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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都能治疗的情况下,能想到办法解决他们研究了多年还没研究出来的难题不是更具可信度吗?
“还有,范迪比森郁达优秀多少,咱们这些年来心里早该有成算了。那个森郁达,越,来越疯狂了。上次就是他,他把那四个小东西给放出来的,还给他们灌输思想,教他们思考和基本的分辨能力。”‘莱比锡’对森郁达的恶感是逐年积累下来的。一开始花费大量的金钱从宗政御司手头买走那家伙,他们还抱着期待,希望森郁达能给他们的研究带去成果。
这么些年过去了,森郁达倒是在基因优化实验上帮上了他们一些忙,却远没有达到他们期待的那种程度。最近还频频搞事,不就是看准了他们暂时还舍不得放弃他,才敢如此胆大妄为吗?
对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莱比锡’挂断了电话,目光阴郁深沉:“还要等……大长老真是谨慎。再等下去,那三个怕是又会死掉了。唯一养活到七八岁的四个小东西,还偏偏丢了一个,关键是丢到了‘尼夏城’去。现在有了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却还瞻前顾后不敢行动。真不知道还要等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人接话。‘莱比锡’环顾一下周围自己的心腹,一股无名火爆发开来。都是一群废物,连顺着他说两句好听的话都办不到。
挥退了这些人,‘莱比锡’走向了他的珍品展览区。在其中一个挺拔竖立着的人体塑像面前停了下来,盯着那被面罩盖住的脸上唯一露出来的供呼吸的部位,考虑了好一会儿,将面罩揭了下来。
面罩底是下一张苍白衰老的容颜,脸上全部的皮肤都皱成了一团。此刻的他正半拢着眉眼,看上去似睡非睡,浑浑噩噩的模样。
按下旁边的按钮,输送了一部分的营养剂,这张老脸的主人缓缓地舒展开了眉眼,碧金色的眼瞳与‘莱比锡’精准对视。
“没有人把你的意见放在想心上的感觉……很难受吧。”真正的莱托·莱比锡咧嘴笑了起来。这个笑容倒是稍微找到了一些他从前那种‘笑面虎’的样子。
“你今天过得怎么样?”‘莱比锡’反过来嘲讽他,“我看你的四肢功能已经退化的差不多了吧,瘦得堪比木柴棍,即便我把你放下来,怕是你也没办法爬出这间书房。”
“嗯~~爬不出去了,我也不想爬出去。”莱托缓了口气,慢悠悠地回应,“在这里挺好的,能够用另外一个角度看到曾经的我的烦恼,也能让我静下心来多多思考一些自己从前没有思考过的问题。”
“你还在等着他们来救你吗?”‘莱比锡’打量着这个自己仿身的对象,他能够坚持住十几年,精神不崩溃,这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这个家伙能够当上大将军,还是有自己独特的魄力的。如果是一般人天天这样无休止地熬着,即便身体不死,精神也早就死了。他还能时时刻刻地怼自己。
“你为什么总喜欢在受了委屈后找我聊天?”莱托·莱比锡不回答他的话,反而边提问边自己回答,“……你从一个无名之辈,拥有了我的脸,我的身份,我的一切后……却依然是个无名之辈,所以你不甘心,不甘心一直被人忽略,不甘心……哪怕你做到这么个重要的位置上,依然得不到你们同族人的认同……”
“闭嘴!”‘莱比锡’不悦了。
“说中了才会让我闭嘴。”莱托哑着嗓子笑了起来,“你一开始只是个战士,起先你成为我的时候还没能转变过来对权利的理解,我看最近这几年……你已经觉醒了对权利的重新认知了。明明你才是拥有最强武力的那一个,偏偏,连偶尔来传话的所谓仆从都能对你吆五喝六,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很不开心吧。”
“你在挑拨离间吗?”‘莱比锡’变了脸。
“是啊!问题是你明知道我在挑拨,为什么还要来听我说这些呢?亲爱的大将军?您是大将军吗?不,您即便模仿了我的全部外在,也模仿不到我的精髓……我莱托·莱比锡也是从战士成长起来的……可是,在我还没有‘觉醒力’的时候,我就敢在心中发誓,有朝一日绝对会干掉摩莳,踩着他走上高位。而你,你永远……只配当个听命于人的小兵而已。”
两双差不多的碧金色眼瞳,目光锋利地再度碰撞在一起。
‘莱比锡’将手中的面罩重新盖在了莱托的脸上:“我不是小兵,也不是你。有一天,我会做回真正的自己。”
“做回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普通‘囚山人’吗?”莱托的最后这句话正好被面罩给盖了起来。
‘莱比锡’转身,背对着他仿身的对象,暗中握紧了拳头。
没有人在坐上高位,享受到权利带来的荣耀与地位后,能够轻易放手的。快要重新闭上眼睛的莱托·莱比锡隐隐透着面罩上没有关严实的一条缝儿,戏谑地朝那位以他的身份存活了十几年的‘大将军’勾起了嘴角。
这帮‘囚山人’……不过也是区区凡夫俗子罢了。沉沦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中,又哪里能真正做到超凡脱俗,达到他们口中所谓的升华?就好像这位一样,几年前还兢兢业业地当着个傀儡将军,这几年……慢慢地在周围那些不断蚕食浸染他的欲望的引诱下,不也……不甘心了?
等着吧,熬着吧……他必然能等到自己重见天日的那一刻的。
又过了八天,木清樽依然维持着他四天一趟‘友谊街’的行程,并且每次行程他都是真的和对面进行着研究成果方面的讨论和信息交换。
这天晚上,他接到了海德家发来的邀请,希望他能去为老先生看看病。邀请函上还特别说明了希望木长官单独去先去,不要惊动了别人,尤其是媒体,会给老先生带去极大困扰的。
木清樽在得到这个消息的同时,高兴了起来。来了,他终于来了。
之前温融交给他的另外一个任务就是试探这位托司塔隆老先生,因此……他几次与仇魄的交谈,多少都透露了一些他去‘尼夏城’的工作和最后的收获。他相信以仇魄的为人绝对不可能主动向他人透露他说的这些内容,但,如果是‘无意’中说出去的呢?上次他还向仇魄透露了可以为海德老先生看病的意思,他相信即便他不透露,如果那位海德老先生真有问题,也会想办法在近期邀请他的。
看吧,邀约真的来了。
木清樽差一点儿在得意之下将这个消息提前通知给了温融。他马上想起温融的告诫——对方不简单,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要先走漏风声比较好。
等他见了那位海德老先生后,再做计较。
木清樽带着医疗箱在晚间时分亲自登门拜访……车子快开到托司塔隆宅邸之前,他突然脑内灵光一闪,嘱咐司机将车子绕了回去,拐去了仇魄家。
糟糕,刚刚差点儿因为一时得意而忘了形。木清樽不愧是最圆滑细腻的,他马上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如果那位海德老先生真有问题,自己独自前去……万一有个什么差错,怎么办?
倒不是木清樽害怕对方。既然对方如今是敌是友还分辨不清,又在这种节骨眼儿邀请他赴约,还是单独赴约,倘若对方真想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有极大可能这是一趟危险系数极高的邀请。
木清樽这会儿脑子清醒了才发现自己刚刚犯了多大一个错。他去到仇魄的府上,把正在家中处理公务的仇魄给拉上,当做这趟行程的‘保险栓’。
反正上次他正好也问过仇魄需不需要自己帮忙了,现在,他的老师绕过了学生来寻求自己的帮忙,他总该……知道这件事吧。
仇魄在听木清樽说到他被他的老师给邀去看病后,果然皱了皱眉头:“老师病情加重了吗?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这句话让木清樽心下又是一窒。这话听起来,好像那位老先生……真的很值得怀疑啊。
不过他们没有当着仇魄的面多说什么,只是装作关心的样子邀仇魄一起前往。
双方乘坐了木清樽的车子重新出发,去到了托司塔隆的府上。
托司塔隆府邸是学术界名流最爱聚集的地方,常年都是灯火通明、氛围良好的样子。今天的府邸,气氛略有一点点的凝重。
仇魄都感应到了这份凝重:“难道老师的情况不怎么好?”
木清樽却是在心中长松一口气:这种压抑、窒息的氛围他们平常可是最常能体会到的。光是这种氛围,就证明他临时拐去抓了仇魄这家伙作陪这件事……没做错。
“赶紧去给老先生看看吧!”
两人先后从车子里下来,站在门外迎接客人的管家在看到副驾驶座下来的仇魄后,明显愣了一下。仇魄也觉察到他的神色不对:“怎么了,管家?”
“只是没想到司长会跟着一起来。”管家说着特意瞅了一眼木清樽,“因为最近耽误了司长不少时间,我们老爷本不想因为这点儿小事再打扰您的。所以,才单独邀请了木长官。”
“呵呵,我是快到了府上才想起来上次我曾经向仇兄提起过给老先生治病这件事,我以为这是仇兄的主意,就想着约他一起来。第一次登门我这脸皮薄不太好意思。”木清樽笑盈盈地解释道。
仇魄在心里纳闷:他的脸皮那里薄过了?不过他没有与老师打过交道,从前都只是在公共场合见了两三次面而已。
管家大大方方地将这两位给请了进去。
木清樽跟在仇魄后面,正正经经地走着,刚刚在外面的窒息感在进到屋内后一下就减轻了。
在那位海德老先生的卧房见到了他本人,老先生一副气衰力竭的样子,光看外表还真不太好。
结合这位年纪不小了,木清樽没有多心发挥了自己的职业道德上前去帮着给诊断了一番。
“没有什么大问题……是不是老先生最近太累了的原因?”检查完毕,木清樽问了一下老人家的饮食情况,药物情况,确定是最近这位老人家太忙碌,休息不足加上晚饭吃了不对口的食物的关系,导致的难受。
木清樽给这位老人家开药,仇魄则全情投入到对老先生的照顾当中。
“听闻木长官最近在学术上有了新突破忙的很,还能抽空来替我看病,真是太感谢你了。”海德老先生靠在床头上,慈眉善目地看着木清樽说道。
木清樽心中又是一紧。现在好了,主动询问……这位老先生到底有没有问题呢?
“没关系的,学术研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虽然我们成功了一例,到底也只是一例,不能用一次的成功做判断。所以,还得不断地交流沟通,完善我们的技术,确保万无一失后公之于众才能造福大众。”木清樽轻轻松松应对着这种局势。
“我也是听其他学术界同僚说起这件事的。虽然我的学科不是专门的临床医学,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木长官尽管问,我在遗传研究领域可也小有成就。”就像一位平易近人的长辈在和晚辈说话,鼓励支持晚辈一般,海德老先生无论是说话的口吻还是神情,都给人一种轻松愉悦的感觉。
“……您可不是一般的小有成就,当年您可是研究出了‘狂化疫苗’的大国仕。只是这个技术不光是我个人的成果,我即便想向您请教也得先问问另外两位合伙人的意愿。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您,您对‘13号染色体’的融它性,是如何看待的呢?”木清樽特意问了个能引起这位更大兴趣,同时也能进一步试探对方的专业性问题。
海德老先生倒是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来,而是仅仅从他的专业认知领域和木清樽探讨了一番这个问题。
“我们的主要问题就出现在这个上,把这个解决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木清樽谦逊地说道。
“是吗?这个问题可不好解决,因为它的融它性不具备指定性和稳固性,往往会发生多种形式的不同畸变,你们现在解决这个问题了吗?”老先生笑眯眯地盯住木清樽的双眼,问道。
“只解决了一次,还,不能算解决吧,需要再反复论证实验。”木清樽打哈哈回应。
“能解决一次也是难得了……真希望能快一点见到这种新技术疗法啊!”海德老先生照样稳稳当当,看不出有其他多余的情绪。
最后,仇魄和木清樽一块儿离开的托司塔隆宅邸。
直到车子开出了这家大宅,木清樽刚刚几乎笑僵的脸庞才慢慢地恢复了冷静。怎么说呢,虽然他完全看不出这位老先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他就是觉得,和那位老先生打交道有一种不一般的‘交锋感’。
有些东西,有些人越是看不出问题,越是显得……有问题。
“你和老师今天怎么都怪怪的……”仇魄一直闷不吭声,等到车子开远了之后才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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