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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永喘了一声,捏住他手腕的手指压得更重,几乎要压出红痕。
心脏像是被击中,一时间抓不回自己的情绪。
白斯宁还贴在他的嘴角边,像小狗一样伸出软软的舌头,又问了一声,“这样好点了吗?”
没有更好一点,他坏透了。
这个纯真又勾人的吻,明明是洁白无瑕的天使,却拉着他坠入深渊。
林修永几乎是用力了全身的力气压制住情绪,才控制着自己没有做更多过分的动作。
他垂下眼,无比艰难开口,“白斯宁,你在干什么?”
这是头一回也叫了他的全名,从嗓子里挤出这个名字。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让自己保持着仅存的理智。
“我在帮你,你嗓子好哑,还没好吗?”白斯宁说着,又把自己往他怀里凑了一些,伸手很轻地环住他的腰。
他顺势摸了一把腰际,在心里轻呼了一声,摸起来手感真好。
“林修永,你不要有负担,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
白斯宁蹭了蹭他,又笑着躲了一下,“林白白好像跑出来了,它在舔我的脚,好痒。”
林修永闭了闭眼,狠心把他拉开。
他低头看着养了几年的小狗,很亲近的凑在白斯宁的脚边,晃着尾巴转来转去。
好像对于这个人的到来,特别高兴。
林修永也是高兴的,只是现在这个状况,实在是找不出最优解。
他捏了捏眉心,把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抛到脑后,“人也看了,狗也见了,我改天回去找你。”
见白斯宁憋着嘴委屈的不说话,他又伸手碰了碰他脸上的伤,“记得擦药,走吧。”
“你干嘛老是赶我?”白斯宁有些不满,他把人往里推了一把,反手带上门。
啪嗒一声,把他们和外面隔成了两个世界。
林修永:“……….”
他的视线落在白斯宁的唇上,红红的带着湿润,那张小嘴巴刚刚强吻了他。
很绵软很热情,带着撒娇的意味。
“你……”
他想说重话赶走人,却说不出口。
他也不是道貌岸然的君子,喜欢的人站在面前,很难不起欲念。
只是,他不希望白斯宁后悔。
白斯宁抬眼看着他,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他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表白。
但眼前的alpha看起来情况实在是糟糕,他身上的温度更高了一些,看得出在极力的克制。
白斯宁头一次怨念自己是beta,要是他能闻林修永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就好了。
他撅了撅嘴,往那人脖子那里嗅了一下,果然什么都闻不到。
“你坐一下,我去洗澡。”
无法面对此时的场景,林修永只能落荒而逃。
他直接冲进了洗浴间,把水温调到最低。
不知道白斯宁脑子里在想什么,两人还没确定关系,就这样直冲冲的上来亲了人?
是出于喜欢?还是出于同情?
林修永抹了抹嘴角,唇边好像还能感受到那软绵绵的温度,像是小狗舔手心一样的。
酥酥麻麻,带着调情的意味。
白斯宁大概不懂什么是调情,但他成功做到了。
他甚至想要再推开门,不顾任何后果的,再一次尝一尝那像糖果一样诱人的甜香。
林修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反应,无奈地抹了一把脸。
他得想个办法,让他赶紧回去。
等易感期过去,就跟他表白,一秒都不想多等。
水滴肆无忌惮地洒在身上,很凉很冷,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了一些。
他扯了条浴巾把身上的水迹擦干,重新穿上睡袍。这回带子系得很紧,把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遮挡得严严实实。
林修永平稳了一下心跳,拉开门,就看到靠在门边的白斯宁。
他愣神,有些无奈地问,“不是让你坐着吗?怎么站在这里?”
“我怕你躲在里面不出来。”白斯宁脸蛋红彤彤的,扬了扬手上的通讯器。
他语气有些骄傲,一脸快表扬我的口吻,“我刚刚网上搜索了一下,看了一些科普和回复,大概懂易感期是怎么回事了。”
林修永动了动唇,“你现在倒是挺勤奋。”
以前期末考试复习的时候,也没见人这么认真。
白斯宁就是愣头青,抓到一个事情想清楚,就绝对不会放手。
网上不是说了吗?追男神,大不了先把他睡了。
他是理论知识的王者,以前给顾昂挑礼物的时候买过不少奇奇怪怪的玩具,也不算那么一窍不通。
反正这事儿他乐意,只要林修永不抗拒,他就敢再大胆一点。
他又说,“我看网上说,易感期要是没有解决,死扛的话会很难捱的。你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吗?”
“嗯。”林修永滚动了一下喉结,简单回答。
从易感期开始,他就什么事情都无法集中精力,前两天还坚持去上班,后面索性放弃。
从白天磨到黑夜,难以入睡。
抑制剂也打了不少,没什么效果,到底是因为心中欲念丛生。
满脑子都是白斯宁那张纯真的小脸,可可爱爱,不谙世事的模样。
但他很坏,没有纯真的念头,只想用各种办法欺负他。
没想到,想着念着,这人还真的来了。
那些幻想里疯狂的难以言喻的念头,好像突然就有了成真的可能。
白斯宁眼睛弯了一下,笑意更深,“那我来得真是时候。你不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
林修永有些头疼,我告诉你又能怎样呢?
他正准备把白斯宁拎到门口,这人又软绵绵地扑了过来,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
绵软的触感重新回到嘴唇上,白斯宁故技重施,又在亲他了。
动作有些生涩莽撞,也没什么技巧,就是一下一下的舔他。
甚至大胆直接的,想要撬开他紧闭的嘴唇。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反应,立刻汹涌地翻了回来。
他轻轻地咬了一下白斯宁的下唇,带着心跳开口,“我最后问你一次,走不走?”
“不走。”白斯宁蛮横无理的回答,压下他的脖子,把他搂得更紧。
是他说不走的,自己问了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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