女娴静美丽,我很难想象她被信任之人一剑刺穿时,会是什么表情。只是,看着这幅画,不对劲的感觉又上来了。我凑近了一些,可以清楚看见,画中少女的耳垂上空空如也。而且,她腕上戴着一只糯冰种白玉手镯。这只手镯的确在杏儿手腕上重现了,但是,我与阿遥并没有在洞穴的尸骨周围找到它。

还有,杏儿曾提到,她是在替梁监院开门时受了重伤。燕氏家大业大,真的需要燕三小姐亲手打开大门吗?

就在这时,忽然,我发现画卷下方的桌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走近两步,我整个人都僵住了,那是张纸条。

而且,上面的字迹,我再熟悉不过。是师父,不会错。

——“赴蜀中,速返勿忧。”

下面还有四个小字“原地等我”。

这是师父给我留的纸条。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经过燕埠的,居然就这样错过,而且,他去的一定是蓥华山。不知道他得了什么消息,妺喜会在蓥华山?

当下也顾不上画像与埋莺莺的事了,我捏着纸条欢天喜地,冲回去找阿遥:“阿遥阿遥,我有师父的消息了!”

他还在喝酒。我径直过去将纸条展开,强拗着他看:“我师父一定是去蓥华山了!你说对不对?”

不等他回应,我接着飞快道:“我也要去。阿遥,我要去找我师父。刚好我也想回熊耳山很久了,熊耳山与蓥华山相连,这不是刚好?”

闻言,阿遥终于发话了,却是锁着眉心的:“你不能去。”

我愣了愣。

“为什么?”

阿遥搁下酒碗,慢慢道:“他也说了让你原地等。”

我小声,抗议:“可是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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