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番外·杨戬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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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灌江口这边的情处理罢了,我再次开天眼去瞧她，看见的场景让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见她跟金翅大鹏打作一团，被金翅大鹏啄掉几块鳞片,她呢,反手拔光了人家一边翅膀的羽毛,然后把人丢到了西边去。

我见她絮絮叨叨的嘟囔着什么，心下好奇，便画了从她那里学来的玄光镜去看。

“凡间有个词好像叫做一地鸡毛，什么叫一地鸡毛？”夫人低头看了看地上金灿灿的羽毛后，肯定道：“我想可能这就是吧？哦，不对，这是一地雕毛。”

我听得好笑，但是这玄光镜最大的缺点便是容易被她现，想想上次她去南海寻观世音的时候,见着个方才税行未来得及梳妆的菩萨，整个人眼睛都直了，我不过是一声自语,便让她发现。

看她此刻的样子,大概是又一次的现被窥探了。

我记着玄光镜里显出的地势，过去瞧瞧她想做什么,但是刚刚赶到,便看见她反手拿出山河图的一瞬间又收了来，蹭地一声蹿到我背后来。

瞧见大鹏射过来的金羽箭,我无奈地摇头叹气，用天眼设了道屏障，拦了那些金羽箭。

夫人指着大鹏委屈道：“他打我，我害怕......”

我......

夫人,真的是他在打你吗？

我都看见了。

真的......

大鹏又射过来一轮金羽箭，夫人说道：“大鹏，我觉得你还是改名比较好，我觉得你还是别叫什么金翅大鹏雕了，连名字我都帮你想好了，就叫无毛秃翅鸟，怎么样？”

我瞥她一眼，道：“少说两句。”许久不曾听见她这颠三倒四的话了，此刻猛然听见，真是让人分外担心她一朝到原先的模样。

夫人：“......”

见大鹏大有拼命的架势，我道：“大鹏，金蝉子师徒已出狮驼岭。”

大鹏恶狠狠瞧了夫人一眼，不甘心地跑了。

不甘心归不甘心，佛祖放他出来，总是有让他办的，在这西行路上，有七八是给金蝉子师徒设置障碍的。

在云间与夫人闲聊几句，脑中晕眩使我学着夫人的样子坐在了云层上。

夫人翻看话本时，我便坐在一边看书，许是话本内容千篇一律，她抽走了我手中的书，又被书中讲的东西给绕迷糊了。

我与她好一番解释后，她自顾自的转移了话题。

几年时间过去，金蝉子师徒已经成就大职正果，而我脑中的眩晕频率越频繁，我想是应该弄灵药来修复一番了。

夫人来后躺在软榻上，与我说道：“杨戬，明天是祈节，晚上去逛灯会吧。”

想起先前游历人间时看过的雪优昙，夫人似乎分喜欢。

我睁开眼睛，笑应道：“好。”

夫人睡午觉时，我走了一趟天池，想着移植几株雪优昙过来，若是能够养活最好，养不活只当是打时间了。

来时正值逢魔时分，夫人坐在我房中的桌前呆，我忍着脑中不适给幼苗浇水。

夫人蹲在我旁边，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她也觉得这东西成活的可能性不高，我道：“万一呢？”

她抬起头，把目光从雪优昙的幼苗上移开，眨着眼睛说道：“昨天说好今天出去逛灯会的，我们现在出去吃饭，然后去好不好。”

“好，”我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指着一边的石桌道：“不过，我来的时候买了饭食，只怕你出去吃的愿望要落空了。”

想去看那些伶人？

没门儿。

夫人道：“这么过分的吗？”

我挑眉道：“过分吗？”

夫人走到桌边坐下，重重点头道：“过分，很过分。”

我打开饭盒，道：“好了，吃饭。”

她盯着我布菜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眼中再次涌上了那抹许久不曾出现过的空洞与迷茫。

我递过一双筷子给她，打断了她的思绪，问道：“在想什么？”

夫人顺口敷衍道：“没什么。”

在灯会上，我瞧见上一次与她逛祈灯会时的那一款面具，顺手买了下来，戴面具时，我的眼前黑了一黑，借着灯会热闹，没让她看出什么异样。

不远处有人围着个高台，夫人拉着我往人群里挤，我无奈道：“夫人，你慢些......”

高台上有个老人，老人身后有个做工精致的灯笼，夫人的目光便一直放在那个灯笼上，我道：“老人家，字谜的彩头是什么？”

老人答非所问，夫人将我方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老人偷眼打量了一眼身后的屏风，道：“这彩头可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姑娘也想试一试？”

夫人转过头来，指着灯笼与我说道：“我要那个。”

“好，”我应下后，让老人家出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