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身败名裂的表弟成了一品宰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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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先前不是说不知道林家,不认识林家姑娘吗?”楚寒盯着吓得脸色发白的冯文才质问。
楚茗也起身道:“没错,表哥先前再三否认,现在却认识了吗?言行如此矛盾,你让我们信你哪一句?”
他一直觉得这个表哥怪怪的,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般良善,果然如此。
哥借病重为由喊他回来时,表哥竟然不愿跟他一并回家,而是选择留在祝家,然后就传出他和周家大姑娘的丑事,虽然事情看着表哥像是无辜之人,但他敢断定,一定是表哥做了什么才导致事情的发生,周家大姑娘不是好人,表哥也不是好人,说来这两人倒是绝配。
这便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暗中买凶要杀自己的未婚妻,不喜欢人家他可以退婚啊,怎么能杀人灭口?也太狠毒了。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冯文才有婚约的,冯文才一定是嫌弃人家姑娘家境不好所以才会做出这种杀人灭口的事来。
冯文才仍在震惊中没有回神,他胸口处怦怦直跳,如同擂鼓一般,林芷兰怎么还活着?是那个人失手了还是林芷兰根本不是人是鬼?
“要不是我还活着,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的未婚夫,我信任不已准备终身托付的人竟然想置我于死地!”林芷兰悲愤的走过来,指着冯文才痛斥。
要不是楚寒及时出现救了她和兄长,她到死都不会知道这一切,冯文才先前装出一副良善温和的模样接近她,赢得她的信任,却没想到竟是一头披着羊皮的豺狼!
跟在林芷兰身后的林禹之拳头拽得死死的,他为妹妹苦寻了数年的未婚夫竟然是这样一个阴毒小人,暗中骗得妹妹的信任,设下杀局要取他们兄妹的性命!
冯文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脑中一转,哀声狡辩,“林姑娘,你误会了,我先前之所以说不认识你是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将找到你的事告诉姑父姑母,但我并没有买凶杀你,你知道我的,我怎么做得出那种事?”
说着他又转向楚寒兄弟,“寒弟,茗弟,我没有,这一定有什么误会,姑父姑母,我真的没做过,几日前我的确是偶然中遇到林姑娘,得知她就是我的未婚妻,我是想先与她了解了解,增进一下感情,过段时间再告诉你们,我绝没有做坏事。”
他现在已经确定了,那个人失手了,林芷兰并没有死,他不清楚那个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他知道这件事情他绝不能承认,只要他不承认,以他是姑母娘家唯一亲人的身份,楚家不会对他怎么样。
而且周云清那边他已经得手了,置于林芷兰这个未婚妻还活着也不重要了,大家知道就知道吧,最多是被嘲讽几句,重要的他现在不用娶林芷兰了,今日顺便与她解除婚约,一劳永逸。
“过段时日再告诉我们?然后你就和周家大姑娘有了夫妻之实,然后林家兄妹就惨遭歹徒杀害?”楚慎愤怒不已道:“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的计划?你一边为了摆脱林家姑娘而设局杀她,一边又设计夺得周家大姑娘清白,好一个双管齐下,你这些年读的书就尽学了些阴险狡诈吗?”
如果不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万万不敢相信自小养在家中的侄子竟是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豺狼心肠!
冯氏也痛心道:“我与你说过,你若不同意与林家的婚事,等找到人问过林家的意见后双方可以解除婚约,等解除了婚约后,你想娶谁都行,你若执意要娶周家大姑娘,姑母也是会依你的,你为什么要做这种恶毒的事?”
冯文才一个劲摇头,一副受了极大冤屈的样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是这样的人……”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冯文才,你当真有脸!”林禹之满腔悲愤倾出,“我们从没想过要赖着你,你若不同意与我妹妹的婚事,我们可以解除婚约,你竟然要置我们兄妹于死地,你好歹毒的心思!”
林芷兰红着眼眶,眸中是愤怒和寒心。
冯文才出现的时候,她觉得上天终于眷顾她了,这个未婚夫与她同样命运多舛,但与她一样保持着本心,他温文尔雅,大方良善,有担当有主见,凡事都可以安排得妥妥当当,对人也体贴入微,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她曾一度认为,冯文才是她人生万般不幸之中的最幸,可是她错了。
先前她本以为那只是个意外,是她和兄长运气不好,遇到了歹徒,可后来才知道,这一切是冯文才的诡计,他故意将她和兄长骗出门,买凶埋伏在半途要杀他们。
唯一的幸运也变成了噩梦,谁知她有多痛心多愤怒?
难道就因为她没有好的家世,她就该被骗,就该死吗?
冯文才继续狡辩,“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对我有这样的误会,我要是想杀你们,先前在巷子里又怎么会救下林姑娘?林姑娘若是被那两个歹徒……对我来说不是更好吗?”
还好他先前使用了一场英雄救美的计策,如今可以为他的良善之名作证。
“你说的是歹徒是他们吗?”楚寒指向门口。
冯文才转头看去,见一品和二安各提着两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进来,那两个男人就是先前他收买去吓唬林芷兰的地痞流氓,他心头一惊,这两个人怎么会落到楚家人手中?
一品和二安将人押进来,一品朝二人喝道:“说!”
“是这位公子,给了我们一百两银子,让我们去吓唬这位姑娘,不关我们的事。”两个流氓看着冯文才异口同声道。
楚茗嗤笑,“原来是一场蓄谋的英雄救美啊!”
林禹之额头青筋暴起,这个畜牲,妹妹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他设这样的诡计接近妹妹骗取妹妹的,妹妹岂有不信他的?
林芷兰捏紧手指,懊恼万分,是她眼瞎,错把冯文才这个恶人当了良善之辈,被他牵着鼻子走,一步一步走进他布下的死亡陷阱之中,险些害了自己和兄长性命。
冯文才脸色惨白,急急辩解,“我也是想给林姑娘留个好印象,我并没有想伤害林姑娘,我出现得那么及时,这两个人并没有碰到林姑娘分毫。”
“是吗?林姑娘没有受伤你做的恶就不是恶了吗?林姑娘身体虽然没有受伤,但她受了极大的惊吓,往后每每一个人走在路上都会心惊胆战,这难道不是对她的伤害吗?”楚寒怒声驳斥。
林芷兰惊讶的看向楚寒,他怎么知道她每每一个人走在路上都会心惊胆战?
楚寒继续道:“女儿家的名声多么重要?你却收买这两个流氓欲行轻薄之举,虽说是假装,但若不巧让人撞见,传出什么不堪之言,对林姑娘来说是多大的伤害?”
“我没想这么多,我就想着我们从未见过面,初次见面给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林姑娘,我真的没有坏心,我只是太在意你对我的看法。”冯文才厚着脸皮为自己找借口。
他说的是实话,只是想借此获得林芷兰的信任,那时候他还没有准备对她下手。
可是事到如今,又有谁会再信他的话?
楚茗道:“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林姑娘,甚至想置她和兄长于死地是事实,你狡辩不了。”
“我承认我收买了这两个流氓,但我没有买-凶-杀-人。”冯文才道。
林芷兰恼怒道:“是你约我和兄长去寺庙的,可你却没去,而是去了祝家参加宴会,我们正好在半道上遇上歹徒,这一切如果不是你蓄意安排又是什么?”
“我是打算去祝家一趟再去寺庙见你们,可是我不小心喝醉了,这才耽误了时辰,真不是我做的!”冯文才狡辩。
楚茗向前一步道:“胡说八道,你到了祝家后就没打算走,就连家中派人去告知我哥病重,你还不愿离开,你根本就没打算去见林姑娘。”
“我留下来就是想找个机会离开去见林姑娘的,谁知实在醉得厉害,忘了正事……”
“我走时你并没有醉,难不成我走后你又回到席面继续喝酒了?我可问过祝家了,你与我离开后就没有再回席面,你怎么会醉得不醒人事?”楚茗打断他的话道。
冯文才委屈万分道:“是周家大姑娘给我下了药,让我失去了理智!”
“那药是周家大姑娘下的还是你下的你心里有数!”楚茗毫不留情道。
冯文才心里发虚,不想让人看出他的异常,只得哭喊起来:“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爹娘,您们为什么要走得那么早,为什么要丢下孩儿一个人在这世间受苦,您们为什么不带孩儿一块走?”
“住口!”冯氏气得全身发抖,“你还有脸提你的父母?你不配提他们,他们一生正直良善,从未行过半分害人之事,却生出你这样恶毒狠辣之人,他们在九泉之下都因你的所作所为蒙羞,你怎还有脸提他们?”
都是她平日过于宠爱侄子,这才让侄子变成这副模样,她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哥嫂?
楚茗见冯氏气得不轻,赶紧走过去扶住她给她顺气。
楚家人在这干打雷不下雨,显然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事情是他做的,只要他不承认他们就拿他没办法,冯文才这样想着,继续抹着眼泪否认,“我真的没做,我没有……”
“行了,若没有证据,我们又如何会让林姑娘来与你对质?既然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你都不承认,我们也顾不得什么情份了。”楚寒打断他的话,朝一品道:“把于捕头请进来。”
一品应下,转身恭敬将府衙捕头于一刀请了进来,于一刀后面还有两名捕快押着一名身受重伤的壮汉。
冯文才看到那壮汉一张脸就没了血色,这人竟然也被抓住了!?
壮汉就是被冯文才收买杀人然后被楚寒用箭射中的刀疤男,他受了箭伤又遭了大刑,已经去了半条命,被押进来后颤抖着手指着冯文才道:“就是他,给了我一包银子,让我埋伏在云归寺半道上杀林氏兄妹。”
于一刀将一包银子丢在冯文才面前,“人证物证俱在,冯文才,你还不认罪是想跟我回主衙门大刑伺候吗?”
冯文才看到刀疤男身上的伤心惊肉跳,终是松了口,他连爬带跪到冯氏面前,求道:“姑母,我错了,我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这才一念之差做了错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要让官差带走我,我不想受刑!”
冯氏看了那包银子一眼,转过身去,并不理会他,显然这次是对冯文才失望透顶了。
楚家只是朝中从五品的官职,要是靠丈夫那点俸禄是根本支撑不起一家人的开销用度的,又何谈冯文才能这么大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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