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她在佛前求了三千年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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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轻柔得知母亲和弟弟出事的消息时事情已过去了半个月,穆氏已经被穆家草草葬了,凤明轩被送去哪里也无从得知。
她待坐在凳子上,一脸不敢置信。
明明上辈子母亲和弟弟活得好好的,这辈子怎么会死的死疯的疯?
上辈子父亲偏心凤凌云,要不是母亲暗中为她筹谋计划,她又怎么能嫁给楚寅,成为一国之母?
后来,她成了皇后,在后宫与妃嫔们周旋,多有力怠之时,也是母亲给她出了无数的主意,才让那些企图争夺她后位的贱蹄子以及那些想抢她儿子太子之位的贱种一个个死得无声无息。
还有弟弟,在朝中拢络势力,为她暗中除掉那些妃嫔的母族,成为她最大的助力。
上辈子,母亲成了一品诰命夫人,弟弟成了权倾朝野的国舅爷,风光富贵一生。
可如今,他们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为什么这辈子的事情与上辈子相差那么远?是她重生改变了事情的发展轨迹还是另有什么原因?
她心里开始慌了,总觉得事情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很多的事情都不受控制的朝她不能接受的方向发展,而她却无力挽回,哪怕她从上一世回来,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可也无端端生出许许多多与上一世不同的事情来。
这些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措手不及。
之前她以为母亲和弟弟不会有事,现在或许受些小委屈,等她以后出人头地后,仍旧能让他们一朝翻身,因而没有过多的去关照他们,一心想着帮楚寅去了,让母亲和弟弟落得这般下场。
她愧疚又悲痛的哭了起来,“母亲,轩弟,我对不起你们,是我没能事先安排好你们,让你们被歹人给害了呀!”
她觉得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害他们,否则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说得了疯病就得了疯病?
是谁在害他们?是凤凌云,除了凤凌云没有旁人了。
凤凌云太狠了,她不过只是推凤凌云入水而已,凤凌云也没死啊,而且她已经来了庄子,受到了惩罚,母亲也被休了,为什么凤凌云还不肯放过母亲和弟弟?非得置他们于死地?
凤轻柔慢慢拽紧拳头,眸光毒怨,“凤凌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
哗的一声,桌上的饭食被扫落,洒了一地。
刘氏怒指着来送饭的宫女斥骂,“这些是给人吃的吗?猪都比本宫吃得好!”
“刘淑人,这就是您淑人位份该有的饭食啊。”送饭宫女跪地瑟瑟发抖的回道。
刘氏怒不可遏,向前狠狠打了宫女两巴掌,“贱蹄子,连你也敢羞辱本宫,你当本宫不知宫中制度吗?淑人的份例是这样的饭食吗?贱蹄子,是不是你克扣了本宫的饭食,你说?”
“没有,奴婢没有,奴婢到膳房领到的就是这样的饭食啊,奴婢哪敢克口淑人您的饭食,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的。”宫女被打得脸颊红肿,哭着解释道。
刘氏还要向前打她,碧蓝拦住她劝道:“娘娘,奴婢觉得这贱蹄子没这个胆量,可能是膳房那边动的手脚。”
“滚,下次要是再敢送这样的饭食过来,本宫绝不饶你。”皇后喝斥。
那宫女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刘氏一腔怒火没有散尽,又怒得将桌子给掀了,“这些狗奴才,见本宫失势了,一个一个的就欺到本宫头上来,简直岂有此理!”
“娘娘,宫中那些奴才向来见风使舵,捧高踩低,您入宫这么些年难道还不清楚吗?”碧蓝一边收拾桌子和地上的碎片,一边道。
刘氏怒道:“难不成本宫下半辈子就要这样受尽屈辱的活着?”
“奴婢也不想娘娘受委屈,可是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娘娘您就忍忍吧。”碧蓝劝道。
刘氏拽紧拳头,“本宫不能忍,本宫一定要想办法改变这个糟糕的境况。”
*
“她还敢闹?她也有脸闹?”
楚寒刚走到御书房门口就听到楚翼的怒喝声,微一迟疑,入了内。
“二殿下来,赶紧帮奴才劝劝皇上,不要动怒伤了龙体才好。”陈有福见楚寒来了,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忙向他求助。
楚寒行了礼,问道:“父皇因何事动怒?”
“是梧桐宫的刘淑人,三天两头的闹事……”陈有福低声道。
楚翼怒而拍桌,“刘氏犯下如此大错,朕饶她一命,只是终身圈禁已是念着多年情份,她竟然一点也不安分,不是打骂宫女,就是指桑骂槐,搞得好像朕冤屈了她一般,简直气煞朕也!”
“父皇息怒。”楚寒抱拳劝道:“刘淑人身居高位二十多年,一朝从高处跌落,不习惯也是人之常情,或许真是奴才们见她失势就暗中怠慢……”
楚翼道:“朕已将事情查得一清二楚,伺候的奴才并无怠慢之处,一切用度都是按照她的位份给的,是她鸡蛋挑骨头,想闹出事来引起朕的重视。她真是不知所谓,当真以为她做出那种事来还能让朕饶了她不成?她这样做只会让朕更恼她罢了。”
“父皇既然知道她的心思,又何必要动怒,随她去便是,她闹腾够了知道无法让父皇回心转意,既然也就消停了。”楚寒劝道。
他岂会不知楚翼还念着与刘氏的情份,所以得知刘氏闹事只是发怒而并没有做出任何镇压的举动,否则以楚翼的性子,刘氏这样闹,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说来说去,楚翼还是对楚宸存着一丝希望,毕竟是他的嫡长子,从小就当储君栽培,是众多儿子中花心思最多的,怎么能说舍弃就彻底舍弃了,气过了后还是会念着楚宸的好。
再说了,楚宸也并没有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充其量也只是无能罢了,所以楚翼舍不得这个儿子,看在儿子的份上自然也就不会对刘氏这个生母下狠手。
不过他不用担心,以刘氏这样受不得半点委屈的性子,她迟早会把自己作到绝路上去的,他什么也不用做,静静看着她作死就好了。
楚翼听到儿子这样一说,心中的怒火散了不少,但仍是气呼呼道:“朕又没做错,凭什么要朕忍受她?朕偏不忍她,陈有福,你去一趟,好好敲打敲打她,让她知道如何做一个淑人的本分。”
“是,皇上。”
*
临安公主提着食盒来到冷宫门口,被守门的太监给拦下了,“公主,冷宫晦气,您不该来,还是请回吧。”
“本宫只是进去看一看王才人,片刻就出来。”临安公主说着,朝婢女柳絮使了个眼色。
柳絮会意,拿出一包银子塞到了太监手中。
太监接过银子,左右看了看无人后,方道:“皇上并没有旨意下来可以让人探望王才人,公主快去快回,不要让奴才为难。”
“放心。”临安公主说罢,带着柳絮快速入了冷宫。
冷宫真是凄凉,杂草丛生,树枝肆意生长也无人修剪,飞虫走兽在里面乱镩,临安公主一进去,一条不知名的蛇就从脚边镩了过去,吓了她个半死。
柳絮忙捡了根树枝向前,敲打过后才扶着临安公主进去。
前院荒凉,正殿也好不到那去,门窗都是坏的,屋檐下还有不少的蜘蛛网和燕子窝,地板上也是斑斑点点,陈年旧物,长久失修,临安公主站在殿外,有种宫殿随时会倒塌的危机感。
“母妃。”她不敢进去,站在殿外朝里面喊。
里面传出王氏咳嗽的声音,不多时,殿门被打开,一个憔悴不堪的宫女出现在眼前。
临安公主认出她来,是王氏身边的心腹宫女百合,这才几个月过去,百合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
“百合,母妃呢?她怎么样了?”临安往殿内看了看,担忧的问。
百合看到她,立即就哭了,“公主,您怎么才来啊,娘娘她病得很厉害,你要是再不来,恐怕……”
“母妃病了?”临安再也顾不得殿会不会塌了,抬步便进了殿内,“母妃,母妃,临安来看您了,您怎么样?”
刘氏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窝深陷,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也老得不成样子,她见到临安公主,强撑着要起来,可是体力不支又跌回床上,只得急切的朝她伸手。
“临安,临安……”
临安公主快步向前,握住了她的手,“母妃,临安来了,临安来看您了,您怎么会病成这样?”
“临安,你总算来了,你要是再晚点来恐怕就见不到母妃最后一面了。”王氏握住她的手,哭道。
临安公主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愧疚起来,“母妃,临安应该早点来看您的,可是父皇在气头上,临安怕父皇迁怒,要是临安也出了事,就再无人能帮母妃了,母妃,您别怪临安啊。”
母妃和三弟出事后,她就胆战心惊,生怕父皇会迁怒她,好在父皇并没有迁怒于她,但她也不敢做什么,她之前就是仰仗着母妃才能得到父皇宠爱,如今母妃失势,父皇虽没有迁怒她,但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宠爱她了。
她怕一个不小心就落得和母妃三弟一样的下场。
不,也许她会更惨,三弟至少是皇子,不管怎么样父皇也不会杀他,可她只是一个公主罢了,要是真的做了什么惹怒父皇的事,父皇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
所以她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府中,直到过了这个风头才敢悄悄来看看母妃。
可是看到母妃病成这样,她又有些后悔了,母妃毕竟养育她一场,虽不是亲生母女却也胜过亲生母女,她这样只顾自己不顾母妃,实在太不孝了。
王氏摇摇头,“母妃不怪你,临安,你也有你的难处,咳咳……”她说着,剧烈咳嗽起来。
“母妃,母妃,您怎么样了?您得了什么病?可有请御医来看?”临安公主扶着她急问。
王氏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苦笑道:“本宫身在冷宫,又有什么资格请御医来看?门口那些狗奴才知道我病了,不但不通报皇上,还克扣我的饭食,临安,本宫已经两天没见着米了。”
“什么?岂有此理,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您?您虽然被打入冷宫,可身上还有才人的位份,他们这样苛待您,就不怕父皇知道治他们的罪吗?”临安气道。
王氏脸上的苦笑更甚,“临安,你以为他们会让皇上知道吗?他们将消息瞒得死死的,本宫见不着皇上,皇上也无法知道本宫的情况,临安,还好你来了,否则我就是死在冷宫也没有人知道啊。”
她说完又剧烈咳嗽起来。
临安公主心疼不已,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母妃,您放心,临安不会眼看着您被那群狗奴才折辱的,临安这就去见父皇,将您的事情告诉父皇,让父皇替您做主,严惩了那些狗奴才!”
她将王氏扶着躺下,对百合道:“我带了些吃食来,百合,你伺候母妃用些。”
说罢,带着柳絮匆匆离去。
“娘娘,有粥有肉还有银子,还有一壶好茶,公主想得可真周到。”百合将食盒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惊喜道。
王氏冷哼一声,“本宫养育她一场,她见本宫和三皇子落难,竟然也不站出来替本宫和三皇子说句话,本宫和三皇子出事这么久了,她才来了这么一次,带了这么点东西,她当真是想得周到,为自己想得周到吧!”
百合站在旁边,不知说什么好。
她心中想,都这个时候了,临安公主肯冒着险来已经很难得了,这些东西可是她们在冷宫永远不可能吃到的,对她来说已经很不错,偏主子还挑三捡四的,要是这些话让临安公主听到,寒了公主的心,以后不来了可如何是好?
做人啊,贵在知足,可是主子却学不会这点。
还忘了一件东西没给王氏的临安公子主折身回来,在殿外听到了王氏的话,捏紧了手中的东西。
柳絮在外面等主子,见主子一下子就出来了,且手中还握着要给王氏的东西,狐疑问:“公主,东西怎么没给王才人?”
“不用给了,回去。”临安将东西交给她,面无表情的大步离去。
柳絮看了看手中公主费尽心思来弄来的珍贵人参,心中疑惑不解。
公主知道王才人在冷宫日子不好过,所以特意寻来一支上好的人参,要给王才人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今日来见王才人,王才人正好病重,正是需要这人参的时候,公主先前忘了,想起来后又巴巴送回去,怎么没送出去又拿回来了?
*
楚寒从御书房出来,遇见了带着人缓缓则来的临安,他想了想,向前扫招呼,“皇姐。”
“二弟。”临安淡淡点头。
楚寒问:“皇姐是要去见父皇吗?”
“是啊,多日未去给父皇请安,甚是挂念。”临安答道。
她本来打算要出宫去了,走到半道上又折了回来。
她想过了,王氏之前在冷宫的话虽然很伤人,但王氏毕竟突然失势,受尽苦楚,心中有怨气也再所难免,且之前她确实为了自保什么也没做,愧对王氏的养育之恩。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来见一见父皇,将王氏的处境告诉父皇,也当是偿还王氏的养育之恩了。
楚寒却一眼看穿她的心思,道:“皇姐不止是给父皇请安那么简单吧?皇姐刚刚去了冷宫,见了王才人,知道王才人过得不好,想将王才人的情况告诉父皇,对吗?”
“你怎么知道……”临安话到了嘴边,发觉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忙止了后话,转过头恼道:“二弟,你管得太多了,你现在虽然得父皇宠爱,但你并不是太子,你应当知道,不在其职不谋其事,一个人管得太宽不会有好下场的。”
楚寒笑了笑,“皇姐说得对,只是这句话弟弟我也想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
临安转头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皇姐是嫁人太久了,所以不记得父皇的性情,你当真以为区区几个奴才真的就能蒙蔽了父皇吗?你当真以为父皇不知道王才人的状况?”楚寒看着她问。
临安一惊,“你的意思是,父皇什么都知道,那父皇为何……”
“你是想问父皇为何不管是吗?”楚寒转身走了几步,淡笑道:“王才人伙同母族堂兄想谋害太子,窃取储君之位,这样一个狠毒又充满野心之人,皇姐你认为父皇会容她存活在这世上吗?”
临安揪紧手中的帕子,心中狂跳不已。
是了,父皇是一国之君,有什么事能瞒得了他,可是王才人在冷宫病得快死了父皇都没有管,足以见得父皇对王才人的态度,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还傻傻的以为父皇被奴才蒙蔽,巴巴跑过来要将消息告诉父皇,到时候父皇定会怪她多事,恼了她,那她会是什么下场?
想到这,她脸色慢慢惨白。
楚寒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再道:“皇姐顾念着王氏的养育之恩要替王氏出头也是人之常情,只是皇姐要想清楚,王氏母子是暗害储君,罪同谋逆,皇姐真的要为了这样的罪人不惜葬送自己的将来吗?”
临安看向楚寒。
见他昂藏七尺,负手而立,阳光淡淡洒在他身上,如同渡上一圈金光,耀眼夺目,风徐徐吹过,扬起他的衣袍和发,他身影挺拔修长,容貌俊美无双,如同谪仙。
临安心中暗叹,不知何时,她这个默默无闻的弟弟竟长成这般仙人之姿,而他的智谋也是众皇子中无人能及的,这样的人中龙凤,将来必有大成,什么大皇子三皇子皆无法与之比拟。
临安甚至有种错觉,好像看到了未来的一国之主。
她惊了一跳,一时心慌意乱起来,道了声还有要事,匆匆而去。
看着临安匆忙而去的身影,楚寒叹息一声,姐弟一场,最后拉你一把,希望你能看清形势,不要再泥足深陷。
否则……
直到走远了,临安才放慢了步子,转头看去,见华贵无双的男子已踏风而去,她捂住胸口,想起了一件不愿想起的事。
“临安,记住,千万不要和你二弟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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