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她在佛前求了三千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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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凌云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凤轻柔被送去庄子的消息,她并未阻止,其实她大可在现在就按死凤轻柔,也轻而易举,可是她偏不让凤轻柔好死,她要一点一点折磨凤轻柔,让凤轻柔受到无尽的苦楚而死。
这样才对得起她那尚未出世就惨死的孩子。
而且她想知道,楚寅是不是对凤轻柔是真爱,会不会在她声名狼藉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还愿要她。
不过穆氏,可以重重打压一下了。
在镇国将军府住了七日的凤凌云回府了,李奉先回京待了两日就又奉旨离京,去了边境,这次是李家老太君,也就是田氏亲自送她回来的。
李奉先虽然极惧震慑力,但终究是男子,又没耐心与人纠缠,对于一个叱咤风云的老将军来说,打打杀杀才是他一贯的作风,只是有时候有些人,轻易杀了岂不太便宜?
内宅之事,还是田氏这个妇人更为拿手。
要治穆氏,田氏更合适。
凤如海在凤凌云回来之前回到了凤家,在路上就得知消息的他,怒火冲冲的回到家,找来穆氏就是一通大怒,“竟然是柔儿将云儿推下水的?你说,是不是你指使柔儿做的?否则,柔儿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怎会如此狠毒?”
他本以为大女儿落水只是意外,没曾想竟是人为,还是小女儿将大女儿推下水的,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说继室唆使自己的女儿要害了原配所出的女儿,而他这个一家之主也被人责骂无能,连家宅之事都处理不好,如何能为国效力,说他不配做这丞相的位置。
他的脸都要被丢尽了,此事闹得这么大,一定也传到了皇上耳中,明日上朝,他定会被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被圣上斥责,朝中武官有大半俯仰李家鼻息,文官也多有与李家交好的,他这个纵容继室迫害李家外孙女的人,定会遭到同僚排斥针对,行事便会处处受制肘,他该有多难?
这个穆氏,本以为她是个聪慧的,没想到这般愚蠢。
大女儿已经十六,最多再等个一两年就要出嫁,只要大女儿嫁了出去,这凤家不就是她当家作主,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已的蠢事来。
现在好了,事情败露了,凤家的名声全毁了,她又岂能落个好?
愚蠢,简直愚蠢至极!
怒火蹭蹭蹭的往外冒,穆如海忍不住摔了茶盏。
啪的一声,吓得满屋子的下人都跪了下去。
穆氏也跪在地上,哭着道:“妾身也是刚刚才知大小姐先前落水与柔儿有关,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怎会指使云儿去做这种事?大小姐虽非我亲生,却也是我的名义上的女儿,我怎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手?”
“你不会对云儿下手,那之前为何要找来相士诬陷云儿的额间花是妖邪入体?”正在这时,田氏送凤凌云回来了,正好听到穆氏的话,怒声质问。
凤如海见田氏亲自过来了,头皮就是一麻,忙收了怒意,起身向前相迎,“岳母怎么亲自来了?怎不让人通知一声,小婿好亲去接您。”
“不必了。”田氏手中的拐仗重重往地上一掷,发出一声威严的响声,“怎敢劳烦丞相大人?”
凤如海听到田氏锐利的话,心头就是一惊,之前田氏一直是喊他贤婿的,还是头一次称呼他为丞相大人,显然在田氏眼中,已不当他是女婿了,接着,他又看到那根拐仗,腰立即弯了下去。
这拐棍是先皇所赐,虽没赋予什么实权,可先皇所赐之物已然能代表先皇的威仪,田氏少有将此仗带出,平日都是供奉在李家祠堂,今日竟然带来了凤家,看来穆氏母女之事他今日是必得严惩了,否则田氏不会善罢甘休,李家人最是护短,又将大女儿当成心头肉,一个不好惹恼田氏,她进宫告御状那就彻底完了。
思及此处,凤如海背脊隐隐有冷寒冒出,他谦恭道:“岳母折煞小婿了,小婿能有今日全仰仗镇国将军府,不管小婿是何官职,都永远是李家的女婿,这点,小婿从不敢忘。”
“丞相大人既然知道这一点,便也该知道李家对云儿有多重视,何以丞相大人还要纵容继室迫害云儿?之前种种小打小闹,李家未曾出面管过,是想顾及你一朝丞相的脸面,可是我们对你讲情份,你却全然不当回事,险些就将云儿给害死了,如此,那我们还与你讲何情份?”田氏声如洪钟,句句戳心。
凤如海听得是羞愧万分,头都抬不起来了。
穆氏壮着胆子回道:“老太君明察,轻柔推大小姐下水只是意外,并非故意,且妾身已经将轻柔痛斥一顿,送去庄子,此后都不允她再回来,妾身保证,从今往后大小姐不会再伤半分,还请老大君大人有大量,原谅这次的无心之失?”
凤如海一惊,穆氏已经将小女儿送到庄子去了?这个蠢货,自以为聪明,实则又办了蠢事。
果然,田氏闻言重重将拐仗掷在地上,大声道:“好,说得真好,一句意外便将你们母女蓄意谋害云儿性命之事推得一干二净,你事先便处置了凤轻柔,好一个先发制人,你是想让外人觉得你这个做主母的公平公正是吗?可是穆氏,你错了,云儿险些为此丢了性命,你的一通训斥送去庄子,如此轻的惩处便以为能将此事揭过去吗?”
田氏盯着她,再道:“云儿是镇国将军府的唯一的外孙女,是整个李家的心肝宝贝,谁若敢伤她,万死难辞其罪!”
穆氏听到那句‘万死难辞其罪’顿时脑中一阵轰鸣,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凤如海也是心惊肉跳,暗骂穆氏自作主张,实际上是为挖坑埋了自己,也连累了他,他又气又怒,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得想办法安抚好田氏,将这件事大事化小。
可此时他脑中一团浆糊,竟是半点主意也无,只好求助的看向田氏身边的大女儿。
这个女儿一向乖巧懂事,平日里也向来就听他这个父亲的话,不管受了什么委屈,只要他一句家和万事兴,她都会忍下来,希望这次她能看在他这个父亲的份上,再忍一次。
只是他看了大女儿半响,大女儿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他便心急如焚,后背都汗湿了。
凤凌云当然知道凤如海在向她求助,她只是当不知道罢了,儿时的她,在受了委屈时向他求助,他都是这般无视她,一句家和万事兴就将她所有的委屈按了回去。
所以才会给了穆氏母女肆无忌惮害她的机会,如果他能处事清明,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仪来,震慑住穆氏,穆氏又如何敢几次三番对她下手?
要不是外祖家在,凤如海早就不会管她这个原配所出的女儿,她怕是早就死在了穆氏的手中,因为惧着李家,还念着一丝曾经的恩情,凤如海才会在大事上公正起来,要是李家没了,他连最基本的公正都不会给她。
第一世,李家没了,凤轻柔当上了皇后,楚寅要将她五马分尸时,凤如海就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眼睁睁看着她惨死,何其绝情?
她是他的女儿呀,她腹中还有他的外孙,他怎么就一声不吭,冷血的看着她们母子死?
要是凤如海有李家人十分之一对外孙的好,她们母子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惨。
所以,她为什么要再顾及这个父亲的脸面?
她就是要当众将凤轻柔害她的事揭露出来,她不止要毁了凤轻柔,也要让凤如海颜面尽失,让所有人知道他这个丞相平日里是如何治理家宅的,有多么的无能!
凤凌云没有理会凤如海,而是扶着田氏道:“外祖母年岁大了,不宜久站,有什么事还是坐下来喝盏茶休息一会儿再说吧。”
“还是云儿懂事,堂堂丞相府,竟让我一个老婆子站了这许久,真真是大失礼数,难怪能出现之前的种种荒唐事。”田氏说着,摇了摇头,一脸的失望。
凤如海这才想起来还未请田氏入座,后悔不迭,刚刚一心想着如何平息田氏怒火,把这事给疏忽了,咽了口唾沫,赶紧扬手请道:“岳母请上座,是小婿失礼。”说着朝一旁的管家斥道:“糊涂东西,还不赶紧去上茶,怵在那当柱子吗?”
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提醒他一下,养了一群废物!
“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管家胆战心惊的应下,匆匆而去。
穆氏就更心惊肉跳了,身为当家主母,客人至请入座上茶水是她份内事,可是她却一样没做,岂不是让人觉得她这点小事都不会做,配不上这当家主母的位置?
穆氏的心七上八下的,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得硬着头皮跪在地上,让自己努力镇定下来,思索着该如何躲过这一劫。
田氏将拐仗交给自己的贴心婢女陆妈妈拿着,在凤凌云的搀扶下落座。
凤凌云扶田氏坐下后自己便要去一旁站着,田氏拉住她的手道:“你大病初愈,不宜劳累,也坐下来休息会儿。”
“父亲未坐,云儿岂敢坐?”凤凌云却道。
田氏便看向凤如海,“你也坐吧,否则云儿就要一直受累站着。”
“谢岳母。”凤如海感激的看了大女儿一眼,觉得这是大女儿在帮他,心中暗想,大女儿心中还是有他这个父亲的,等会暗示一下大女儿,将此事轻轻揭过,一定能保住凤家和他的颜面。
凤如海这样想着,坐在了下首的位置。
凤凌云这才也坐了。
管家很快将茶水端了上来,田氏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道:“依丞相大人看,此事该如何处置为好?”
“这个……”凤如海看向穆氏,穆氏正好也朝他看过来,眼神带着哀求。
他想到这些年与穆氏的种种恩爱,想到小女儿的聪明伶俐惹人疼爱,他终是心软了下来,而且保住小女儿和穆氏也是保住了他和凤家的颜面,于情于理,他都会尽量将事情压下去。
田氏见他和穆氏四目相对,情意浓浓的样子,只觉得眼睛疼,她重重将茶盏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怎么?堂堂百官之首,一品丞相,竟然连这样简单的案子都不会办吗?既然如此,那老身只好进宫请圣上定夺了。”
“岳母!”凤如海最怕的就是这事,忙起身道:“此等小事就不要惊扰圣上了……”
“小事?云儿的性命在你眼中只是小事?”田氏打断他的话质问。
凤如海忙改了口,“小婿不是这个意思,小婿的意思是,这是小婿的家务事,小婿可以处置好,皇上为国事操劳已经够辛苦了,就不必为了家务事去烦扰皇上。”
他这话说得倒也有水准,一个意思是,家务事与国事一比当然是小事,暗指他之前说小事并没有错,二来,田氏若执意要拿家务事去烦皇帝,就是不把皇帝的的龙体当回事,成心要让皇帝操劳,会让人疑其用心。
田氏活了一把年纪,岂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老身就看丞相大人如何处置好这件事。”
说完,她端起茶慢慢的喝,等着他的处置。
凤如海面对田氏有种过五关斩六将的感觉,一桩一桩的,没完没了的。
当初娶李氏都没这么麻烦,这个时候他总算是念着李氏的好了,以前李氏在的时候,李家人要说他什么,李氏总是会站在她面前护着他,可现在,李氏没了,再没有人挡在他面前护着他了。
这个时候他再看穆氏,就生出许多的不满来,家境不好,又不聪慧,还总耍些自以为聪明的手段,惹来无尽的祸事,娶了她没得到半点助力,尽给他惹麻烦了,他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会看上她的?
李氏和她一比,简直不知强多少。
穆氏察觉到丈夫的眼神,转头看去,见他眼神中全是厌恶和恼怒,顿时心沉了下去,觉得今日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她也不是个太蠢的,否则这么多年怎么能坐稳凤家主母的位置?
毕竟凤如海和凤家能有今日风光,全仰仗李氏和李家,李氏没了,她嫁进来那就是坐享其成,最容不得她的人就是李家人,而她却能在李家人的眼皮子底下生下一女一子,活得风光富贵,可见她是有些手段的。
当然,李家人之所以容她,多半也是因为她出身不高,不会仗着身份压凤凌云一头,凤凌云能好好的她就能好好的,如今凤凌云险些被凤轻柔害死,哪怕穆氏多有手段,李家也不会再容她。
凤如海就深知李家人的心思,所以才会觉得穆氏的所作所为愚蠢。
穆氏只觉得凤凌云碍眼,觉得凤凌云压她一头,让女儿出不了头,却不知凤凌云能安好,她才能坐稳凤家主母的位置,她的女儿也才能一直享受这泼天的富贵和风光,反之,李家随时可以换了她,再给凤凌云找一个更好的继母。
就连他这个丞相,李家也有本能给他撸下来。
换言之,凤家的一切全要仰仗凤凌云,所以凤凌云千万不能有事。
穆氏看清了局势后,立即匍匐在地,忏悔道:“妾身没有教好女儿,让轻柔险些害了大小姐,妾身罪该万死,但轻柔才十二岁,还请老太君念其年幼,饶她一命,此生不让她再回盛京,让她在庄子了此一生吧。”
“至于妾身,罪不可恕,本该一死谢罪,可是明轩才八岁,妾身不忍他如此年幼就失去母亲,老太君疼惜大小姐便是因为她幼时丧母,还请老太君仁慈,也怜惜明轩一回,饶了罪妾一条贱命,待明轩再年长些,妾身会自行了断,以偿罪过。”
她说完,连磕了三个头,都是实打实的磕,不一会儿额头就红肿起来。
加之她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认错态度十分诚恳,实在感人至深。
凤如海想到幼子,又不忍起来,他卑躬屈膝求道:“还请岳母看在明轩的份上,从轻发落,不管穆氏做了什么,可明轩是无辜的,他还那么小,小婿实在不忍心让他也像云儿一样,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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