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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恪几乎被折腾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竟难得比江与别醒的还晚,江与别醒来的时候还在被肖恪抱着,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姿势,心里什么反应都没有,当然也可能是草泥马崩腾而过的数量有点多,以至于他的感受都接近于麻木了。
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只盖了一张被子,肖恪的腿微微上蜷着压着他的腿,而手臂则搭在他的腰间,亲密无间的姿势。
江与别:“……”
江与别的习惯是醒来之后要醒一会儿神才能彻底清醒过来,但今天拜肖恪所赐,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很清醒了,拿起肖恪的手臂从自己的腰上拿开,刚想起身的时候肖恪却又抱了回来:
“别动。”说着还往他脖子里蹭了蹭,以寻求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江与别:“……”
“肖恪。”江与别本想让他多睡会儿,也不想两个人都以这样的姿势醒来免得尴尬,但现在看来除了叫醒也没别的办法了。
肖恪倒是能听的见,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温热的呼吸喷在江与别的后颈处,让他不由的全身酥麻,江与别终于忍无可忍的用手臂往后顶了一下肖恪,力道不大,但也绝对不轻,足以让肖恪醒过来了。
肖恪的确醒过来了,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江与别已经快速的从他的怀抱里起身掀被下床,站在床边看着他。
睡眼朦胧的模样,一脸无害,让江与别说不出什么教训他的话来,更何况他相信肖恪也不是故意的,于是也只是无奈的叹出一口气,决定这一辈子都不看恐怖片了。
“怎么了?”肖恪打着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才江与别下床的动作太大,以至于将肖恪身上的被子全被掀开了,江与别发誓真不是故意的,但就是看到了肖恪此时那很精神的一个部位。
江与别有些尴尬的错开视线:
“没什么。”
肖恪清醒的时间要比江与别快多了,看他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自然而然的意识到了什么,近乎慌乱的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肖恪这么一尴尬,江与别反而放的开了,微微笑了下:
“到底是年轻人,精力这么旺盛。”
肖恪的耳朵又红了起来,想说什么反驳但好像怎么说都不可能赢得过江与别,毕竟他太不要脸了,想离开这个房间,但他现在还没缓过来,这么掀开被子下床指不定要被江与别说什么。
江与别虽然喜欢开玩笑,但很懂得是适可而止,见肖恪已经这么害羞了,自然而然不会继续再说,只是笑了下就迈步去了洗手间,留下肖恪一个人在卧室里冷静。
肖恪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差不多冷静下来之后就抱着被子回自己房间补眠了。
江与别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肖恪已经离开了,床上只有自己一床被子,但即便如此,江与别还是不受控的想起了今天早起肖恪抱着自己的那个姿势,到今天已经在人世间走过31载了,却从来没有这么无地自容的时候。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去客厅里溜达了一圈,发现肖恪的卧室是关着的,估计在睡,江与别也没管他,直接拿起了昨天晚上被自己故意忘在客厅里的手机,上面有几十条的未读信息和来电,江与别挑着重要的回复了几条后就没再看了,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今天是大年初一,江与别唯一的感觉是:好困。
——
肖恪没睡太久,不是不困,是满心记挂着自己不起床的话江与别就没饭吃了这一点,所以躺下没多久就起床了,看了一眼时间也不过才半个小时。
很想睡,但还是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收拾床铺的时候才发现枕头底下有个红包,鼓鼓的很厚一沓,他拿起来看了看,里面满满的都是崭新的百元大钞,红包外面是‘压岁钱’三个字。
肖恪拿着红包走出房间的时候江与别正在客厅里昏昏欲睡,听到声音往后看了一眼,看到肖恪手中的红包笑了下:
“看到了?”
“你放的?”
江与别一言难尽的看着肖恪:“不然呢?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吗?”
肖恪不知怎的就很想吓吓江与别,接了句:“那也不一定。”
原本淡定自若坐在沙发上的江与别,闻言就从沙发上起了身快步走到肖恪的身边,毫不夸张的说,因为肖恪的这一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昨天看的恐怖片的镜头也清晰了起来。
但好在现在是白天,窗外也是晴空万里,江与别并没有昨晚那么害怕,扫视了一圈室内,觉得并没有什么古怪之处之后抬手揉了几下肖恪的脑袋: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肖恪笑笑也不反抗,他还挺喜欢江与别对他做这些小动作的,江与别也发现了,肖恪这段时间的笑越来越多了,也时不时的会说出一两句开玩笑的话来了,跟之前刚到自己身边的样子比起来,现在的他才更像是个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是自己的原因吧?江与别觉得不一定全是,但至少自己也是占了一部分因素的,为此他还觉得挺骄傲。
所有人都想做救世主,但所谓的救世主并不一定是拯救这个世界,拯救一个人的世界也叫世界,他能让肖恪的世界里多些快乐,少些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忧愁也是一件很让人觉得满足的事情。
江与别重新坐回沙发的时候,肖恪将手里的红包重新递了过来:
“我不能要。”
江与别挑了挑眉:“原因呢?欠我钱?”
肖恪没说话,但等同默认了这个说法,江与别笑笑:
“这是两回事,你欠我的钱我不会不要,但你身为我的员工也该享受我给你的年终福利,你这段时间不管是在生活和工作中都把我照顾的很好,这是你应得的,况且你才19岁,我一个长辈给你点压岁钱,理所应当。”
肖恪静默几秒,轻声开口:
“我从来没收过压岁钱。”
这一点江与别有点意外,他自然知道肖恪之前的生活有多难,但再难也觉得至少还是有过几年无忧无虑的日子的,却不想活了19岁,还是第一次收到压岁钱,江与别没问他,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能不提就不提,只是笑笑说:
“那我很荣幸,可以成为第一个给你压岁钱的人。”
肖恪没说话,手里的红包被他捏的很紧,江与别自然看到了他的小动作,笑了下:“看你这么感动,不如叫声哥吧。”
“哥。”肖恪叫的毫不犹豫,但江与别没想到还有后面的一句话,他说:“哥,我能抱抱你吗?”
“别了……”江与别想说‘别了吧,昨晚抱了一晚上呢’,但话都还没说完,肖恪就已经扑过来将他抱住了,江与别也只能无奈的接受,顺带拍了拍他的背,说了句:
“抱够了就去做饭吧,我饿了。”
——
自这天开始,肖恪对江与别的称呼从没有称呼变成了‘哥’,但因为他话本来就少,所以喊的次数也不是很多,江与别一开始还不太适应,他的每一句‘哥’江与别都要愣一会儿才会反应过来,但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弟弟。
年初三,剧组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宋毅却只打了电话回来,说他妈给他安排了18个姑娘相亲,可能要晚几天才能回来,江与别对此并不在意,在做助理这方面肖恪不知道要高出宋毅多少个等级,只要肖恪在身边,宋毅可以永远不回来的。
但这并不现实,肖恪十六就要开学,再过几天他也要回去北城了。
江与别只要想到此处就无奈的叹气,他至少还要在这边待三个月,这意味着他至少有三个月的时间都吃不到肖恪做的饭,得不到他对自己的照顾了。
新一年的艰难,从肖恪离开身边开始。
剧组初五开工后便忙了起来,肖恪一个人管理江与别的工作和生活却是越来越得心应手,很多时候江与别还没说出自己需要什么,肖恪下一秒就已经递到了眼前,就连化妆师都说,从没有见过比他们还要默契的搭档了。
但再默契,分别的时间还是一点点的靠近了。
肖恪离开剧组的前一天,江与别刚好没排戏,连续几天的工作让江与别一觉睡到了快中午才起来,肖恪只能比他更累,昨天晚上江与别也嘱咐他今天好好休息,别起太早,却不想走出卧室的时候肖恪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餐桌上还放了很多密封盒。
江与别走过去:“在忙什么?”
听到江与别的声音肖恪抬眸看过来:“醒了?”
“嗯,不是说了让你好好休息?”江与别看着乱糟糟的厨房,不难猜测的出肖恪还是起了个大早。
肖恪依旧在忙,正将裹了一层辣椒油的黄瓜条一点点的放进密封盒里,听到江与别的话回头看了他一眼:
“没事,我想到明天要走了,你肯定又不怎么好好吃饭,所以就做一些能放的住的小菜在冰箱,量不多,我怕坏掉,但一个星期肯定没事的,不愿意吃剧组的盒饭就吃点小菜。”
江与别看着肖恪没说话,肖恪也没在意,径自嘱咐他:
“盒饭是不怎么好吃,但你也不能一直吃泡面,你这样下去营养会不均衡的,胃病就是这么来的吧?”
江与别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感受,就觉得暖暖的,热热的。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感受过别人给自己的温暖了,只是他也习惯了不将自己的情绪外放出来,除夕那天是个例外,肖恪是见证他例外的意外。
所以即便此时他很感谢肖恪为自己做的这些,嘴上还是很欠的调侃肖恪:
“有没有人说过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个贤惠的小媳妇儿?”
作者有话要说: 肖恪:贤惠?呵,不久之后你会知道我有多攻!
明天见,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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