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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映彩霞。
北齐城百米外,谢家蓝旗高悬,所过处却是行人皆散。
阿郝作为蓝旗分队的小队长,这次行动本只负责北齐至琅琊的信息传递。
按照原定指令,他在传递完这次信息后本应暂驻琅琊,等候上头近一步的命令。
然而,他前脚刚送完密信,后脚便被谢云曦的蓝旗令给截了下来。
刚接到蓝旗令的时候,阿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特别是那令牌上头竟还挂着一串风铃似的物件。要不是拿着令牌的是谢家赫赫有名的谢三郎,他都要怀疑那令牌是他人仿造的。
也不怪阿郝会有如此古怪的想法,毕竟自谢闵去世后,这蓝旗令便再未出现,如今谢家在北齐的一切行动都由主家这边直接把控。
不过就算如此,他们也没忘记自己这一支的家主。
可惜的是,他们自个记得没啥用,他们的家主——谢云曦早已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蓝旗令可动谢氏一族十分之一的兵马,然而这般珍贵的令牌,这些年却被人当做风铃挂坠,堂而皇之的吊在桃花居前厅的门梁上。
平日,若有山风,还能听那令牌带动风铃,发出叮铃当啷的轻响。
谢云曦本也没想起这令牌,当他察觉谢和弦之毒有异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找他二姐。
至于他二姐谢年华,这人向来六感敏锐,在六旗出动时,她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可惜,她本事再大也无法从六旗内探出什么消息。无奈之下,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对谢宅的郎中下手。
谢云曦寻人时,她正在药房同几位郎中说些闲话,试图通过闲聊获取些许有用的信息。
可这些郎中一早便被下了禁口令,又都是见惯大场面的老人。人老成精,这不,她套了半天也没套出丁点消息。
待她和谢云曦一碰面,两人便开始进行头脑风暴,针对如何获取真相进行了激烈的讨论。
讨论半晌,却发现无从下手。
正当沮丧之际,谢年华不经意地叹了一句:“要是有旗令就好了,不管是红旗,黄旗,还是蓝、白、绿,但凡有一枚,咱俩也不至于这般被动,可惜,旗令向来只有家主才能持有……”
电光石火间,谢云曦终于想起那一枚被他当做挂坠,吊在门梁上的蓝旗令。
而当谢年华跟着他跑到桃花居门梁下,准备摘令牌的时候,那风铃挂坠正叮铃铛啷地发出动人的响声。
伴着山间徐徐秋风,谢二姑娘的脑门那是突突突的直跳。若不是人命关天,时间紧迫,她那会儿都恨不得抽死谢三郎这暴殄天物的混蛋。
当然,有关蓝旗令的诸多曲折,阿郝等人自然无从知晓,他刚接过令牌的时候,其实还颇有些热泪盈眶。
作为谢闵一手带出来的老兵,这么多年来,阿郝一直盼望他们的小家主能子承父业,重掌北齐谢家,再显蓝旗荣光。
然而,等了一年又一年,他们的小家主却依然只守着他的桃花居,半点要出世的意思都没有。
未曾想,就在这一天,他们的小家主终于迎着夕阳,踏着彩霞,拿着叮铃铛啷响的旗令向他狂奔而来。
接过蓝旗令的那一刻,阿郝,乃至整个蓝旗小队都在热血沸腾。
可惜,这激动却并未维持多久。
待谢云曦说明来意,下达第一个指令的时候,他们便知这位谪仙似的少年依然没有作为家主的觉悟,他执令唯一的目的仅仅是为了他的兄长。
失望自然是失望的,不过来日方长,毕竟他们家主确实过于稚嫩。
按照正常情况,谢云曦这年纪是不足以担负一家之主的重任。
但,谁让谢闵就这么一个遗孤,谢朗和谢齐这两人又是出了名的弟控,侄控。
有他们保驾护航,谢云曦这家主的头衔自然无人可撼动分毫——哪怕这家主从不问家事,整日游手好闲,没个正形。
家主稚嫩,有待成长。
失望不过一息,阿郝等人便又燃起希望。
之后,他们便随谢云曦和谢年华一道,星夜兼程,历经三天两夜,不眠不休,从琅琊向北,终是抵达北齐境内。
此时,北齐城正昂然立于他们这一行人马的正前方。
目的地将近,狂奔的马队自也放缓了速度。
趁着马速放缓,阿郝侧目看向身前策马的蒙面少年。
马背之上,少年脊背似如松柏,然身形却极为纤细。
阿郝有些担忧少年的身体,毕竟他们这位小家主自小体弱,这些年更是被娇养在琅琊,瞧着便是一幅弱不禁风的文人模样。
不过,庸者凭武力立足天地,强者以智慧执掌风雨——对此,阿郝深以为然,自然也从不敢轻视任何一位文人,哪怕那文人如何的弱不禁风。
而谢家三郎之体弱,一如他的智慧,天下皆知。
谢氏一族对谢云曦向来抱有极大的期望,阿郝等人亦如是。
心中担忧,阿郝拉了拉缰绳,令身下的坐骑向少年靠去。待他靠近少年时,却只瞧见一双血红的桃花眼裸露在面纱外。
越靠近北齐边境,沙尘便愈发猖狂。若只是策马慢行,有面纱遮脸倒也无碍,但他们这般加急狂奔,自难免有沙尘迷眼。
阿郝他们常年来往于边境,自是习惯了这些,谢年华虽是女郎,但也习惯满天下乱跑。这会儿她那眼眸虽也有些泛红,但比起谢云曦却是好上许多。
血色的桃眼,瞧着实在令人担忧。
阿郝拉下脸上的防沙面巾,很是关心地开口建议:“郎主,边城沙尘大,容易伤眼,不如先停下,让军医给您瞧瞧。”
“不必,前头便是城门,待入城,我用水洗洗便好。”谢云曦摆了摆手,闷声回了一句。
“可……”阿郝本想说:城门已不远,今日入夜前定能赶到。但瞧着少年眼眸透出的坚决,到嘴的话便又咽了下去。
谢家子弟护短且多偏执,作为谢家家仆出身的阿郝对此深有体会。
未再多劝,阿郝识相的拉了拉缰绳,本欲退后几步,不过他刚拉过缰绳,一旁策马前行的谢云曦便唤了他一声。
“阿郝叔,那些人怎么瞧见咱们,一个个都好似见鬼似的,竟连刚抢到手的食物都给丢了,不会是把我们当成蒙面大盗了吧?”
说着,又吐槽了句,“边城的治安都这般混乱?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明目张地抢劫?”
谢云曦从未来过边城,自然对边城之事一无所知。
至于谢氏一族屠灭北蛮,为谢闵报仇的种种,谢家自无人对他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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