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叁零章 地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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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呵呵笑,起身凑近杨寒衣耳边,轻轻道:“犬蛮,狼族,你身边一下子两个凑齐。杨寒衣你自己都保不住,还护着未来的小|贱|货。三弟我做主帮你,你还不承情,要射杀我?你只要动手,樊娇娇的血统一定会被说出来,到时就不是去窑子那么简单,而是军、营!”
杨寒衣:“你!你敢?!”
老三冷笑:“呵呵,我有什么不敢!那天晚上我都看到了,不然你为什么急慌慌的要断亲。不过……现在我们樊家还没有彻底分出来,断亲书还没写。你还是樊家的人,我不说这事还不拖累樊家,只要断亲书一写,杨寒衣你就是包|庇外族的罪人,凌迟三千都不为过!”
老三说的句句带血,字字要挟,得意极了。
杨寒衣道:“是吗?你就不怕我让你没机会开口?你最好别逼我。”
杨寒衣面容不怒自威,丝毫没有怂怕表情。老三得瑟不再,预感不好,慌忙后退,只见杨寒衣箭上满弓,眼眸微动,一箭再次发出。
老三后退几步,避之不及,一箭擦过嘴边,箭矢冲击力大,老三嘴上发麻,捂着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樊默行!”杨寒衣道:“你等着,我们新仇旧账一起算!”
这事闹的大,村长都给炸了出来,一看这情境,眉头拧巴。当即沉声喝道:“都不能消停些,三天两头闹!像什么,你樊家都要分家了还在闹,是不是不想在这住!”
樊刘氏看村长过来,抓起他的裤脚就开始哭诉,把自己血糊糊的手给村长看,说什么大房分家拿的多,三房养不活,应该给点补偿,什么家里收入不好,老三欠了窑|姐风流债,追债上门的来了……一顿噼|里|啪|啦算是说完了。
村长长叹一口气,差点没被这泼妇闹腾死,最终明白一件事——老三欠了窑|姐钱,樊家以分家三房没钱为由,樊刘氏私自做主卖大房姑娘。
真是混账,干的都是丧尽天良,灭|祖|宗的事!
村长忍不住了,喝道:“七叔公说的对,都是一群混|账,先前是你家三房私自打大房,杨打死寒哥儿,私自诬陷。现在就是卖人家姑娘,这真是你们樊家能做的,都是些什么!孩子才多大,四岁你给卖到那地方去,那不是要她的命!逼|良|为|娼你也不怕去牢里头待着!”
樊刘氏无语,抱着手,缩在一边,抽抽噎噎。
老三疯魔了,忍着嘴疼,道:“这话就不是这么说,那法纪算个屁!对正常人家还有用,你说……要是对狼族犬蛮后代,还有什么用?!”
外族恶|狗狠狼?围观众人都是一骇,脸上无不吃惊。
村长瞪老三,真是不想和这混|账打交道,说:“狼族犬蛮在我天照,都是民不说官不管,怎么?你还想充愣当一回大爷,来揭发检|举?哼!不管你樊家断不断亲,这事告到官府,谁都活不成,你是想把自己搭进去!”
老三犹豫起来。
白氏忽然发声,道:“村长爷爷,现在战乱,饭都吃不到嘴的时候说什么人。人都有被煮着吃的,还管他什么逼|良|为|娼。边境的汉子哪一个不是为家国,他们累死累活,我们天照土地上养着狼族后代,这是什么理?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十五两,那是泼天富贵。老三欠了债,我们实在还不来……”
樊刘氏插话道:“这事白纸黑字子写着的,都按了手印。”
村长沉默,道:“娇娇卖了多少银子?!”
“十五……两……”
见话题到此,龟公来了气势,抱着脚大声哀嚎道:“是啊,十五两,都是白纸黑字写着的。说好的,十五两拿他家姑……娘……”
触到杨寒衣阴森森的目光,龟公的气势又软了下去。
“十五两,卖的人是谁,我怎么没见到?”——
老二满脸是血,挣扎起来,质问道。
众人这才扭头,老二从角落里爬起来,脖子噎三噎,道:“卖身契在哪?我们农家人不识字,别诓我们!”
“樊默羽!”村长偏头看他。
老二樊默羽站的笔直,挺着胸膛,咽着口水,看样子是吞卖身契时被噎着了。老二正色道:“现在连字据都没有,说什么卖身契。你们是想逼|良|为|娼,强抢良家女?!”
“卖身契……卖身……”龟公脸色变幻不停,谁知道卖身契会被吃了!
老二不给龟公机会撬嘴,拉着温氏闪到杨寒衣身后,杨寒衣全然不似曾经软趴模样,搭弓射箭,眼眸如炬。
龟公气的要吐血。
杨寒衣冷冷看他,道:“没有卖身契,都是你胡扯!你这是逼良,强掳民女,我杨寒衣今日搭弓射箭射你们,也合乎法纪,告到官府,青天老爷自会公道!”
“你们!你们!你们欺人太甚!”龟公忍不住心底火气,道:“开罪我青|楼可没好事,信不信我把你们都弄进去!”
杨寒衣低头,斜睨箭一眼,淡然摸了摸,悠悠道:“很好,你可以试试看!今日你拿我姑娘,我让你残着回去!”
看到杨寒衣手上的箭,龟公还是有些怕,再看杨寒衣的身形修长瘦弱,眼角泪痣,又不怎么怕了,身子直起来,哼两声,得意了些。还是个软趴趴的哥儿,就一把箭还能吓唬人?!一掌就能推倒的家伙!
众人都当杨寒衣还是那软趴趴的哥儿,身体虚困的不行。是的,没吃饱饭的时候,杨寒衣是路都走不稳,到底是十五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樊默言这一个多月都没让他干些什么,每顿都是肉啊饭啊的给养着,再怎么虚也有些力气。至于骑马射箭,骑马是樊默言带回来的小野马,樊默言有时间会教他。箭术就问许斐然了,许斐然是个练家子,功夫使不出来,可技术还在。
杨寒衣在家窝了那么久,怎么也不是混吃等死虚度时间,还是学了点东西。
此时众人都不知,还当他是个软趴趴的哥儿,也就没怎么放心上。
杨寒衣明了,自己这温吞文人似的性子是好欺负,不然一个个的怎么那么猖狂?!
看那龟公嘴角轻笑就知道看不起杨寒衣,杨寒衣心下一哼,也不管龟公,在场众人怎么想,当即一箭发出,箭直直插在龟公头上,龟公哎呦叫唤两声,吓的跌坐在地,一股子骚|臭味传来,原是尿|湿了裤子!
杨寒衣只眼不看他,老二却说:“龟公!樊家虽说定居在这漯河村有些年头,可到底是氏族家庭,你要是闹,我们奉陪到底,你动我侄姑娘,我封你窑子,让你生意做不下去。而且……”老二看一眼杨寒衣。
杨寒衣手中弓拉成满月!接口道:“我一定会让你残着回去,和死人无异!”
樊家老二是个粗实的汉子,平日里老实巴交,怎么也没想到也有烈火烹油的一天,还说的这么狠。这么些年,忍了刘氏老三这么久,老二心里看来是有想法,敢这么对付大房,老三那混|账说不定哪天魔怔了要把二房姑娘儿子也卖了。
老二算是对自己这个亲兄弟失望了,都是一个娘教的,怎么成了这样。
触到杨寒衣阴冷的目光,看到老二黑黪黪的面色,龟公当即怂了,说:“那……那……这事……你们家老三是欠了风流债,那银子……”
十五两,真是泼天富贵!樊家一年开销也没这么大。
不过……凭什么老三的罪过,大房去顶!
杨寒衣一手拉过白氏,白氏匍匐在地上,哭红了眼睛。杨寒衣冷冷道:“谁自己欠的风流债,谁自己偿!别打我姑娘主意,不然……”卖三房女儿!
杨寒衣咬牙,眼中森寒阵阵。
白氏哭着往后退,以为自己要进窑|子,吓怕了,当即抱着杨寒衣的腿哭求。杨寒衣嫌恶白氏,一脚踢开,说:“你们三房有的是姑娘儿子,两个姑娘两个儿子,凭什么卖我姑娘!这事你们三房自己闹的自己处理!”
白氏不忍自己姑娘进窑子,抱着老三开始哀求,随即撒泼打骂。老三是个男人,被自己婆娘当众打,面子放不下,怒上心头,一巴掌抽在白氏脸上,白氏晕死过去。
老三忍着一口气,迫于杨寒衣气势,心疼一双儿女,怎么也不想自己孩子被强行带走卖了,当即吼道“等着!”随即爬起来,去了正屋,拿了白氏的嫁妆,给了龟公,
龟公颠了颠银子,气哼一声,带着人大摇大摆走了,还是有钱拿的!
十五两,偷鸡不成蚀把米。
樊刘氏哀嚎道:“那是钱啊,十五两啊,够我们一家一年开支了,钱啊~”
温氏看着地上狼藉,叹气一声,说:“十五两,相当于一个姑娘家的嫁妆,比有的女娃还精贵呢。”
杨寒衣收敛肃杀,敛尽怒气,淡淡看着温氏,温氏温和笑笑。杨寒衣又看樊刘氏,眸光森寒,只想活劈了那老恶妇!刘氏还待哭嚎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爹爹~爹爹~”甜甜的声音传来,让喧杂的气氛缓了缓。
娇娇躲在温氏身后,眼泪流了一串,怯怯看着杨寒衣。
杨寒衣心下发疼,这才多大的孩子,被这家没人性的亲戚逼着进那吃人的地方。都是自己没护好她,这个爹爹娇娇喊的杨寒衣心中发颤,发疼。
“娇娇。”杨寒衣心下难受,咬了咬牙,蹲下身来,张开怀抱,冲女娃温柔笑道:“娇娇来,爹爹抱,爹爹抱你回东院。有爹爹在呢~”
娇娇还是哭,抱着温氏并不撒手,温氏蹲下身来,哄着女娃,足足半个时辰,女娃才松手,扑进杨寒衣怀中,哭喊了声:“爹爹~”便窝在杨寒衣脖子处不说话了。
杨寒衣心疼抱着她,和温氏交代完后,撑着最后一口气里,往东院走去。
“娇娇,爹爹在呢。”杨寒衣摸着娇娇的头发,轻声软语:“别哭了,爹爹护着你啊。”
娇娇不说话,很显然是吓怕了,杨寒衣感觉到脖子处有凉凉的液体,想是那女娃真的害怕,又不敢大声哭出来,怕他担心,只默默哭着。
想到刚才的行为,杨寒衣还是心有后怕,那种强迫人的行为和他爹娘当初要把他逼嫁出去一样,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只管着自己心中的富贵。
杨寒衣轻拍女娃后背,轻哄道:“娇娇不哭不哭。我们去找许叔叔,找二狗,二狗还在屋里等娇娇呢。到时候我们给娇娇再买只兔子,好不好啊~~”
娇娇偏过头来,咬着唇边,眼睛眨巴,瓮声道:“爹爹~~兔兔,兔兔。”想起那个大个子叔叔,娇娇又开始大哭:“爹爹,叔叔~叔叔他~~叔叔~~”
杨寒衣抱紧她,在他额头亲了亲,说:“娇娇不哭不哭啊,爹地疼你,爹爹疼。娇娇在杨寒衣脖子处哭嚎不停,越是走近东院,娇娇哭的越是厉害,哭的咳嗽,还是不消停。
杨寒衣无法,轻抚女娃后背,就怕女娃哭岔气了。
东院门外,梅花探出枝来,红艳艳的煞是好看。杨寒衣走到东院门口,折下院墙外的腊梅给娇娇,笑道:“娇娇不怕不怕啊,爹爹给你花花。”
娇娇看着梅花,越发不安起来,从前还很安分的孩子,此时一手打落杨寒衣手里的腊梅,腊梅掉在地上,花瓣散落了一地,红红的颜色,斑斑点点,像血一样……
杨寒衣欣赏梅花,俯身拾起地上的腊梅,却发现那颜色红的发亮,触在手上一片粘滑,湿哒哒的。
心下预感不好,杨寒衣抬起手掌,手掌上一片赤红,他只感觉眼前全是红色,血红血红,将他眼睛堵的发麻,心在一口气堵着,再也说不得话。
杨寒衣好奇,推开院门,东院中的景象,登时让他两眼发黑。
绝望,无止境的绝望。
天塌地陷!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八千,补断更章节。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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