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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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娇嫩，不堪一击，比地上的蚂蚁还不如。

殷斐面无表情撤掉幽冥冷火，觉得是在大材小用，然后手伸向她的脸。

春昕以为他要摘自己脑袋了，吓得都忘了闭眼，眼睁睁看着他的手伸向她的嘴巴……

嗯？嘴巴？

春昕奇怪地看到他用手指沾上一点她的血，然后懒散转头，将那头黑豹虎招过来，晃了晃带血的手指，“想吃？”

“嗷！”黑豹虎迫不及待跑过来，激动地点了点虎头，张嘴要舔他的手指，殷斐的手却突然一挥，红芒闪现，划开了它的肚子。

黑豹虎痛苦地叫了一声，肚子瞬间出现一个血淋淋的口子，疼得它在地上打滚。

春昕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殷斐想干嘛，她看到他慢悠悠走到黑豹虎旁边，被它吵得烦了，拍了下它的头，“安静点。”

黑豹虎立刻不动也不叫了，仰躺在地上，露出肚子的伤口，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殷斐将带有春昕血的手指伸入它口中，命令道：“舔干净。”

黑豹虎照做，凭着本能贪婪地吸取春昕的血，然后奇迹发生了，它肚子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身上魔力也在增长。

春昕愣住了，没想到自己的血这么有用。

“竟然没毒，有意思。”殷斐见黑豹虎竟然恢复如初，顿了顿，看向春昕的眼神微微变了，眼眸红得妖异，闪有异光，他本以为春昕是南羽仙宗那些老头培养出来对付他的陷阱。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殷斐优雅地擦干净手指，缓缓走到春昕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你是不是南羽仙宗的人？”

春昕飞快摇头：“不是。”

她本来就不是。

殷斐不信，他生性多疑，她说的是真是假其实没有意义，他又抬手伸向她的脑袋，食指点了下她的眉心。

春昕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响，然后渐渐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上。

殷斐神色如常，食指贴在她的眉心，用摄魂术查看她的记忆，这对被施法者的魂体损耗很大，一不小心春昕就可能变白痴，殷斐毫不在意，神识在她脑中细细探寻。

大脑神经错综复杂，记忆存储地各不相同，全部要看的话很费时间，所以他一般只看髓海留存的记忆。

这是主人存放秘密的场所，人们会潜意识里把自认为不可告人的事情封存在髓海。

殷斐的神识不费吹灰之力就侵入了进去，同时大量记忆涌入，都是春昕做过的事。

场景是一个狭小的房屋，只有一张床和一张书桌，她懒懒靠在床头，似乎在看一本书。

下一秒殷斐眼前清晰浮现书本上的文字。

【他深深吻着她，手隔着薄纱轻拢慢捻……她面颊绯红，汗水不断滑下脸颊，抱着他小声唔咽，全身心依附着他……】

后面几十页都是一样的内容，大胆而露骨，各种姿势应有尽有。

殷斐大脑有三秒的空白，没想到春昕心里最深处、最难以启齿的秘密竟然是这个？

他从出生到现在，遇到的女子不是冰清玉洁，就是天真无邪，哪里会有这般不知廉耻？

殷斐心情古怪，继续深入她的记忆，发现除了书还是书，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有些索然无味，想收手离开时，忽然看到有本书里出现了熟悉的名字，动作不由微微一顿。

【“殷剑，把丝丝还给我。”

殷斐一双眼血红无比，已有入魔征兆，他看着躺在对面男子怀中的女孩，满腔的怒火抑制不住，“你有那么多红颜知己，为何还要和我抢丝丝，我只有她了！”

殷剑抱着柳丝丝寸步不让，冷声道：“不可能，我绝无可能把她给你。”

殷斐怒不可遏：“为什么？你也喜欢上了她吗？”】

……

看到这里，殷斐起初有些迷茫，反应过来后知晓这是他的同人话本，表情逐渐冰冷起来，市井凡人真是越来越无聊了，果然全部都得毁灭才好。

接着，他无意看到书中下一段，本来冰冷的表情再一次凝固了。

【“我不喜欢她！”殷剑斩钉截铁道，眼神复杂地看着殷斐，声音沉痛，又带着说不清的迷恋，“我喜欢的是你，一直都是你，我不能让柳丝丝夺走你的心神！”】

殷斐：“……”

春昕意识迷迷糊糊时，脑袋忽然一阵刺痛，她立刻惊醒过来，茫然地看了看周围，刚刚她怎么昏过去了？

她抬起头，殷斐依旧站在她对面，相比之前的从容尔雅，他此刻的表情很是微妙，一脸吃了屎的模样，看起来怪怪的。

春昕：“怎、怎么了？”

殷斐面无表情看了她许久，薄唇轻启：“你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春昕：“？？”

只见他的手突然抚上她的头顶，缓缓揉了揉，声音却凉飕飕的，“好想打开来看一下。”

春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