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一部戏（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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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亭》剪辑的时间不长，成片过审后，不久便被地方台买走，至于上星，现在看来遥遥无期……

李尧却给自己放了大假。高层原本不肯，说要交给她一部青春偶像剧，男女主角粉丝群体强大，只要成片，一定能火，一定能赚大钱。李尧撇了撇嘴，默默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荷花亭》不火，我不再拍戏’后,便扬长而去。直气得高层吹胡子瞪眼睛。

当天下午，李尧就去了机场，至于去哪儿，官方说法是，赶上那班飞机就坐哪班飞机。

林晓戴着墨镜坐在咖啡厅里，听着舒杨说八卦。她喝下一口咖啡，笑着说：“这很李尧！”这就是真正的李尧，做喜欢的事，一丝不苟，想要丢给她她不喜欢的事，不好意思，她不够意思！

舒杨立刻点了点头：“金牌导演就是不一样！这要是换了我们十八线小演员，高层会不会直接把合同扔我们脸上？”

林晓说：“你该相信高层还是有涵养的！他也许充其量笑着对你说‘那你递辞职信吧！’”

舒杨故意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想再跑到横店去为了一个镜头对着选角导演低三下四的。”

舒杨的演艺路走的并不顺利，三十几岁了，第一次做男一号，还是借了女一号的光。当然这一点他并不介意，他没有许多男人都有的大男子主义，也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荷花亭》开拍的那一阵子，公司里四处传着舒杨是因为林晓才有幸出演男一号的消息。林晓自然是一笑而过，她以为舒杨多多少少是会有些介意的。

谁料咱们的男一号心大的很，不仅一点儿也不介意，还当着众人的面对林晓说：多谢你给我找个机会，请你吃饭以作报答？各个版本的传言，很快烟消云散。毕竟，事实是打破流言最有力的武器。

林晓微笑着，她右手拿着小勺，缓缓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看似不经意的问：“你也跑过横店？”

“我刚出道的时候，我老师被圈儿里人踹了一脚。从那以后，他便销声匿迹了。”舒杨耸了耸肩膀：“我没有别的门路，人长得又老，能找到几部有镜头的戏拍，已经很不错。”

林晓点了点头。的确，在这一行，没有好运气，没有后台，就只能熬下去，凭借着一年一年，一点一滴的积累，硬生生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如果，还稍微有那么一些运气，沉淀过后的好演员，总会有那么一天，碰到好的剧本、好的导演、好的对手，然后，一炮而红。其实一炮而红的背后夹杂着的心酸，又岂是一两句话便能说得清的。

“所以，敬你，伯乐！”舒杨右手端起杯子。

林晓摇了摇头，却也端起了杯子：“演这样一部在地方台播出之后就销声匿迹的片子，你很开心么？”

舒杨喝下一口咖啡，又将杯子放下：“至少，我做过男一号了！还是和kxb演技最好的当家花旦合作，这样的机会，多少当红小生做梦都想得到。”

林晓听着舒杨的恭维话，默默翻了个白眼后，决定不再理他。

不远处坐着两个小姑娘，那两个小姑娘的桌子上支着一个ipad，两人共用一个耳机，正津津有味看着片子。

其中一个小姑娘不经意间向舒杨和林晓这桌瞥了一眼，又看了看pad里正播着的片子，核实了几遍之后，才推了推另外一个小姑娘，低声说：“喂，我见到真的艾子墨了！”

“哪呢？哪呢？”那个小姑娘几乎兴奋地要跳起来：“他是我新晋男神！”

前一个小姑娘急着拽住她胳膊，压低了声音，说：“你这个花痴再把人家吓跑！”随后指着舒杨和林晓坐着的方向：“你是‘专家’，看看那个是不是艾子墨？”

“我靠！见到真人了！”小姑娘忙翻着背包，找出了一个笔记本，而后急着问：“没有带马克笔怎么办？”

“前台借啊，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