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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昔的身上总有种清爽干净的气息,之前贝梨借她的校服外套,就偷偷嗅过好几次。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真的挺喜欢那个味道。
葡萄咽下去了,借着吐核,贝梨偏开脑袋,简昔也就给她让出位置,她起身走了几步,吐在了书桌旁的垃圾桶里。
顺道就又拈了一颗,她还仔细瞧了眼,依然很大颗,紫色也浓郁,塞进嘴里却没有了意想之中的甜味。
贝梨歪头,不懂这是什么理。
她又试了几颗,都不如简昔喂她那颗好吃,小公主失去耐心便作罢。
“唔。”贝梨倚靠在桌沿,随手扒拉着桌上的纸页,她憋了半天,最后说,“要不然,我们刷题吧。”
实在是,她也确实不知道做什么了,在家的大部分功夫她也就是刷题,这是学霸的基本素养。
像是看小说看电视,真要她安排特定时间她就干不下去了,那都得在刷题的间隙去玩,摸鱼才有意思。
简昔作为一个题不离手的学神,手机上都是刷题app,对此自然无意见,“就是,一直用手机,看得眼睛累了。”
她呼出口气,也跟着倚靠在贝梨身边,抬起手,右手食指拇指掐在自己鼻梁,闭着眼一下一下按着。
光从窗户打进来,简昔站的又是光影交叠的角度。
细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在贝梨侧边漏着光线,明明很近,却很模糊,晃出叫人心悸的模样。
“......”
贝梨低下头,觉得她们两个人这样单独相处就很特别,特别的......叫人形容不出来的心虚感?
还是说只有她一个人感受到的心虚尴尬?
反正她确实没觉得简昔有半分尴尬。
贝梨摇摇头,扯过桌上的一叠比之其他显得尤为薄的卷子,又掀了掀,抽出其中一张,“你做这个吧,明天你再把你那张给我。”
简昔只瞟了一眼,“生物,这是老魏的卷子,明天周一他可就讲题了。”
贝梨把卷子拍她手里,“他后天讲。”
简昔:“?”
看着简昔一脸“什么鬼,你说他后天讲他就后天讲,凭什么啊?”的疑惑表情,贝梨心情微微好起来。
其实是因为老魏从高二开始带她们班,她早就熟悉了老魏的套路,门儿清,百分百这卷子是后天的安排。
她手心往后撑着桌沿,一脸平静,“嗯,我说他后天讲,他就得后天讲。”
简昔:“......”
“行了,这儿让给你。”贝梨大气的一挥手,就此拍板,她抱着另一沓练习册跑到了一边儿的小茶几边上。
茶几有点儿矮,沙发也不高,人只能在那喝茶,趴着做作业就很难受了。
贝梨干脆直接坐在地毯上,翻了翻练习册,手里握着笔,迅速进入了状态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了“沙沙”的声音。
简昔在有些方面是麻烦了点,不跟人挨太近,不与人共食同一个东西,但在有些方面又很能忍受恶劣环境,她认真做起事来是不分心的,连在公共汽车上都能沉心静气刷题,何况贝梨的小书桌了。
她没认生,抓着卷子就埋头开刷,生物题也不需要草稿,至少对她来说不需要,左手撑着卷面,右手飞快地划拉着。
大约四十分钟,平时一堂晚自习的时间。
她用平时的速度做完了,但贝梨还在动笔,作为客人她也不好去打扰,于是看着卷面,一一在脑海中过了遍题目的考点,以及她能根据这个知识点推出来的其他变形模式。
又过了一会儿,简昔再抬头时,贝梨抓着手机在看什么,应该是学习告一段落,该休息摸鱼了。
简昔喊了她一声,“贝梨。”
小公主没应。
简昔对此习以为常,贝梨晚自习刷题常年都戴耳机,找她老得敲桌子。
偶尔,简昔会使坏,手指往人眼前一伸,突然地打个响指,贝梨就会被吓一小跳,回过神便恶狠狠瞪她。
“贝梨。”简昔走过去又喊了声。
面前有人经过,光影变幻,贝梨自然感受得到,她摘下一边儿的耳机,看向简昔,“什么?”
小公主慢悠悠打了个哈欠,有点儿无精打采。
简昔这才想起来,一中都是有午休的,贝梨天天会在桌上趴一会,今天因为她的到来,贝梨没午睡。
她声音放轻了些,沿着贝梨身边也在地毯上坐下了,“你在听什么?”
贝梨的耳机里是一张纯雨声的歌单,并不是什么歌曲。
一般人大概没这个兴致,贝梨觉得自己的小习惯独一无二,也就懒得跟人解释。
所以,她随便摆了下手又打了个哈欠,“没什么。”
简昔便没再追问,换了个别的问题,“那,你要不要眯一会儿?”
这问题就问到贝梨心坎里去了,她真是犯困到刷题都一度泛出泪花。
其实熬过这阵困劲也就没啥。
但简昔的声音太舒服了,她听着,比耳机里的雨点声还要舒服。
她很想,伴着这个声音入眠。
贝梨叹出一口气,那也不能丢客人一个人在家,她自己睡觉算怎么回事?
“我的地毯很干净。”贝梨突然跟简昔一字一句特别认真。
简昔:“?”
“中场休息。”贝梨出主意,“我们在这躺一会儿吧。”
贝梨说完就绕开茶几,半爬半走磨到了空旷的地毯一角,简昔微愣,跟着她过去。
两个人隔着不到10公分的距离,并肩躺在了贝梨卧室的地毯上。
地毯布料很软,也有点厚实。
在这个季节,躺下来很舒服,叫人一下子就放松了身子,懒劲都上来了。
简昔其实有点迷惘,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么个走向,但好像,又很水到渠成。
两个人实在挨得太近,她能听见贝梨起伏的呼吸,也能感受到身边的活物发散开的体温。
甚至,只要她动一下,就可以触碰到贝梨的手背。
简昔的心脏有一瞬间地停滞。
很快,她深吸了口气,压下了那点儿想要触碰的冲动,手规矩地摊在地毯上,一动未动。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聊起天来。
小公主大概真是困狠了,说话比平时慢了很多,拖着一股软软的调,跟平时和她斗嘴时很不一样。
贝梨说出的话也不大过脑子了,放松了心神,她问,“你干嘛总那么笑呢?”
那种看起来虚伪又疏离的笑容。
贝梨觉得,有的时候简昔笑起来,其实还蛮好看的,但不常见。
她每次看到,就会觉得......很舒服。
简昔反问她,“怎么笑?”
贝梨:“就很讨嫌的笑。”
简昔:“......”
好的,同学我知道你对我意见一直很大。
简昔无奈,懒洋洋抬起一只手枕在脑袋底下。
她想了下,她大概是晓得贝梨说的那种笑容的,毕竟是她自己的表情。
一个人的表情承载着这个人的喜怒哀乐,纵容会有刻意掩盖,总有人能看出来。
她自己也不是说很喜欢这种笑,就无所谓吧,一个笑容而已。
但,自从爸爸离世后,她就依靠这笑容生活。
她见不得身边的邻居阿姨、爷爷奶奶们,总是一脸可怜地看着她和妈妈,动不动长吁短叹。
其实她也知道人家都是好意,但那好意实在有些沉重。
每当长辈指着路过的小简昔,跟自家孩子说,“简昔爸爸不在了,你要多让着她一点儿知道吗?”
“男子汉大丈夫,我们小x年纪小,但也要懂得扶持弱小,不能欺负简昔小朋友,要保护这个可怜的小朋友知道吗?”
“小朋友有好吃的怎么办?要学会分享,去给简昔送一块儿,那孩子家里多可怜。”
......
简昔觉得,大约是自己的自尊心太强,又或许是自卑感太重。
换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大概能在这种“照顾”中活得开心点儿吧。
在那种“照顾”中,有刻意收敛照顾她自尊的,更多的是无心。
还有的,简昔看得分明,虽然她年龄还小,但不傻,人家眼睛里的,嘴巴里的,把她们家的遭遇,当作是一种谈资,有意无意总要挂在嘴边感慨一下,似乎这就能彰显自家的幸福,又或者是表现得自己特别善良,特别有同情心,特别能关爱弱势群体似的,一下子就形象高大起来。
大人如此行径,连带着小孩也会一知半解地懵懂学习。
简昔跟院子里其他小朋友在一块儿玩,人家会聚在一块儿,只单她一个人留在一边儿。
他们都在讨论,看着她,说着话,“我妈妈说了,她好可怜的。”
像是围观,然后一个个上前来施舍善意,给个小糖果,给个小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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