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真君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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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红叶枫下的一池清水,我道：“你怎么来，不在里面瞧热闹么？”

“太闹。”那抹身影在我面前不远处举举酒杯。

确实太过吵闹，扰得人疼。

“喝一杯么？”那抹身影冲我举举手中酒杯。

这人难得会邀我喝酒,我果断应声好,化一方桌椅在树下,道：“坐。”

杨戬撩起衣摆坐下，我跟他碰碰杯，道：“杨戬，你知道么，我觉得你是六界最好的仙。”

杨戬波澜不惊，色淡淡，道：“为什么？我既不得玉帝喜爱，也与满天仙交好，好在何处？”

“哪那么多为什么？”我抱着酒壶灌两口,蛮横道：“本夫人觉得好，天下谁敢一句不好？”

杨戬接着问道：“那你觉得我好在何处？”

好在何处？

我摇摇，实话道：“不知道,本夫人就是觉得好,谁敢一句不好，给他打歪......”

些人就是这样,你不知道他哪里好,可就是谁也不能他一句不好。

杨戬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的存在。

“杨戬，上次你想养一条最稀的蛇,”我替他添一杯酒，认真道：“我很多奇蛇，你皆道不是，我便猜你是不是想养一条白矖那样的蛇。”

“嗯,我记得。”杨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帮过我不少，你想养一条最稀的蛇，可白矖已经投胎转世去，”我猛灌几口酒，直到眼前不甚清明，试探道：“不如我找他的蛇给你养？”

杨戬挑眉道：“杨戬只养这世间最稀最珍贵的那一条。”

我点点，肯定道：“绝对是最尊贵的。”

杨戬从我手上接过酒壶，添两杯酒，道：“杨戬敬夫人一杯。”

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我摇摇晃晃站起身，站在清池边上，心下十分疑惑。

你都不问问我的是什么品种吗？

我一口酒灌下，迷迷怔怔看着杨戬起身，摇摇晃晃到他身旁，胳臂搭在他肩上，凑到他耳边道：“杨戬，本夫人这条蛇可算是世间最尊？”

杨戬偏垂眸，道：“算。”

我问道：“没比本夫人再尊贵的蛇，你不如养我好。”

杨戬似乎不信：“当真？”

我道：“自然。”

杨戬将我按在凳上，弯下腰凑在我耳边低声道：“你知道你在什么吗？”

我转过，道：“当然。”

杨戬坐到一边，眼含笑意，听他道：“夫人再来一杯？”

我递过酒杯，道：“好。”

接过酒杯一口喝下，杨戬又添一杯，道：“请。”

我道：“你是在劝酒么？”

杨戬颔首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

我分外不老实的凑到他身边去，道：“真君今日劝醉，不知醉当如何？”

杨戬起身反扣我的肩膀，耳语道：“你猜。”

话归话，你放开我七寸，谢谢您......

我痴痴笑道：“总归不会是想上诛仙台。”

“若是要上诛仙台，你可陪我一道？”

我斩钉截铁道：“不陪。”

“为何？”

“因为我会护下你。”还就是，本夫人想护的人谁敢擅动。

我若是强行要保一个人，那这个人谁会敢动呢，更何况这人本身也很强

杨戬问道：“以什么名义？”

掰开杨戬扣住我七寸的手，反将他抵在红叶枫下，踮起脚尖，轻声道：“女娲天加上六界十方所妖族，可够分量保你显圣真君？”

杨戬道：“我若需要你来护，未免也太弱些。”

我又道：“杨戬，本夫人看上你，若要强求，六界十方九幽十界，你能逃到哪儿去？”

杨戬叹口气，道：“我为何要逃？”

“为什么不逃？”我偏瞧他，眼里尽是疑惑，“他们可都怕本夫人怕得很啊。”

“好，坐吧，”杨戬将我按坐在石凳上，叹道：“我该对你的酒量数的......”

“为什么不逃？”我直直问道。

“我既不怕你，也不厌你，为何要逃？更何况我觉得你很好。”

我哪里好？

你一定不知道我是个残次品才会这么。

借着酒意，我实话与杨戬道：“杨戬，你错，我一点都不好，我个谁都不知道的秘密，你要不要听？”

杨戬皱眉道：“你想，我便听着，你不想，我就等你想的时候再听。”

“不，可能过这会儿我就不想。”我沮丧道：“许是那时娘娘造物经验不足，以致我世时缺点东西，这导致我心智些缺失，心性也是万年如一日的不稳。”

“你听我，这世上也没人会是完美的，”杨戬拿起桌上的杯，认真道：“这个酒杯，造它所用之材上好，可它却只能用来盛酒，再无他用处。你你心智缺，心性不稳，为何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而不是旁人不懂你所思所想？”

杨戬接着道：“我第一次见你时，便发现你与旁人所不同，狂妄近妖，可认识你的时日久，便发现你比那些自诩正直的仙可爱得多，我记得你偶尔表现的厌烦人类，人类何危难，你永远是第一个游走在凡界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