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初次轻密心绪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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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储瑾瑜望着花漓漾，见她望着自己的神色与往日无异，却又不太确定，只道。

“你当然是瑾瑜啦！”花漓漾此时还未意识到她正在储瑾瑜的怀里，只觉怎么今日她好像长高了不少。

“嗯。”储瑾瑜应了声，也恢复了往常，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储瑾瑜现在还不知怎么和花漓漾相处。

“今日...咳...今日你怎么回来这么晚？”花漓漾关心道，刚刚哭了许久，又说了许久，嗓音微微有些沙哑。

“咳咳咳....我这是怎么了...”花漓漾清了清嗓子，眉头微皱。

“有事。”储瑾瑜又恢复了往日的惜字如金，听着花漓漾的低语，不觉脚步加快了。

“哦。”花漓漾也低低地应了声。

不知为何今日，花漓漾情绪有些低落，心里也闷闷的，闭上了眼，也不像往日一样想多说什么。

储瑾瑜望着怀里安静下来的人，慢慢又放缓了脚步，快到清溪阁了。

花漓漾闭上眼自然不是储瑾瑜以为的睡了，而是想着她怎么突然就见到了储瑾瑜？

过了许久，又似只有一瞬，花漓漾猛然睁开眼睛，望着储瑾瑜，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我...我怎么在你怀里？”花漓漾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却是激动的。

“你扑上来的。”扑到了她的怀里，她只是顺手抱了起来。储瑾瑜依旧面无表情，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啊？对...对不起哈。”花漓漾一听，虚虚环着储瑾瑜的手紧了紧，又立刻松开，从储瑾瑜的身上轻轻跳了下来。

储瑾瑜作势往后退一步，身形不稳。

“瑾瑜！你没事吧？”花漓漾立刻拉住了储瑾瑜的手，微微用力，两人身体再次贴到了一起。

花漓漾退后一步，看着储瑾瑜稍微加重的呼吸，心里有些内疚。

瑾瑜的身体这么弱，她还让她抱了这么久。

“无碍。”储瑾瑜也往后退了半步，望了花漓漾一眼，神色淡淡，继续往前走。

此时花漓漾显然忘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抬脚也跟着储瑾瑜。

花漓漾对于清溪阁比她的悠然阁还要熟悉，三步作两步，与储瑾瑜并肩，进了清溪阁。

“瑾瑜用晚膳了吗？”花漓漾边走边问着。

“尚未。”储瑾瑜回道。

“我也还没有哎...”花漓漾轻声地说道，语中竟是带了些期待。

“嗯。”储瑾瑜再次应声，又是毫无感情的单音节。

“正好，我们一起吧？”花漓漾忍着心里的欢喜，唇角却仍是止不住地上扬。

“嗯。”储瑾瑜又应道。

说话间，两人进来厅堂，白芍端了壶茶为两人沏上润润喉，白蔹端了些糕点摆在桌上。

两人安静地喝了杯茶，花漓漾又吃了块点心，晚膳好了，复又一一撤下，摆上膳食。

“瑾瑜每次从别院回来，都是这么晚吗？”昨日花漓漾派人跟着储瑾瑜，自然知道她未回府，而是去了别院。

“差不多。”储瑾瑜顿了顿，未多解释，只应道。

以往储瑾瑜不会这么急着赶回来，自然也不会这么晚。

“瑾瑜是为了明日和我的约会，所以才这么急着回来的么？”花漓漾忙凑近了，嘴角上扬，双眼微弯呈月牙状，眉梢也染了层喜意，望着储瑾瑜，不愿错过她的一丝神色。

以往花漓漾这么问，储瑾瑜定是轻轻一个‘嗯’，今日多了两个字。

差不多。

储瑾瑜顿了顿，没有回答，心里只慢慢咀嚼着花漓漾的话。

约会...

在花漓漾的眼中，储瑾瑜的无声便是默认。

她是为了早日见到她，才这么匆匆地回来的！

这么想着，花漓漾心里更似抹了蜜一般，甜甜的。

就着心里的甜意，花漓漾比往日又多吃了半碗饭。

两人用完晚膳，又漫步院中，月至半空，皎洁明亮，晚风轻拂，抚在两人的身上，带着阵暖意。

“瑾瑜...我来时，没说什么吧？”

花漓漾觉得自己的记忆像是断层了一般，只记得她看到储瑾瑜的马车，立刻下车，向她奔了过来，再然后...再然后她发觉自己与储瑾瑜从未靠得那么近过，后来再发现，她竟是被储瑾瑜抱在了怀里。

她说，是她扑到她的怀里的。

虽然她有些印象，但之后的事，却浑然不知。

“没有。”储瑾瑜觑了花漓漾一眼，眉头微挑，说道。

“真...真的？”看着储瑾瑜的神色，花漓漾抖了抖，显然是不信的，却又本能地相信储瑾瑜的话。

自然是真的。

说话的不是现在的你。

储瑾瑜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却不敢轻易确认。

没再理花漓漾，储瑾瑜又淡淡地望了她一眼，慢慢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