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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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兄,今日京城有花灯会,可要一同前去看看?”来人是唐时安同路到京城拜师的人。
“怕是不行,今日我还有老师布置的课业,也不知道能不能写完,便不与你们同去了。”唐时安婉拒,他平日里倒是还有功夫陪着去玩闹一番,但今日是真的不行。
“那好吧,这也是老师看重唐兄,我们也就不打扰了。”说着就走出门外。
唐时安莫名其妙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三年的时光了,而他附身的人是个病秧子,大过年的一口气没喘过来,就这么去了,也就便宜了唐时安。
面对熟悉的陌生人,纵然知道这是他抢占了被人身体该负起的责任,但他心中还是不能完全接受。于是趁着身体好起来之后,他就去了书院读书。
虽然外人看来他的启蒙已经晚了不知道哪儿去了,但有着上辈子的记忆,很多东西,他都是一点就通的。
童试三年两场,他也已经过了,如今拿着秀才的名头就等今年的秋闱,原先教他的老师觉得他不该荒废时日,便推他到了京城学习。而他的家境也很殷实,不用考虑钱财方面问题,就和同窗过来京城了。
做完老师布置的策论,外面的天色也已经暗下来了,许是他真的有些策论上的天赋,让教他的先生个个都赞不绝口,如今又拜了名师,更是上了一层楼。
唐时安揉了揉脖颈,外面虽然已经晚了,但这会是元宵节,花灯会会开到很晚,这个时候正是花灯会最热闹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也好。
毕竟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他还是没有一点归属感,就像他要是回到历史课本上的世界,他还有些熟悉之处,但这个世界奇奇怪怪的,性别都有三个,让最初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但随着时间增长,他也慢慢接受了,因为生下这幅身体的主人就是一个哥儿,哥儿地位比女子尚低一些,这身体的父亲自然不会娶做正妻,纳的是妾室。
好在大概这家缺些子孙缘,家中就他一个小子,妹妹和弟弟也有两个但也早早的定了亲,再过两三年光景就要嫁出去了。所以倒是没出现什么富贵人家内宅的争斗,不然就他这个哥儿爹爹的性子,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现在他也好了,功名也考上了,哥儿爹爹的身份自然也水涨船高,他父亲答应他等他考上了进士,便把他爹爹抬到平妻的位置。这才有了他不得不入京的一遭,不然他也就混个举人就行了。
京城举办花灯会自不比其他地界差,看着就更加热闹浓重,虽然唐时安到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但这么热闹的时候却不多。
既然是花灯会,沿街的商贩也都是卖花灯的,各式各样的花灯摆在摊贩上,有些还燃了蜡烛,看着很是漂亮。
有花灯自然是少不了灯谜的,有些商贩以此为噱头,专门吸引来往的人群去他的摊贩,猜不出来灯谜那就会只有用钱来买。
而猜对的越多,这花灯就越好看,最漂亮的那个花灯不光的对的多,还得把最难猜的一个灯谜给说出来,才能拿到。
有关猜谜唐时安脑子一向比较活泛,所以大多数都难不倒他,但他也没有哥儿和女子那么喜爱花灯,便也只是看看热闹,并不参与其中。
到了最热闹的街市,唐时安就看见里面正围着一堆人,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唐时安拉住旁边的人,“兄台,这里面发生了何事?”
被拉住的人刚才看了热闹,有人问起便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里面有个哥儿在猜灯谜,都猜对快三十个了,被这最后一个给难住了,但又舍不得放弃这花灯,身上也没带钱,这会正和店主吵了起来。”
唐时安听了咂舌,这京城的哥儿都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不过一个哥儿能在这花灯会上才这么多灯谜,也是很厉害了,估摸着是京城哪个世家培养出来的小郎君。
于是唐时安侧身寻了个地方挤了进去,打算瞧瞧这花灯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能让一个身份这般崇贵的哥儿这般缠着不放。
“小郎君你可别为难我,这说好的,花灯要么靠猜谜拿下来,要么靠钱买下来,要是等你回去取钱有人能破了这谜题,我也没办法给你留着啊。”买灯的商贩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里闪着的精光就知道是要敲一笔银子。
白冉熙有些懊恼,跟着他的仆人不知道去了哪儿,自己身上又没带银子,这会被人当了热闹看,要是在亮出他白家二公子的身份,怕是要丢尽哥哥和父亲的脸了。
“那你开个价,我这就回去取钱。”他也并非非要这花灯不可,但方才和人打了赌,要是没拿下来,可不得被那些人嘲笑好一阵。
“这,”商贩思量了一会,“要是小郎君愿意拿三倍的价钱购买,我便能为小公子留下一阵。”
花灯会上的花灯本就比平日买的要贵些,唐时安看着这顶端的花灯,少说也要几十两,三倍的价钱贵是贵了,但想必这个哥儿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你怎么不去抢?”白冉熙气急,他就是拿得出手,也不会平白当了冤大头,这么会坐地起价,可见平日里也没少做些恶事,那他更不能助长此人的风头。
“小郎君这就说错话了,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看小郎君穿着也不是拿不出这银子的人,要是小郎君不愿买,就快些离开,别挡着我做生意。”商贩一点也不着急,他就是瞧准了这小郎君对这花灯势在必得,所以才会这么坐地起价。
白冉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了赌约就输了,本来他就在京城这群哥儿面前不讨喜欢,日后个个见了都有嘲笑他的资本了。不走他的话,他又不想当冤大头,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若是被哥哥知道,还会被说教一番,进退两难,白冉熙头一次觉得自己真实孤立无助,眼睛里都慢慢蓄满泪水,要是在等片刻,就要哭出来了。
“店家,这灯谜还可以猜吗?”唐时安在一旁看得清楚,想起家里的哥儿爹爹,还是没能狠心不理,银子他虽然也能出,但有更简洁的法子,为什么还要花钱。
商贩不想这时候有人突然冒出来,打乱了他的计划,但先前和这小郎君说过有人来猜他自然是不会阻拦,要是不让岂不是打脸。
“这公子得问问旁边的小郎君,要是他不要,公子就可以猜。”商贩没有直接答应,而是把这锅甩给了白冉熙。
唐时安走过去,递了一方帕子,他这随身带的帕子可比不得哥儿姑娘们带的精细,但如今这身边也没有更好的,只能将就,“擦擦吧。”
白冉熙不言,也不接帕子,赌气道,“我不要了。”
唐时安轻笑,这小郎君当真是任性的紧,既然不接唐时安也就收了回来,“店家,现在我可以猜了吗?”
“可以。”
这上面的花灯要猜中三十个灯谜才能拿到,这也就是为难为难过往的平常人,对于读书人只要不是脑子过于死板的,都是能想到其中的出处的。
前面的灯谜都很简单,唐时安看了眼,第一道,上下一体,便连思考的时间都没要,就答了出来,“卡。”
凤头虎尾,“几。”
柴门闻犬吠,“润。”
……
“公子,这是最后一题,要是能答出来,这盏花灯就是你的了。”商贩知怕是难不住这位公子,这灯谜方就是方才的小郎君没猜出的那个。
“遥指红楼是妾家,打一字。”唐时安念了出来,这灯谜的确比先前的难了些,因为不知此诗意思的人怕是猜不出,就是知道有需要些头脑才行,“舒。”
商贩见人猜了出来,也不多为难,把最上面的花灯取了下来,“公子,这花灯就是你的了。”
这花灯看着极为华丽,造型倒是大气,看着就知贵重,唐时安拔了这头筹,人群自然是有人欢呼,但热闹看完也就散去了。
唐时安等人散的差不多才上前,这小哥儿方才一直盯着唐时安看,见唐时安猜出灯谜拿下花灯整个人都丧气起来,唐时安把花灯递过去,“花灯给你。”
白冉熙看着眼前的花灯,不甚明白,“你为什么给我?”
“我不喜欢花灯。”唐时安这话说的也是事实,他总不能说是为了这个哥儿赢下来的吧,万一误会了,就不好了。
白冉熙不信,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去猜字谜赢来呢,然后筹措了一会,还是开口问了,“为什么是舒?”
“那句诗的意思是那就是我家,而舒拆开就是予舍,合起来就是这是我的家的意思。”唐时安解释,意思不难,难就难在怎么想到予舍。
“原来是这样。”白冉熙想自己猜不出来是正常的,这个他哥哥来猜还差不多。
唐时安手上还拎着花灯,对眼见觉得自己猜不出来才正常的哥儿晃了晃,“花灯不要吗?”
“要。”白冉熙答的很快,答完之后又觉得不好意思,脸上泛了的红晕。
唐时安把花灯递了过去,就打算离开,原本是学的无聊出来散散心,这会心散完了也该回去了。
“等等。”白冉熙见唐时安转身,赶紧跑到唐时安前面拦住,“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唐时安一顿,想想也没理由拒绝,“我叫唐时安。”
“我叫白冉熙,谢谢你送的花灯。”白冉熙眼睛一转,想到了怎么留下这个人的方法,“我和下人走散了,你能送我回家吗?”
唐时安听到后,呛得咳嗽了几声,他要是再不明白这哥儿是什么意思,他就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
“你没事吧。”白冉熙赶紧过去拍了拍唐时安的后背,送他回家就这么吓人的吗?
“没事。”唐时安摆手,想着怎么婉拒才好。
“那你是不想送我回家?还是觉得我一个哥儿邀请陌生男子送我回家很轻浮。”白冉熙一向大胆,但也不至于连名声都不要。
“不会。”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也并不是墨守成规的古人,留一个哥儿在花灯会上也的确危险,毕竟现在已经晚了,“不是要回家吗?走吧。”
白冉熙面上重新挂上笑,“可我还没告诉你我家在哪里?”
唐时安无奈,“总不会出了京城。”
“那你等等,我马上回来。”白冉熙拿着花灯去了旁边的茶楼,片刻之后就出来,脸上的笑意比之前更甚,想必是这茶楼里有什么好事发生。
“我回来了。”白冉熙见唐时安没走,心中更是高兴,“我家在东街。”
东街离此处有些远,走过去也得小半时辰,估摸着白冉熙出来是坐了马车的,不知道这个哥儿能不能走这么远的路。不过这时候也找不到马车,除了走回去也别无他法。
“你家住在哪儿?”白冉熙走在路上,本来花灯会是元宵节举办的,但这天定了亲的人也都是约着出来同游,未定亲也会在这花灯会上看看是否能遇到良人。
“我住在书院。”唐时安没在京城租房子,一是一个人住一间宅子过于空旷,二是他也不会做饭,书院有饭菜提供很是方便。
“书院?你不是京城人士?”白冉熙有些为难,不是京城人士,那父亲肯定是不愿意他嫁那么远的。
“嗯,我来京城为了学业。”
“那你要参加科考吗?”白冉熙听到学业二字,又恢复了精神,天下学子,莫不是为了功成名就,唐时安既然都来京城学习了,那是不是也是为了今年的秋闱。
“嗯。”三年一次的科考他自然是不会错过,算起来他在这个世界也已经十六,等到明年殿试就是十七,也算合适。
白冉熙安分了一些,他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话搭口,便转头看向周围。周围来看花灯会的人很多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白冉熙手上的花灯上,看的白冉熙有些脸热,这个花灯是唐时安送给他的。
唐时安正走着,袖子突然被扯住,就看到白冉熙满脸通红的站在他身后,然后小声的说,“我想放河灯。”
今日出来本来也是要放河灯的,只是为了这盏花灯给耽误了,现在离城里的河边不远,再往前走就要走远了。
唐时安想起白冉熙身上并未银钱,也了然了,“走吧。”
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除了读书这些活动都还没怎么参加过。河边摆摊卖河灯的摊贩很多,也不愁买不到。唐时安和白冉熙一人选了一盏就往河边走去。
河边上放河灯的人很多,京城这条内城河里都飘满了昏黄的河灯,和街边柳岸的建筑相映衬,煞是好看。
唐时安挑了一个人少的地方过去,直接把买来的河灯放到了水里,哪知道引得旁边的哥儿一阵笑意。
“怎么了?”唐时安不解,放河灯难不成还有什么讲究。
“哪有你这样放河灯的,放之前都不写东西的吗?”白冉熙偷笑完,才开口问。
“可这里也无纸笔。”
“那你怎么没有提前写好啊,来这里放河灯大多是来求姻缘的。”白冉熙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唐时安,其间暗语唐时安也听懂了。
但是他不喜欢男的,就算是可以生孩子的男的,也不行,唐时安斟酌了一下,还是把拒绝的话说出口了,“我不喜欢哥儿,抱歉。”
白冉熙听到这话,脸色一下苍白,哥儿虽然能生孩子能嫁人,但比起温香软玉的姑娘家自然是要差些的。所以很多男子不喜欢哥儿,没想到眼前这个也是这种人。
唐时安一句话就像是点了白冉熙的泪腺似的,原本没在卖花灯的摊贩面前哭出来,却在唐时安面前不停的掉眼泪,边哭边说,“你是不是也瞧不起哥儿。”
一顶歧视的帽子扣在唐时安的头上,让唐时安很是头疼,哥儿怎么都喜欢哭的吗?记得他在家的时候他的哥儿爹爹也是,哭起来就止不住。
“我不是这个意思。”唐时安慌忙解释,“只是你还小,我方才不过是帮了你一个小忙,并不一定值得托付的。”
“我不小。”白冉熙凶巴巴的对唐时安吼道,“你就是看不起哥儿。”
百口莫辩,唐时安看着白冉熙手上的花灯,“不是要放河灯吗?在不放到水里,里面的蜡烛就要灭了。”
白冉熙经过唐时安一提醒才想起,自己的河灯还没放,赶紧把眼泪擦掉,把之前写好的东西放到河灯里,然后放入水中。
唐时安有些尴尬,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说的太直白了,这里不比现代,拒绝大家也就各自安好,万一白冉熙想不开就不好了。
“白、白哥儿,还要回去吗?”答应人要送回家,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放手不理。
白冉熙本来还在赌气,听到唐时安主动求和,点了点头,看不上他是唐时安最大的损失。
路上白冉熙一直不开口,半点没有方才的活泼,看的唐时安觉得自己当真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你为什么不喜欢哥儿?”白冉熙还是想试试,整个京城的少年俊杰都没能入了他的眼,现在好不容易起了心思却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总不能说是天生的吧,唐时安不想在回答这个问题引得白冉熙伤心,“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白冉熙眨眨眼,“坏人可以变成好人,好人也会变成坏人,说不准的,现在你帮了我,就是好人。”
唐时安轻笑,还是太单纯了,这种性子肯定是被家里人保护的极好,“若我是坏人,因为你的身份所攀附,等娶了你又给你难堪,到时候你嫁给我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
“你明明就不知道我的身份。”白冉熙扮了一个鬼脸,“你方才拒绝我可半点没留情面,就算、就算要嫁给你,我父兄肯定会帮我把关,不会让我糊涂嫁给坏人的。”
原来是有父兄撑腰才这么肆无忌惮,唐时安只当白冉熙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心性未定。
到东街之后,唐时安跟着白冉熙到了白府外,“今日谢谢你,不过我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看着说了狠话就蹦蹦跳跳的进了白府的哥儿,唐时安只是好笑的摇摇头,并不当一回事。
此后唐时安一直在书院专心学习,也在未遇到白冉熙,便把这件事抛之于脑后,结果四月的时候,书院来了人找他。
他在京城并未有熟人,咋一听说有人来找,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书院的大门,就看见白冉熙站在门外张望,见到他出来,立马跑到跟前。
“我说过会来找你的。”白冉熙笑吟吟的,当时他回家之后也就只知道唐时安姓甚名谁,差人去找,却连个影子都没有,还惊动了兄长。
结果他便被禁足了,就算父兄在宠他,这般放肆的行径也没有随他胡来,之后又遇到些许事情才耽误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唐时安忘没忘记他。
唐时安看着周围,来往的人不多,才松了口气,这件事传出来对白冉熙的影响会很大,未定亲的哥儿私底下来见陌生男子,说出去也只会说这个哥儿放荡,就算白冉熙身份贵重,也压不住这闲言闲语。
“你是不是不想我来。”白冉熙看到唐时安皱眉,以为自己的到来打扰到了唐时安,可他好不容易才从家里逃出来,就想见见唐时安,结果却嫌弃他。
“跟我过来。”唐时安把人带到一旁清净的地方,要是这么明晃晃的站在大街上,他可不敢保证白冉熙不会被人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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