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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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军里除了老弱残兵之外,还有一部分是罪臣充军的后代,或者犯了罪被流放,又或者是在其他军营得罪了人被恶意安排在这里。

他们有些心中还有热血还有火，奈何，在皇帝一派里根本就没有出头之日。

虽然两派军营的管理是泾渭分明，但是两边还是有不少交流,很多消息也都是共通的。

春秋之前‘射雕英雄传’不单是给卫慈的西北军洗得热血沸腾，这边的人无形中也被洗了一回。

尤其是这些家境没落被迫流落在军营有学识有身手也有志，但是又一直郁郁不得志的人。

卫慈突然点兵这边，他们中有人很聪慧的猜测出皇帝和卫慈之间在博弈,虽然详情不清楚，可是卫慈在民间大名鼎鼎,她能隐忍这么多年，现在突然爆发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他们意识到,这是一次机会，只要把握好，他们就能脱离眼前的困局。

他们必须要做点什么,只要给他们机会上战场作为主战部队,立了功，他们才有出头日，尤其是被充军和被流放的戴罪之身，如果不能戴罪立功，他们一辈子都会是贱籍。

不单他们是贱籍，甚至他们的后代子女也会是贱籍,没有农田宅子不能落户，甚至官府也会有备案，他们只能是依附主人的奴婢仆人，生死都由主人说了算。

刨烩出战的五万人里除了他自己的两万骠骑军，其他都是他随意点的，这些人本来就是被人针对或者刻意遗忘的，名册当然不可能出现在可以随意被点的里面。

他们很安全，但是也很黯然，一辈子被积压在最下面，不见天日，不得志，等年纪大了就会被清退出军营然后充当徭役苦役到死，这就是他们一眼就能看到头的人生死局。

他们这次前来求见卫慈就是为了一个出战的机会，有人愿意当自己的刀，卫慈当然不拒绝，她不但答应了这些人，甚至派人到那边的军营宣传，如果战场上立功，卫慈甚至可以酌情把这些人正式入编她这边的军队。

那边很多人都心动了，要知道两边军营的辎重、装备、粮饷都不在一个等级，虽然负担很重，但是卫慈对自己的手下向来很舍得。

与其一眼望不到头的生不如死，倒不如拼一拼，活下来还能立功脱了贱籍又或者加入卫慈的军营，那拿的军饷也可以供养家人。

正在战场上一边冲杀一边想着掩护副将悄悄离开的刨烩怎么也想不到，他前脚才走，他的墙脚就自动自觉的向卫慈那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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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卫慈在议事帐和一种的将军谋士正听着户部的官员汇报那边请令要出战的人员信息，侍卫就急匆匆的跑进来：“王爷，当天奇袭的队伍有人回来了。”

卫慈一喜，差点脱口而出是谁，但是碍于其他官员还在，只能面不改色的高冷，倒是右将军性子急：“秋春卫回来了嘛？”

那人摇头：“这十人里没有秋春卫。”

卫慈和众人都忍不住失望，对于大家来说，知道这件事有内奸泄密，鞑子将计就计之后，大家已经不奢求奇袭能成功，只希望能多点人回来，尤其是秋春卫。

结果现在，奇袭确实毁了鞑子三分之二的粮草，可是秋春卫也下落不明，众人不觉得惋惜，多好的苗子，居然就这样生死不明的，气人。

左将军看大家脸色都很凝重，眼神请示了一下卫慈，卫慈压下心里的失望，微微点头，左将军说：“安排这些人稍作疗伤和洗漱，如果体力还行的，让他们来汇报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领命下去，没多久，那回来的十人中受伤比较轻的三个人被带了过来，是窈淑和大壮，还有一个高手。

他们把当天秋春卫是如何以一人之力砸断峭壁，然后舞动人形鞭网大开杀戒的让大家脱困她自己留下来断后。

众人听着是跌宕起伏，这场景，就跟听求春秋讲话本似的，等窈淑说完了，大家想到秋春卫还没有回来，气氛还是有点沉重。

右将军性子豪爽的一拍桌子，大骂：“他奶奶的，他日等我战场上遇到拓跋宏这王八蛋，老子非弄死他不可，秋春卫这小子福大命大，这次肯定能活着回来，老子还想知道郭靖那个蠢猪后面怎么样呢。”

游济失笑：“放心吧，虽然现在还没这小子的消息，但是这小子可不是普通人，个子跟瘦猴一样，但是力气大得跟大象似的，性子滑得跟泥鳅似的，你死了她都没死。”

另外一个将军说：“也是，这小子咋长大的，这身手了得就算了，可是看她年纪不过十三四岁，毛都没长齐吧，一天到晚吵着养媳妇儿就算了，居然还曾经流连青楼，把里面的门道说得一溜一溜的。”

一时间，大家趁着闲暇还聊起了春秋，毕竟，她出现在军营里就像是一阵妖风。

你说她是武艺高强激励人心的清流，偏偏她这清流夹杂了大量市井的俗气什么那玩意儿、那事、青楼、姑娘、一夜多少次、一手掌握、双手供奉之类的又信手拈来，看着似乎更像是泥石流。

卫慈听着下面的人讨论春秋，反倒冲淡了一点对那个女人的担心，倒是考虑起刚刚这些草根出身的武将说的，等大战结束之后，大家伙一起去青楼喝一杯，去看看秋春卫嘴里那会跳舞会唱曲儿的姑娘。

说到青楼，卫慈就咬牙，这个死女人趁人之危之后，居然逃到南边的青楼夜夜笙歌，就连找到她那天，她也刚好从青楼喝花酒出来，更别提还跟良家妇女搞起什么哥哥妹妹的。

如果春秋是个男的，卫慈直接一刀剁了她的是|非根，但是春秋是个女的，她不由得春秋说过的，所以为了让这个女人安分，她是要剁她的手指还是拔她的舌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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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慈的这个念头让半昏迷的春秋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妈哒，谁在背后说她坏话。

事实证明，她指不定真的是狗血剧里的气运之子，因为她跳崖的时候，下面虽然没有崖底必备的水池子，可是有刚好狗血路过的干草料的车。

她必然是要砸到那干草料上，但是她没有主角的光环护体可以完好无损，冲力太大，啪啪两声，她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了。

之前受的各种外伤加上现在的内伤，让她的气息在体内无序的乱窜不断的让她气血翻涌的想要晕过去，她只能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来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