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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星越懵了一懵。
理智告诉他,姚星河绝对练过,他应该放手;情感却不允许他这样做,一旦松手就代表他在怕,那就真的输了。
赵星越错了,姚星河压根儿没有动手的打算。虽然是为了宋杞才来做5班的班助,但军训那一个月的相处,他对这群小孩儿还是生出来了些感情的,何况赵星越还是他亲眼看着成长起来的,对同学很关心、对集体有担当的班长。
当然,自私一点想的话,他主要是担心自己揍了这位班长后,班长恼羞成怒,开始找宋杞的茬,甚至做出更过分更不理智的事来。他在凤吾校区倒是清净,可他的小朋友还要跟赵星越在一个班呆好几年呢。
“今晚过来不是要跟你干仗,”为了宋杞能屈能伸的姚星河,满脸和气地拍了拍他的肩,“你刚才说我坑了乔唯一,你听谁讲的,怎么个坑法,说给我听听?”
赵星越自然发现了姚星河态度不错,是想跟他好好聊的样子,于是放了手,但还是唾弃道:“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男生理了理皱成一团的衣领,笑:“确实没数。”
赵星越听到这句就又想动手了。
但转念一想,如果姚星河真的做了这些事,应该不至于这么坦荡,这么松弛。于是微微皱眉,直接了当地问:“你让小乔学姐怀过孩子?”
姚星河瞬间抬眸:“孩子在哪儿?”
“她为你打掉了?”
“乔唯一亲口跟你说的?”
赵星越不想供出告诉他这些的人,便摺过去:“你就回答是不是就行了。”
“我有些好奇啊,她是怎么做到的,”姚星河对着11月里早过了花期的月季,发出一声瘆人的冷笑,“隔空受/精,还是无性繁殖?”
赵星越:“……是假的?”
“假得离谱,我跟她啥事儿都没有,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不是吧?我听说……”
“又是听说听说,”虽然提到这些就觉得厌倦不堪,但姚星河还是坚持着澄清了,“你也是考进景大的,按理说智商也不低,信誓旦旦地说这些前,能不能稍微去找找证据?说她怀孕又打/胎,起码有个医院的报告吧?哪怕你拿个假的报告出来,也比现在空口无凭就想动手强。”
“我以为没人会拿这种事扯谎。”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
“既然你跟乔唯一这么熟,那劝劝她让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姚星河直起身离开墙,顺脚踢开月季旁的土块,“再这么下去,离疯就不远了。”
走了两步,又回头拍了拍赵星越的肩膀:“以后有什么问题都来找我,我尽量在医学和科技允许的范围内,给你明确的解答。所以,别再拿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去打扰我家小朋友了。”
“……”
*
晚自习结束回到宿舍的刘森雨,终于见到了姚星河。
虽然才短短五天没见,但他感觉像是过了五年。
这龟儿子却没完全没正眼瞧他,正瘫在椅子上,翻着空间里的评论和无数qq消息,唇角抽搐,笑容紊乱,宛如患了癫痫。
从凌晨看到他发的空间状态到此刻,晚上十点,一整天了,刘森雨的心一直被吊着,期间给姚星河打过一个电话,他说在开车,晚上回去再说。
刘森雨把书包放桌上,拖过椅子坐在他旁边:“说吧,是谁?”
男生眯起眼睛看他,语气又暧昧又放荡:“别人不知道,你也不懂我吗?”
刘森雨被这表情刺激到面皮一僵:“姚星河,你他娘的可真行。她可是你妹妹。”
姚星河放下手机,轻松惬意又慢条斯理地说:“并不是亲的,我俩没有血缘关系这种纽带拴着。你之前就是这么劝我的,真是感谢你。”
“操。”
姚星河笑得悠悠晃晃的:“别说脏话啊,森林雨。”
继乔唯一之后,刘森雨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混乱的男女关系。
本来不打算管了,提着椅子准备坐回去,可垂眸的时候却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姚星河口袋鼓起的方方楞楞的角,就忍不住唾弃:“都跟小姑娘在一起了,怎么还买烟?”
说着就往他口袋里掏。
于是,粉蓝相间的小纸盒以及其上印着的知名商标,明晃晃地映入刘森雨眼睛里。
一个猜测在他脑袋里轰然炸开,他忍不住一拳抡在姚星河肩膀上:“你他妈是不是人,那小孩儿大半夜去找你,你是不是直接带回家把她给那什么了?”
姚星河望着他手里的东西,抽笑了几声,模样欠揍得不行:“店员拿给我的时候,我倒是也想过。但是,这样好像有点太快了不是,”发现面前的男生还是一脸懵样,就稍微正经了一些,提醒他,“看清楚,塑料膜还没拆呢。”
刘森雨颤颤巍巍,握着那纸盒像是握着个点了引信的炮仗:“那是……进行到哪一步了?”
姚星河琢磨了会儿,思考的时候,从齿缝里吸了几口凉气:“我跟她——抱过了。”
“怎么个抱法?在哪里抱的?穿没穿衣服?”刘森雨瞳仁皱缩,“即便是没进去,你这样也很恶劣!她才刚上大一啊!”
男生听到这话就抬头瞧他,过了几秒后笑出声来,靠椅背上,右脚踝搭在左腿膝盖上,像退休的大爷观猴儿一样地观望着他:“刘森雨,你这脑子一天到晚,不想黄色的时候很少啊。”
“所以就……只是普通的,隔着衣服抱了抱?”
“不然呢?”
“操!那光抱一抱有什么值得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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