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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遥从不是将希望寄予他手的人,闻言果然只是微微一笑:“知道。”
说来有趣,这个村落的布置似乎与之前的那一个不同,规模要小一些,人也少一点。踏进村庄,迎面而来便是饭菜的香味,一家家炊烟散尽,饭食摆上了桌。
这次,清楚村中来来往往的老少都是秦六意幻象的造物,我对他们的敌意消散殆尽。院中窗后,不时有小小的头颅冒出来,盯着我与阿遥好奇地看。在上一个村落,我没有穿村而过的闲情逸致,如今看着沿途的人间烟火,心情居然轻快不少。
“是不是村落的布局都差不多,”我对阿遥道,“这里好像我家。”
阿遥莫名放缓了脚步:“你家?”
“熊耳山麓,”我道,“熊耳山的界碑,就正正放在我们村外边儿。村子挺大的,要比这里大,有三十多户人家。每天正午做饭的时候也是这样,每家每户,都在院落中摆开桌椅。”
心想着阿遥肯定又要嘲笑我没见过世面了,我避开他转过街角,乍然眼前一亮。
百步之外,不远处的山坡上,矗立着我曾见过的小院。青砖灰瓦,如同风景画上拓下来的一般,漂漂亮亮静默着。秦六意果然我行我素,丝毫不在意这个一模一样的标志性建筑会不会暴露自己。
当然,也可能他根本就没想在我们面前躲藏。既然如此,我也就大大方方跑过去,抬手想要敲响院落的木门。
“吱呀”一声,木门应声而开。
我吓了一大跳,收回手跳开三步,这才发现,门锁根本没扣上。阿遥自然而然侧身进门,我回过神来,连忙跟上他。院落中陶瓮水瓢的模样原封不动,可是显然,没有人。
阿遥轻而易举推开秦六意的房门。入眼是一把琵琶横放在榻上,紫檀背料,象牙凤枕,其主人却不知所踪。我眼尖,一眼便看见,熟悉的“妲己”,居然就被他随手丢在床脚。
我连忙两三步抢进门,将剑拿了起来。不过是两三日时间,“妲己”灰头土脸,拉出剑身一看,上面还凝固着什么东西的汁液,折射着剑光。
桌上还有半个干瘪变色的沙梨。
我基本可以肯定,秦六意是用我的“妲己”来切梨了。估计觉得不好用,才又丢到了一边。
我由衷对阿遥道:“秦金罂的弟弟真讨厌。”
当下,我拿回了剑,阿遥也重新掌握了秦六意的踪迹,明智之举是见好就收。我正要与阿遥一同离去,一转念,想起柳木的事,忙说了句“慢着”。
鬼报所指的就是这里,那么杏儿的本体必然就在这个小院中。我走进一旁较小的屋子,在其中兜了一圈,轻而易举从枕头底下将小小的柳木人偶翻了出来。二寸六分,可以安放在掌心,雕刻出的人偶明显就是杏儿的模样,梳着双螺,下颔尖尖。
正面穿留仙罗裙,后背正中却现出深深的红字。我吸一口气,轻声念出来:“燕撷杏。”
背面浮现红色名字的,是鬼柳。
杏儿果然不是普通的柳灵儿,而是被秦六意所传召,附形在柳木上的亡灵。并且,十有八九就是廖伯家中,画像上的那个燕氏三小姐。我问阿遥:“你好说也算半个家长,秦六意的事你就不知道些别的?”
“杏儿是十年前出现在他身边的,”阿遥反问,“我多久才被你放出来,你心里没数?”
阿遥追着这个秦六意,也够心力交瘁。不过好在杏儿的身份基本挑明,距离燕埠燕将军的真相,似乎又近了一步,只可惜我现在非回昆吾山不可。将柳木人偶放回枕头底下,走出村落,我想起与谢子崇的约定,掏出他留给我的子母符。
出乎意料,符文显示他已经与我联络过了。我们原本约定的是三天,没想到他会提早返回,也不知他等急没有。我在符上作了回应,抬头看时,忽然觉得几步之外,藏在草里的东西看来有些眼熟。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村落还在身后,真实无比。懵懵懂懂之中,我意识到,自己对未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害怕。
“兰子训?”阿遥察觉到了什么,忽然出声唤我。
我摇摇头,示意没什么异常,想了想又问他:“阿遥,前面那个灰色的,是什么?”
阿遥沉默了一下,松开手,上前两步将长草拨开。
那是一块方方正正的玄武岩,已经碎了一个角,以我非常熟悉的姿态,卧在长草中。我懵懵懂懂地歪过头,一个字一个字地,将上面镌刻着的文字念出来:
“……‘熊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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