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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跟着纪慕溪往前走,左面是石壁,右面是蝎子壁,只一尺左右的空间,众人只能后背贴着石壁,慢慢地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纪慕溪突然了下来。
“怎么了?”君倾墨问。
“我感应不到了。”纪慕溪望着前面的蝎子墙,引路蛊消失的地方就在这个蝎子墙上。
“这些蝎子为什么过不来?”纪慕溪好奇地问,她的蛊虫都能过得去。
“不知道,我们之前过来也没事,估计是专门拦住这种蝎子的,不然这些蝎子真过来了,更不好对付了。”君倾墨对这些也不是很了解,只道。
“公子,前面有扇门。”走在最前面的人喊道。
储殊词拉着花漓漾立刻走了过去,一模一样的青灰色石门,两人相视一眼,再次一前一后地按在了“韆”字上,门缓缓地打开,众人依次进了门。
这里仍然是个甬道,壁画上画的依旧是天界储君的一生。或许是看得多了,没了什么新意,众人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没多看,只有花漓漾,每次都看得认真。
“这里是天界储君的最后一世。”花漓漾看到那熟悉的字,正是她们如今终黎国常用的字,对应的刚巧是第一千世。
“耶?她成亲了,女帝是娶后!”花漓漾拉了拉储瑾瑜的手,有些激动地道,“你看,她们在女帝功名取得之后就成亲了,之后的每一幅画面里都是成双成对,但是最后她怎么还是孤身一人地躺在床上?她的皇后呢?”最后一幅画和前几次在甬道中看到的一模一样,女帝闭着眼躺在床上。
不对,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她的眉间微蹙似染上了一层忧郁,不再是像之前那么安详。
“她的皇后呢,明明一幅一幅看过来的,怎么就突然消失了...”花漓漾念念有词,拉着储瑾瑜又往回走,找找那位皇后是从什么时候消失的。
“在这儿!”花漓漾指着其中的一副画道,怪不得她刚刚没发现,画中的皇后只有一个背影,线条很细,勾勒出的人也不像之前那么清晰,像是一个虚影,仔细看似融到了背景板中。花漓漾再仔细看看,好像后面的每一幅里都有这个虚影,只是不太明显,以至于她忽略了,直到最后一幅,虚影才彻底消失不见。
“这些是假的。”储瑾瑜看着这些画面,总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不知道这些熟悉感从哪里来,但有一点她很肯定,后面这些有些模糊的虚影一定是假的。
壁上的画笔笔精湛,其中的任何一人或物都可单独装裱成画,又怎会让画中出现那么个模糊的人影,来毁了这整副壁画呢?
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这是画师故意这么画的。
“假的?”花漓漾又仔细瞧了瞧,既然是假的,为什么要画出来?可往前好多都是这种模糊的虚影,难道都是假的?
“或者说是这位天界储君幻想出来的。”储瑾瑜道。
有时候即便人死了,只要世上还有一个人记着你,你便仍然活在这个世上,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另一种形式活着。
“那她是什么时候...”死的。最后两个字花漓漾没有说出口,虽然心里清楚,但是不想破坏这种‘幻想’的人物。
花漓漾又仔细地看了看壁画的内容,画上的虚影不是立刻变虚的,而是慢慢地模糊,就那么猝不及防间的,待发现时只能再回头去看,可不论怎么看,也发现不了画是从哪里开始变模糊的。
“看不出来。”储瑾瑜的视线在两人拜堂的那副画上停留了片刻,却什么也没多说。
或许,画中的两人不成亲,对她们都好。
“这里应该不是天界储君的最后一世。”储瑾瑜道,这里的壁画上的女子虽然也有一个登基仪式,但规格显然没有前几个甬道里的大,天界储君的帝劫应该是一统天下,但这个规格只算是一国之主的登位之礼,可她怎么就死了?
“不是?可是根据石门上的文字来看,对应的就是最后一世啊。”花漓漾不明白。
“公子,前面空白处有个弯道,弯道里还有壁画。”
他们也只是习惯使然在甬道内四处看看,可这里和之前遇到的甬道都不一样,像是没有尽头一样,壁画后空白的尽头不是石壁,反而有个弯道,弯道上又绘满了壁画,接着就是一望无际的甬道。
储瑾瑜和花漓漾相视一眼,或许那里会有她们找的答案。
两人来到弯处,壁上的画像是连着之前的画的,描绘的是女帝死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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