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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倾倾一路上都在探问京城的情况。随着离京越近,听到的消息越多,她神色也越凝重。
虽然皇上的情况,宫里肯定会做遮掩,但根据听到的传言推测,顾崇的状况大概有些糟糕。
据当日在附近赏灯的百姓所传,皇上因为死了一只狐狸,毒发失控。
花灯节那晚的刺杀,宫里连夜就审出了主谋,很快不管是刺客还是幕后之人,宫中内外任何有所牵扯的都被处置,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背后主使是个封王。得知顾崇胎毒发作后,就已暗中潜在京城附近,想等着抢占先机。然而见他病情突然渐好,按耐不住才要动手。
顾崇派兵将其围捕,又下令以流矢射杀在宫外,曝尸七日以警示。
来不及收拾的花灯,照了大街小巷一夜的腥重血水。
自那日起,皇上不管行事或是旨令都愈加暴戾严苛。另派兵搜寻京城附近可疑人等,若有封王及亲随人马无诏入京皆杀无赦。
朝中臣子战战兢兢话不敢言,百姓受惊心中惶惶。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说现在整个京城的气氛,就犹如那黑云压顶,风雨欲来。而关于顾崇身中巨毒,神志不清,残暴无道等传言,虽明面上有压制,私下里却不可避免地越传越远。
探听到的,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但白倾倾一听就知道,顾崇会这样,一定是压制不住体内的毒性了。
他才是最难受的。
事态好像又沿着原本的轨迹而去了。
白倾倾心想,白狐对他而言,原来真就如此重要啊。
经过了一段日子的赶路,白倾倾终于到了京城。
长时间的车马劳顿,难免倦累。但未免夜长梦多,白倾倾只找间客栈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去了宫门处,直接揭下了皇榜。
这张皇榜自顾崇毒发后就贴在那儿,为了找寻民间的能人医者。最初时还有人想要试试,后来几乎没人再碰过了。
皇榜边上的侍卫愣了一下,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再打量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更加不当一回事。心道这姑娘怕是脑子不好,也不看看地方。这儿贴的可是皇榜,哪是能随便玩闹的?
他上前赶人,喝道:“大胆!这是皇榜,擅揭是重罪。”
不过看在她是个柔柔弱弱女子的份上,侍卫打算闭一闭眼,暂且放过一次。
白倾倾看着他,平静回道:“我就是大夫,我要入宫。”
“你?”对方不太相信。
“我师父是白熵。”
……
白倾倾经过重重核查,进宫后被领进了太医署。
不是什么人都能被带去御前的。揭了皇榜要先去见过太医令,以免真有胆大包天之人,想要浑水摸鱼,惊扰了陛下。
一个年轻姑娘,不足以使人在意,但是白神医的名字,却是令人惊讶的。即便侍卫不知,传进去,太医署内也是无人不知。
太医令甚至坐不住,去了外头等着。
皇上中毒后,宫里也一直在往外派人,寻一些民间的名医圣手。特别是白熵,只是此人一直难寻踪迹。
没想到会有一个自称是他徒弟的姑娘入宫来。
白倾倾看到太医令时,见他眼眶熬青,头发都白了好多,就更认定了顾崇的状况不太好。
她既然说自己是白熵的徒弟,太医令自然要试她。白倾倾有备而来,没用多久,便让太医署的人都信服了。
只不过她虽然是白熵的徒弟,可也太年轻了。不是太医们瞧不上,而是客观来说,如此年纪,经验本事便会不足。
太医令问:“你师父何在?”
“师父仙去了。”白倾倾道。
这就很出人意料了。太医令心想,白熵死了,而白姑娘是他亲传徒弟……
虽觉得没太可能,但也尚且一试吧。他道:“白姑娘,你随我去见皇上。”
“皇上,该用膳了。”张全小心翼翼地过来,轻声提醒道。
顾崇眉头紧拧,神色阴冷,浑身笼罩着不容接近的气息。他一手侧抵着额头,一边将奏折甩在龙案上。
啪得一声,听得人心惊肉跳的。
“朕不饿。”
“皇上。”张全脸都苦了,但皇上不再理他,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如今的陛下,连他都心慌。阴恻恻的视线瞥过来时,他总感觉自己的脑袋也要掉了!
顾崇闭眼揉了揉额头,心中暴戾无处发泄,双腿又在一阵一阵得刺疼,真让人想一把火将这宫殿都烧了。
他闭了会眼,又立马睁开了。只要阖上眼,黑暗中仿佛就能看见小白一动不动的身影,令他既痛苦又自责。
被人刺杀。若是之前的他,是不会出现这种纰漏的。
可这一身毒性折磨着,已熬的他筋疲力尽。有了小白之后,它能够安抚自己的躁动,他便无比的贪恋,享受着安宁。
所以他松懈了。
最后付出了代价。
顾崇光想到,那股乱窜的气息就翻涌的更加剧烈。
他一想起那个可爱,有些胆小,脾气大还很爱吃的小东西,紧接着便是它失去气息一身血躺在他怀里的那一幕。
他什么都做不了,无能又无力。
顾崇在怀里摸索着,取出摊开掌心,看了眼小白的这颗夜明珠。自上头浸了小白的血后,珠子染红,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了。
他心口正疼着,刚退下的张全又磨磨蹭蹭地过来。
顾崇抬眸,眼里仿佛有了杀气:“朕不吃。”
张全欲哭无泪。不吃就不吃!怎么听着要吃了他似的。
他禀道:“皇上,太医令求见。说有名大夫揭了皇榜。”
“今日不见。”
顾崇此时谁也不想见,他不舒服,怕控制不了自己。
张全只能应是,退出去后吩咐殿外的小太监:“让太医令和那位白姑娘先回去吧,就说陛下在歇息。”
顾崇没听清张全说了些什么,却敏锐地听见了一个白字。他瞳眸微微颤动,心尖像是被轻轻刺了一下,有一点疼,还有一点点痒。
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张全喊回来了。
“那大夫何人?”
“是位白姑娘,说是那白熵白神医的徒弟。”
顾崇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只是忽然间又觉得,见一见也无妨。
他低头看了眼夜明珠,心想,定是他太想小白了。
“让他们进来吧。”
白倾倾站在太医令身后,在殿外等了许久,忍不住咬了咬指尖。
面对顾崇,她此时没有多少底。虽然她之前和顾崇相处了很久,但她已不是小白了。
在顾崇眼里,她是个陌生的女子。而对她来说,他则是个易怒的,难以琢磨的,危险的人。
不过白倾倾也知道,顾崇其实骨子里是个温柔的人,她只需谨慎些就好。
张全出来传话后,她便低头跟着太医令进殿,一道行了礼。
别的话倒不必她多说,太医令会禀明。直到太医令让她上前替皇上把脉,顾崇道了声可,白倾倾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自她进殿以来,顾崇的视线就一直停在手心的珠子上,都没看他们一下。
似乎对什么白神医或是谁来都没有兴趣。就像他根本不信自己体内的毒性能够被解除。
白倾倾看了眼就低头上前,心想她在山怀村醒来,到赶路进京,不过一月有余,他怎么就瘦了这么许多了?
白倾倾过来时,顾崇已将夜明珠又收起。她跪坐在旁请他伸手探脉,他倒没说什么,将手腕搁在了扶手上。
这么配合,她还有点意外。本来还以为他会质问许多,或者莫名不顺心就龙颜大怒——他是病人,毒性反复的时候,他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白倾倾忙将指尖搭了上去,神色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顾崇此时才终于看向了身边这个女子。
他也有些意外。一是她很年轻,模样恬静,二是她不怕他。
虽然一直低着头,很谨慎,说话的声音也轻轻的。
但她不怕他。
顾崇忽然道:“很冰。”
她的手指冰冰凉凉的,本该不喜,但落在他滚烫的肌肤上时,竟能令他感到几分舒适。
白倾倾还在仔细探他的脉象,突然听见他开口,愣了愣。
一抬起眼,冷不防四目相对。
顾崇看清面前这双眼时,呼吸微顿,心间有抹极淡的感觉擦过。
她的眼睛,有一点像小白。
他的意识里突然划过这么个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往后翻,还有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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