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冰火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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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你了。”淡淡的话音。
肖澜央抱着被子,作愣片刻,硬是搞不清姚迟怎么忽然转性了。
想来想去,还是道了声谢:“谢谢?”
姚迟的目光落在他湿漉漉的发丝,表情随即又染上了嫌弃的意味:“真是没用。”
“……”肖澜央呼吸一滞,心底刚生出的那点儿好印象瞬间烟消云散。
一番先抑后扬再抑的操作完毕,姚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肖澜央神色复杂地看着对面关上的房门。
第二天一早,闹钟声还没响,肖澜央先让又一次响起的敲门声给扰醒了。
醒来后,他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一只手的手背掩在额头上,重重地喘出一口气,烦躁地坐起身来。
他以为门外的人又是姚迟,根本没有挂上好脸色,冷着脸打开房门,却意外看到了楼下的租客。
薛非殊眼神一亮,搓着手说:“我请你吃饭啊?”
他的声音特别的小,说完之后,还贼头贼脑地转身向后看,防着姚迟会出现,随时开溜的样子。
肖澜央没脾气地低下头,缓神片刻,牵扯起嘴角道:“薛大哥,现在才六点,天都没亮。”
大早上的被迫营业,非常想涨房租了。
薛非殊说:“周六行吗?我请你出去吃,别带那个……”话说到一半儿,熄了声。
“嗯,行行,一定去。”肖澜央根本没听清楚对方在讲什么,只管敷衍行事地点头应道。
这时,薛非殊后方不远处的那扇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忽然,一道黑影从里面扑了出来,快得惊起一阵力道不小的风,薛非殊跟脚底抹油了一样,一瞬间蹿出几米远。
那道影子没刹住车,直直朝肖澜央撞来,他被迫一头闷进了姚迟怀里。
“碍事。”姚迟顺手揽了他一把,接着扭头就朝楼下追过去,嘴里骂骂咧咧,“臭耗子,让爷吃了是赏你面子。”
肖澜央抬手揉了揉突突跳着的太阳穴,没忍住爆出一句脏话:“草!两个神经病。”
他用力甩上房门。
哐——!
一下震天的响声,仿佛整个房间都开始跟着摇晃。
肖澜央一头扎回床上,整张脸埋在枕头里。
过了一会儿,他回味出不对劲,他和薛非殊连话都没说上几句,怎么忽然就跑过来要请他吃饭?
越想越觉得有问题,神智渐渐清醒,肖澜央彻底失去了睡意,再次从床上爬了起来,裹着被子打了个抖。
过热之后又是过冷……他迟早得上冷热交替重感冒。
接下来的两天,肖澜央没有再被恼人的高温所困扰,不仅如此,曹康也连着两天没有出现在公司。
同事之间都在猜测是那天的事让曹康颜面尽失,没脸再来公司了,又或者是因为小腿骨折住院修养了。
午休时间,不少人都聚集在茶水间里歇息,就着有关于曹康的话题闲聊,肖澜央不过是去接杯热水的功夫,就被几个人强行拉进了八卦小组。
“肖澜央,曹康有再去找你弟的麻烦吗?听说他骨折住院了。”经过那天晚上的狂欢,刘玥与年轻员工之间的疏远感被消磨掉不少,很自然地参与其中。
肖澜央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吧。”
范巧得意道:“我就说吧,要是因为骨折的事请假,他肯定闹得人尽皆知。”
马羡云忽然倾身,压低话音,嘘声道:“我跟你们说吧,他家里人帮他和人事部请了长假,说是染上了什么重病,人事部要他们出示医院证明……后来又改口说是中邪了。”
范巧没绷住,“噗——”一下子把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去:“就这?你信了?真就离谱呗,这都能编的出来。”她赶紧抽出纸巾,一边儿擦茶几一边说。
肖澜央站在旁边没说话,他倒是觉得马羡云的说法可信度不低,姚迟那个人实在邪乎,曹康当晚的反应明显不对劲。
马羡云唏嘘道:“你别不信,他家里人都准备请道士了,说得特别渗人。”
刘玥:“马姐你好清楚啊。”她抬头看向肖澜央,自己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位置来,“你坐啊,站在那里干什么?”
肖澜央摆摆手,他再听两三句就走。
马羡云说:“我那不是关心同事吗?”
肖澜央:“……”头一次见有人把八卦比喻得这么好听。
马羡云又说:“主要是传闻太精彩了,说曹康那晚回去以后,指甲一晚上变成红色,还又尖又长,第二天醒来之后逮着他老婆就要啃。”
范巧听得直咧嘴:“啃老婆那不是正常嘛?照你这么说,鬼缠着他就为了给他涂个大红色指甲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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