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薄情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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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人不少,大多数都是十一、二岁的大孩子,带着比自己小几岁的弟弟或者妹妹在玩儿。
因为唐家和付家的事儿,现如今孩子们只被大人允许在家门口玩儿,那院门口挂着明亮的灯笼,既照亮了路人,也让孩子们看得清卡角,不会磕碰到。
“哥你抓不住我!哎呀…”
一小男娃一边回头冲自己的哥哥得意的做了个鬼脸,一边往前冲,与转角过来的莫捕头相撞。
他穿着常服,可那张脸和高于很多人的身量让人难以忘记,加上这次的案子,他被县里好些人称赞,小男娃的爹正坐在院门口和邻居说话,听见孩子的呼声抬头一看便见那神勇为民的莫捕头,将他家小儿举起来。
“小子,你还挺重。”
小男娃也不怕生,哈哈地笑。
他爹和哥哥围过来,紧张而高兴地和莫捕头打了招呼。
“你这人气不错啊。”
肖乐背着手站在一旁,等莫捕头好不容易从越来越多的人群里脱身,二人一边往别的街道走,一边道。
“还行吧,”莫捕头有些得意地摸了摸下巴,“我人缘向来不错的。”
“付大人那边……”
“师爷说已经给那边递了加快修书,但凡付大人是个爱护自己毛发的,都不会蠢得找我们的麻烦。”
莫捕头冷哼一声,对付家人没有一点好感。
肖乐正要说话,就见迎面而来两个自己的学生。
“夫子。”
“夫子。”
两个孩子恭敬地上前行礼。
这是一对兄弟。
“就你们两人出来玩儿?”
肖乐惊讶地看了看后面,确实没跟着大人。
兄弟二人嘿嘿一笑,指了指旁边的大院子,“我们家就在这,对面是我们叔叔家,这条街都是我们的亲戚,所以夫子不必担心。”
好富哦。
月钱只有五钱的莫捕头露出了酸溜溜的神情,看得肖乐失笑。
和兄弟二人告别后,他们又逛了半个时辰。
回家时身上出了一点薄汗,莫捕头烧了热水,让肖乐先去沐浴,等肖乐沐浴出来,便见莫捕头正在院子里徒手打木桩。
他赤着上身,精壮的身躯也展现在肖乐眼眸,肖乐站在堂屋门口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啧啧啧地转身进了房间,“我休息了。”
使劲儿展现自己身躯的莫捕头听到这话,顿时停下动作,见肖乐都不回头,只能干巴巴地回着,“好。”
等房门关上后,莫捕头举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后笑道,“肯定是害羞了。”
说完又啪啪啪地打了两刻钟,怕扰到肖乐休息才停了下来。
肖乐躺在床上,捂着脸左右翻滚:啊啊啊啊啊想吃肉!
莫捕头浑然不知自己被人垂涎,正在美滋滋地沐浴,回房倒下就是一夜好眠。
清晨,肖乐做了两碗阳春面,与莫捕头一人一大碗吃着。
“今儿开堂也就是一个过场,那二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下午就拉去宰了,你也别去,省得脏了眼,要想知道什么场景,我回来向你细细描绘就是。”
莫捕头把面汤都给喝得一干二净。
肖乐才吃半碗呢,这人一大碗就已经干完了,“碗筷放着,我回来洗。”
说着,便拿了官刀冲肖乐挥了挥便出门了。
等他回来洗?
肖乐可不愿意让不干净的碗筷放太久,他吃了面后三两下就清理好,接着收拾一番便去了私塾。
今儿上课前,肖乐细细地跟孩子们说了一刻钟的安全教育,大约就是不认识的人找你说你爹让我来接你这类的话,都不要轻易相信等等。
孩子们回家后,大半家人都会问几句私塾的学习生活,孩子们对这个安全教育十分深刻,一一告诉了家人。
当天下午,这些人就让家里的小厮或者是管家送了不少小东西来莫家,以表他们的感谢。
肖乐不收,人家放下就走。
无奈之下,肖乐一一收纳好,准备给孩子们作为学习奖励,在月底发给他们。
他听了莫捕头的话,没去刑场那边,一直在家看书,莫捕头回来时,身旁还跟着肖二哥。
“二哥!”
见到肖二哥来家里,肖乐自然是高兴的。
肖二哥何尝没感受到肖乐的看见自己的欣喜呢?他心里暖呼呼的,便家里摘来的菜给他们。
“娘说县里啥都得买,家里的菜能吃了,就让我送些过来,顺便看看那两个畜生的下场。”
“看见了吗?”
肖二哥摇头,一脸遗憾,“我去的时候地上只有血了,恰好莫丞在那边,我就与他一会儿回来了。”
这声二哥,肖二哥是叫不出口,还是叫莫捕头名字算了。
莫捕头把菜放到灶房去,扫了一眼那碗柜中的干净碗筷,出来对肖乐道,“咋不放着我来?”
“就两个碗,”肖乐笑道。
他一看见肖二哥就笑了好几次,看得莫捕头心里痒痒,但肖二哥在,他也不能上前吃豆腐,只能道,“我出去买点豆腐,再买点肉和酒,二弟别走,晚上就在这吃饭,我们兄弟三人好好喝喝。”
说完不等肖二哥拒绝,便大步出去了。
“哎呀这人走得真快,”追上去结果走到院门就没发现人的肖二哥一脸无奈地回来,“家里活儿多着呢,我得回去。”
“这大大半下午了,”肖乐劝着,“回去也不能做多久,再说我也好几天没见到二哥,想和二哥说说话。”
好几天没见到?
肖二哥挠头,上次乐哥儿生辰的时候不是回家了吗?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是乐哥儿想家了,于是便应下。
有肖二哥在,他可不让肖乐动手做饭,和莫捕头一个烧火一个做饭,不到半个时辰,一桌子好菜就上来了。
莫捕头买了烧鸡还有猪头肉,加上家里带来的素菜和鸡蛋,又做了三道菜,配着酒,三人一边喝一边说话。
“可真是大快人心啊!”肖二哥喝得脸颊微红,“我还听说大人要把他们的家产充公,给那些孩子补偿?”
“是,”莫捕头点头,“那两家肥得很,私底下还欺压良民,那些银钱大多数都来路不正。”
“大人英明啊,”肖二哥连连夸赞。
肖乐慢吞吞地喝着酒,没有参与对话。
要说这县令,那就是个墙头草,若不是莫捕头把人架在刀尖上,恐怕只会息事宁人,甚至用莫捕头的命给两家赔罪。
这样的官,肖乐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不过对方这面子工程做得倒是不错,至少那些百姓是得到了赔偿。
想到这,肖乐高兴了又与二人碰了碰被。
喝到最后,大家都有几分清醒,帮着把东西收拾了不说,人人都洗了澡,肖二哥去客房休息了。
肖乐却因为沐浴后,反而更精神,没什么睡意。
莫捕头坐在一旁陪着他,二人抬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今天师爷找我,想跟我说媒。”
忽然间,莫捕头转过头对肖乐说道。
肖乐也转过头看向他,“是吗?不知是哪家姑娘?”
“我没问,”莫捕头没看见他有什么别的神情,有些失望,接着表明自己的决心,“我跟他说了我不喜欢女子,与人家成亲也是害人一辈子,我有喜欢的男子了。”
“你、你喜欢男子?”
肖乐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好奇。
莫捕头见此心中安了一部分,至少闻言他没有厌恶之色,“是,我自懂事起就经常梦见一男子,我原本以为那男子就是梦中人罢了,不想有一日我真的遇见了他,还和他成为了好兄弟。”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是明示了。
肖乐耳根一红,慌乱地别开头,“不知我可认识?”
“你自然是认识的,不仅认识还十分熟悉。”
莫捕头看着他那红彤彤的耳朵,忍不住抬起手轻轻碰了碰,“他现在红着耳朵,被我这么一碰,就更红了。”
啪地一声,肖乐猛地起身,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累了,回、回房了。”
说完便大步进了自己的房间。
莫捕头愣在原地,那手还抬着呢。
过了好一会儿后,脑海中肖乐方才那一副说不上恼羞成怒,应该是羞涩的模样才缓缓消散,他像个傻子一样嘿嘿地笑着。
在肖乐房门口坐了一个时辰,这才冲里面道,“我也睡了!”
说完便回房了。
而肖乐躺在床上掰着手指头,刚才这叫什么?欲拒还迎?哎呀呀离吃肉进了一步。
只有肖二哥睡得打鼾,压根不知道有人在他眼皮底下互相馋着对方。
第二天一早肖二哥便走了,走的时候肖乐和莫捕头都没起来,他在门口喊了一声便离开了。
等肖乐迷迷糊糊地打开门时,早就看不见人了。
“吃面。”
莫捕头比他早起小半刻钟,已经把面煮好了,“我今日沐休,下午我带你去小河村转转?”
他一开口就把昨晚的尴尬与羞涩都冲淡了,肖乐也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坐在他身旁。
“小河村?”
“小河村那边的山水好,鱼也好,我们去游走一番,晚上做鱼吃正好。”
莫捕头一直注意着肖乐的神情,看他越发自在后,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你不是说你做鱼做得不错吗?我想尝尝。”
“也没有那么好,”肖乐矜持道,“勉强能入口。”
“那你肯定是说我做的鱼,”莫捕头轻笑,“就说这阳春面,我做出来的味道就没有你的好吃。”
“那、那我下次再下面给你吃。”
肖乐好想开黄腔,但是他忍住了。
“好。”
莫捕头也没有得寸进尺,他已经知道肖乐对自己有感觉,那就慢慢来,一寸一寸地占有对方的心房。
肖乐从私塾出来,便被莫捕头接回家吃饭,他也没骑马过来,二人一边说着一边一边回到家中。
一进家门,肖乐便闻见饭菜香,他走到堂屋一看,桌子上已经摆好饭菜了。
“你做的?”
“我做了不好吃,糊了,”莫捕头想到自己做的红烧肉,就觉得后脑勺一阵疼,“所以我请前街的李婶儿过来做的,一顿饭收二十文,味道也不错,我觉得还成。”
食材是他买回来的,李婶儿只收做饭钱。
肖乐尝了尝,“是不错,吃吧,下午不是要去小河村吗?”
“好!”
莫捕头像个傻子一样嘿嘿笑着。
虽然肖乐避着他的视线,没有给出什么神情回应,可莫捕头就是觉得美滋滋的。
从那天以后,莫捕头和肖乐只要得空,不是去这个镇子游玩,就是去隔壁县城走耍,若是下雨,就打一壶清酒,二人坐在书房依靠着木窗,一边欣赏雨景,一边喝酒。
小酌饮情,这情谊也越发露骨。
至少现在莫捕头偶尔拉一拉小手,肖乐不会揣他了。
转眼就入了夏。
莫捕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搞了冰回来,晚上放在肖乐房间,让他没那么热。
“付大人的回信可有意思,说从未从听说过有这么一门亲戚,还夸赞大人是个为民的好官,大人高兴得厉害,连着给我们放三天。”
莫捕头给肖乐倒了一杯凉茶,“这事儿也算是尘埃落定,也把县里那些黑心肝的人吓得开始做好人好事了。”
就说前天还有人在县城外施粥,明明没有难民,还搞这个,但百姓们也会去喝,毕竟是白来的,能喝就喝。
“等着吧,有人开了头,定有人跟着。”
肖乐的话实在是不假。
搞好他两天沐休和莫捕头撞了两天,于是二人便决定回肖家帮忙干点活儿。
莫捕头骑着马,肖乐就坐在他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腰。
到了村口,却发现那聚集了一大堆村民,其中就有肖父和任父。
“爹,任叔。”
二人下马,上前招呼,当然其余人也招呼了。
“这是?”
见那被围着最中央的位置,放了一张木桌,还有一个人在给村民把脉,高大的莫捕头惊讶问道。
“这是县里王大员外派来给咱们看病的,不要银子,啥都不要,真是个大善人啊。”
任父已经抓了药了,他晃了晃手里的药包,“我这几日有些不舒服,正好看了看。”
“爹,您呢?”
肖乐忙问道。
“我是来看热闹的,”肖父笑道,“房子都建好了,我得空得很。”
地里的庄稼也还有两个多月才能收,这自然清闲下来了。
肖乐他们回来,肖父自然要回去,三人一马回到家,后面还跟着一串看马的孩子。
肖家的大院子已经建好,这几日正晾着呢,祭祖后,便能把东西搬进家门了。
肖乐和莫捕头帮着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边,又去看了看肖二哥和肖大哥打出来的家具。
“大哥二哥的手艺真不错。”
肖乐赞道。
这可把哥俩夸得有些脸红。
“也就一般般吧。”
“比大师还差了很多呢。”
莫捕头非常有眼色地跟着一顿夸,听得不远处的肖大嫂和肖二嫂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这说的是咱们男人吗?”
“是吧……应该是。”
家里还没住人,傍晚莫捕头二人又骑着大马回了县里,第二天又来。
肖父找族老算了日子,定在三天后祭祖入住,为了将就肖乐上午得去私塾,他们把祭祖放在下午。
到了那天后,莫捕头特意请了假,带着肖乐回家祭祖,看他那虔诚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肖家的孩子。
祭祖后,任家等人帮着把新打的家具一一搬进新房,其余杂七杂八的东西也开始往家里搬,这一看还有些乱,把新房弄得有些不好看,但家里人都非常兴奋和欣喜,特别是几个小的,他们都有了自己的房间,帮着收拾东西的时候,十分有干劲。
肖乐的东西不多,他贵的是书。
所以他房间和书房是最先收拾出来的。
肖乐决定在家住一晚,明日一早回去。
莫捕头自然是听他的,他以肖乐房间收拾好的借口,与肖乐住在了一个房间。
新床很大,被褥也很干净。
乡下的夜晚比县里凉爽些,但蚊虫也多一些。
肖乐忍不了,关了木窗,莫捕头便用大蒲扇给他扇风。
“倒也不必如此。”
肖乐有些不好意思。
“我乐意。”
莫捕头一句话就让肖乐闭嘴。
他舒舒服服地躺着,莫捕头就坐在他身旁,给他扇风,一直到肖乐睡着后他也没停下。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后,他才放下蒲扇,躺在肖乐身旁,接着轻手轻脚地将肖乐抱在怀里,抱了一会儿后,他送轻手轻脚的脱离开,怕热醒肖乐。
不想肖乐后半夜一直缠着他,导致莫捕头半夜三更偷偷起来冲了三次凉水澡。
第二天早上二人离开时一直打着喷嚏。
“对不起。”
肖乐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莫捕头起身去冲澡的动静他也迷迷糊糊地听见了,可就是太困,睁不开眼睛。
“真觉得对不起我?”
骑着大马却一手握住自己腰间的小手,莫捕头问道。
肖乐的手微微一动,被他抓得紧紧的。
好一会儿后,肖乐才回道,“嗯。”
“那你再和我住十天半个月,我就原谅你。”
莫捕头简直不要脸。
肖乐自然是拒绝了,可当天晚上莫捕头房间的床坏了,他抱着枕头大摇大摆地去找肖乐。
“我床坏了。”
他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刚上床的肖乐一脸错愕,“咋坏了?”
“那床太过老旧,我不过是在上面蹦跶了两下,就塌了。”
说着,他便自来熟地将枕头放在了肖乐床上。
“……你没事儿在上面蹦跶啥?”
肖乐只觉得头秃,这个败家玩意儿。
“高兴啊,”莫捕头一脸我高兴我就要蹦跶几下来表示表示,“还是你房间舒服。”
“为什么?”
正准备把枕头塞给他,让他去客房的肖乐疑惑地问道。
莫捕头指了指房间角落,“有冰,凉爽。”
这倒是让肖乐内疚了,付唐两家的事莫丞办得不错,后面得了五十两赏银,他一大半都交给了肖乐,说什么让他管着点自己,怕出去和人兄弟喝酒喝没了。
剩下的银子他都偷偷买了冰,又不舍得给自己屋子里放一点。
见肖乐面带愧色,莫捕头得意地一笑,接着打了个哈欠,“哎哟我好困,昨晚上也没休息好。”
“那你上来吧。”
肖乐退步。
莫捕头快快乐乐地上了床,接着把上衣给脱了,赤着上半身躺下。
“你、你怎么脱衣服?”
肖乐一脸惊讶。
莫捕头更惊讶,“这天这么热,难不成你还穿着衣服睡?”
“我……”
“我不行,我本来是喜欢赤条条地睡,但因为在你床上,的还留了条裤子呢。”
莫捕头一脸体贴,噎得肖乐没话反驳。
他只好一边熄灯,一边一本正经地告诉莫捕头,睡觉就好好睡觉,千万别动手动脚。
莫捕头自然是应下的。
第一天晚上他还真是老老实实的,除了肖乐滚到他怀里抱着对方睡了一晚上外,还真什么都没做。
第二天晚上,莫捕头还是算老实,在肖乐清醒的时候摸了摸对方的小手和小耳朵,弄得肖乐清冷的面颊上带了几分薄红后,才收了手。
第三天晚上半夜的时候,莫捕头睁开眼,抱着肖乐蹭来蹭去,肖乐被弄醒的时候,莫捕头还倒打一耙,“乐哥儿,你蹭得我到处都是,怎么办?”
肖乐身上火得厉害,又觉得自己冤枉,刚抬起头要解释,就被吻住了唇,紧接着一只大手便开始剥他的衣服……
“夫子今日怎么没来?”
“是不是病了?”
“是病了的,我方才瞧见那莫捕头去找了张夫子,说咱们夫子病了,得在家休息两日。”
刚从外面偷听回来的孩子愁道。
“那咱们下学后,去探望夫子如何?”
“还是明日再去吧,今日夫子肯定难受得很,没精神和我们说话。”
“也好,那明日下学后再去。”
肖乐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他浑身酸软得厉害,莫捕头端来清粥,哄着他喝下,又抱着他去沐浴,接着回来又给他按揉了一下身体,擦了点消肿的药膏。
一顿操作下来,肖乐觉得身体舒服得多,心情也渐渐好转,“我爹娘若是知道了,你会被打死的。”
“不怕我有九条命。”
莫捕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第二天上午,肖乐便去私塾了,让想去看他的孩子们提前看见了他。
一阵关心后,这才开始上课。
自那以后,莫捕头便登堂入室,住进了肖乐的房间。
肖乐有一日带人来修莫捕头的床,结果进去一看,床好得很,一点事儿都没有。
他握了握拳,先把人送走,等莫捕头回来时,就把人轰了回去。
于是,莫捕头房间的床是真坏了。
“你个败家子儿!”
“哎呀这床真不结实。”
听见响声的肖乐冲过去一看,这回床真坏了,某人死皮赖脸还是和肖乐一块儿住。
秋收时,私塾正好放假,肖乐回到家里,别的活儿他们不让做,肖乐就在家翻晒粮食,他有秀才功名在身,不用交粮税,这都是他们的。
倒是任家那边交了粮税后,剩下的也只能让他们过到开夏。
大多数的人都是这么过的,加上些野菜杂瓜,这才能撑到秋收。
肖乐回来时,肖云行不能天天去河里摸鱼,上山打鸟,他得学算术,小叔叔和爹娘说了,让他学精了后,以后要去镇上做账房先生。
肖云行一边期待着未来,一边苦哈哈地学着。
比起他,两个姐姐就学得顺利多了,肖云兰和肖云月的进度,也让肖云行有了压迫力。
“搬家酒我们没办,这回你爹生辰,我想办大一些,好歹五十了。”
这天晚上,一家人坐在大大的院子里一边乘凉,一边说起一个月后肖父的生辰。
刚修建了新房,肖家便没有办搬家酒,这银子多了也怕人惦记,得装装穷。
“爹五十寿宴,自然是要办好的,”肖大哥连连点头。
“正好我娘家那边小鱼塘要起了,抓些肥妹的鱼回来,”肖大嫂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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