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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洹轻轻一笑,说:“若所有人犯了错都说错了,那还要刑法做什么?说吧,亵渎皇家威仪,你是想杖八十还是自毁双目自断舌头还是让本宫纳了你?杖八十你这命保不保的住可不好说,毁目断舌那就无缘科举了,真是可惜;本宫纳你做妾,保住你的命,你来伺候,倒也说得过去。你觉得如何?”

妾?妾乃贱流通买卖,妾的地位有多低,杨寒衣是知道的,和古时候的牲畜差不离,妾生子就是半个奴才,入了奴籍一辈子难摆脱,妾还得每天看着脸色过活,要多低贱多低贱。

毁目断舌,和废人又什么区别,大好青春,大好河山,从此无缘,这样活着生不如死,还不如给他个痛快!

来这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杨寒衣不干!

杨寒衣后退几步,说:“士可杀不可辱,杨寒衣虽出身卑微,却也知好男儿当有骨气,绝不做人附庸,一辈子仰人鼻息,看尽脸色,受尽冷暖!”

“呵!”赵子洹轻笑一声,从床里端起来,着寝衣坐在床沿边,看着杨寒衣,说:“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看着文文弱弱,文白秀气,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这和本宫第一次见你时可大不一样啊。不知道……你这一身骨头能受住几道刑,等把十八道酷刑走遍,你还能这么傲然不屈,本宫便考虑留你一命,嗯?”

“要杀便杀,给个……”杨寒衣刚待和太子硬杠,忽然想起自己的的肚子,肚子里还有一个,他自己孑然一身倒还好,可肚子里还有四个月的小家伙,如果自己有个好歹,小家伙怎么办?

杨寒衣认怂,想起孩子,又想起秦怀玉帮他造的人设,匍匐在地,低声道:“杨寒衣一界小人,刚才对殿下多有冒犯,出言不敬,太子殿下大人大量,请饶恕小人这一遭。今日之事,小人定会守口如瓶。怀玉是小人挚友,小人定不会做伤害挚友之事。”

“呵~”赵子洹冷笑,说:“本宫从不相信什么誓言约定,死人的嘴才是最严实的,你啊,若让本宫名声有损,让怀玉名声有污,你的命够赔么?”

妈的!不把他弄死不甘心是吧?有权看把你轻狂的!

“殿下,小人知错,还请殿下饶小人一命。”杨寒衣为了活,不得不遵循这个世界的阶级等级规则。

“呵~”赵子洹看秦怀玉一眼,说:“本宫自己倒还好,可你知道怀玉么?他是一块完美无暇的玉,是本宫的自豪,本宫的骄傲,本宫这么多年的依托,本宫不能容忍一块完美的璞玉有一点瑕疵,一丁点让玉有污点的可能性都不能有,所以,你必须死!”

“殿下!!——”你这属于草菅人命,乱用刑罚,目无法纪!“王子犯法,与……”

“来人,拖下去!”赵子洹摆摆手:“先送大理寺杖八十!”

真特么黑,就这么点事,直接八十,打完后,他还能活么,娃保得住?

门外闯进来两个人,如山般将光线遮了个严实,居高临下望着杨寒衣,森森发笑,粗鲁钳住杨寒衣胳膊,“公子,得罪了。和我们走一遭吧!”

“滚!别碰我!拿开你们的爪子!”

杨寒衣挣扎开来,捂着肚子,咬着牙,往屏风边退。

“抓住他!”赵子洹道。“他跑不了,也不敢跑!”

两侍卫再次靠近杨寒衣,一侍卫粗暴拽着杨寒衣胳膊,杨寒衣一脚踹过去,跑至帘帐边,一把扯了帘帐,两侍卫奔过来抓人,杨寒衣转身大喝:“滚!”

杨寒衣眼睛发红,疾言厉色的好不凶很,两侍卫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动作。

赵子洹道:“一个文弱书生,难为你们两个饭桶了么?学的本事呢?!”

两侍卫得令,一侍卫长腿一扫,直接踢在杨寒衣膝盖处,杨寒衣疼倒抽一口气,半个腿跪了下去,撑着身子往床边挪。

赵子洹盯着杨寒衣的眼睛,说:“杨寒衣,本宫耐心不好,劝你最好不要挣扎,不然你杨家满门本宫都不能保证,不要因为你一人,就搭进去整个家族,那样划不来!”

杨寒衣揉揉发疼的膝盖,捂着肚子挪至床边,反盯着太子,说:“太子,不知你听说过一句话没?”

赵子洹:“什么?”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殿下都要灭我满门了,我整个家族都活不了,那太子你下半生也别想好过!”杨寒衣站起来一把掀了床上被子,赵子洹扯被子盖住秦怀玉,大喝道:“杨寒衣你反了,皇家威仪是你能亵渎的,当真不要命了?你整个家族你都不要?到时成为不忠不义不孝不悌之人遗臭万年你不怕?”

“笑话!那都是杨寒衣死后的事,我只管活着的时候,死后之事自有人评断!倒是太子殿下更应该担心自己的名声,那时候史书上写天照太子断袖、庶子上位、乱用私刑、草菅人命……恐怕您的名声更不好听吧,臭名昭著遗臭万年的应该是您,不是我杨寒衣一界草民。还有……太子殿下,我劝你最好别叫,到时候帝都都知道你的好事,你要去勤政殿跪石头!”杨寒衣说:“太子殿下最好考虑清楚,若我今天活不了,太子殿下这事也藏不住。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看谁怕谁?”

赵子洹道:“你敢要挟本宫?——”

杨寒衣:“已经坑了殿下一次,还差这一次威胁么?而且……现在占上风的好像不是太子殿下,是我……是我杨寒衣握住了殿下的把柄,站在了道理上。殿下不好好和我谈合作,怎么想着杖杀自己的合作伙伴?是不是太愚蠢了些!”

赵子洹:“你敢骂本宫蠢?”

杨寒衣:“你想想你是不是睡昏了头。让我来给殿下分析分析么?”

赵子洹:“你待如何狡辩,满口说辞,满口道义倒是你,本宫小看你了,竟不知你这般巧舌如簧?!”

“殿下过奖,杨寒衣担不起这么好的赞美之词。”杨寒衣:“太子殿下还未登基,周边群狼环伺,四皇子八皇子可也是大有作为啊,东宫之位殿下能不能坐稳当另说。今天这事传出去,太子殿下觉得自己的储位还保得住么?小人好像从未听说历代君王的皇后是个哥儿。

若你登基为帝,后宫三千,开枝散叶,朝臣众望所归。可怀玉呢,你就真能保证清冷傲然的玉绯公子能和女子共享一人?你就真能保证自己不会被后宫三千迷了眼?你就真能保证自己一生只爱一人,殿下!人生如此漫长,你敢现在保证么?况你还是太子,如此德行,朝臣怎么看你,只会说你沉迷美色,不是君王良配,你忍心看着自己辛苦经营毁于一旦,你甘心?”

“且不说你是否甘愿辛苦谋划毁于一旦,就怀玉来说。你忍心你无权无势,怀玉和你一起吃苦?堂堂的玉绯公子,经世之才,出尘绝艳,想必太子殿下喜欢的也是这样的怀玉,若我今天大理寺走一趟,路上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太子殿下觉得怀玉能摘干净么?一旦这事透风,你作为王室,皇家有的是人保你,怀玉会承担你任性的一切。

祸国妖姬,狐媚惑主,动乱国本,天地不容这些骂名将永远缠着他,不光百姓容不下他,陛下王室也容不下怀玉,从此玉绯之名被夺,丞相为耻,无缘殿试,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怀玉仕途名声都会被你毁了。这就是你任性的代价!”

“怀玉辛苦经营就换来这么一个结果?你忍心看着怀玉跌落云端,你忍心怀玉跟着你受尽白眼?若你因你自己脸面置怀玉不顾,也要问问我杨寒衣同不同意,我哥哥寒羽认了怀玉为义弟,怀玉是我半个兄弟,你可以自己不要脸面尊荣,不要荣华富贵,但怀玉不能受半分委屈。”

“若你今日杖杀我,怀玉失去好友,失去半个兄弟,你觉得怀玉会不恨你?!”

杨寒衣说完,不管赵子洹如何看,捂着肚子,挪去屏风前坐下歇气。

赵子洹玩味盯着杨寒衣,沉默。

秦怀玉全程不说话,转眼望着身侧的赵子洹,轻声说:“这回该信我了吧。”

“你是对的。”赵子洹笑着点头,穿衣起来,对两侍卫说:“今天的事若对外透露一个字,九族当诛,可明白?”

这话明着是说给两侍卫听的,也是告诫杨寒衣要守口如瓶。

杨寒衣知道,太子被他说动,他的命是保住了。今日这事也让杨寒衣更加坚信赵子涵说的话,太子一脉不能站,就太子这动不动就要杖杀他要他做妾灭他家族的作派,他活不过三天,还得累死累活,亏本买卖他才不干。

只是……身为高位者,有了软肋不是好事,太子这么护着爱着秦怀玉,以后真能承担起爱的代价么?

两侍卫得令出去了。

杨寒衣摸摸肚子,深吸一口气,赵子洹说:“你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和怀玉口中的你也不一样。这才是你的本性吧?”

杨寒衣说:“殿下谬赞,寒衣不得已而为之,多有冒犯,殿下海涵。”

赵子洹看秦怀玉一眼,哈哈大笑,说:“你很有本事,望你以后也这般能言善辩,巧言令色。今日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好了,你走吧。”

“谢殿下。”杨寒衣听太子发话,赶紧起身,鞠躬道:“杨寒衣告辞。”

关门声响起,带起一阵风。

帘纱轻晃,幽兰微动,花蕊轻颤,好似在笑那貌合心不和的虚假兄弟情。

屋中两人收拾完毕。

秦怀玉说:“信我可是?”

赵子洹:“从不知他这般能说会道,白的说成黑的。”

秦怀玉说:“寒衣啊,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意掺和,喜欢过自己的小日子。”

赵子洹望着那盆兰花,笑说:“哪有真正的是非之外呢?朝堂多污浊,只希望他到时还能像这兰花一样,遗世独立。”

秦怀玉搂住赵子洹肩头,拥他入怀,说:“试也试了,凶也凶了,还信不过么?”

赵子洹在秦怀玉肩头处拱来拱去,瓮声说:“信的过。你举荐的人,人家哪信不过?”

秦怀玉说:“那御史台?”

赵子洹越发不老实,抱住秦怀玉,说:“只要能进前十,御史台稳的。只是怀玉……你对他比对我都上心哦~~”

秦怀玉侧首笑道:“吃醋了可是?”

赵子洹哼一声,说:“要怀玉抱抱,不抱抱要咬人的~”

“好好好,抱你便是。”秦怀玉抱紧了人,赵子洹说:“以后不要在情|动时说起不相干的人,怀玉哥哥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我会把自己最好的都给怀玉哥哥~~”

“好。应你。”秦怀玉看着怀中人,微微一笑。赵子洹只觉那笑如暖阳出月,春风抚面,霎时将人抱紧,往床上扑去,“怀玉,我想要你!”

“你啊,像个孩子似的。”秦怀玉微叹,撂下帘纱。

“在怀玉哥哥这里,子洹想做一辈子的孩子。”赵子洹说。

不多时,地上狼藉一片,屋中吟哦声音弥漫,兰花不堪其扰,羞掉了一片花瓣。

经历赵子涵恐吓一遭,杨寒衣心惊胆战,也更加明白权力是非之地,一句话说不好就没了,这让他更加惜命起来。

上午那一遭,杨寒衣肚子疼的厉害,心神疲累,也没啥心情去吃瓜了,身下粘滑感觉越发清晰,当即捂着肚子去了医馆,看完没大事,方才揣着肚子回翰林院歇息去了。

晌午时分,秦怀玉过来,杨寒衣醒来时,秦怀玉正坐在床边,以手支头小寐。

“怀玉,你来了。”杨寒衣声音沙哑说。

“嗯。来看看你。”秦怀玉说:“没事罢,看你走时脸色苍白。”

“无事,就是有些累。歇息好便没事。”杨寒衣说。

杨寒衣穿衣下床,秦怀玉扶着他到桌边坐下,杨寒衣坐稳,秦怀玉拿起桌上茶具,开始煮茶。

秦怀玉肤色偏白,脸上浅红,眉眼处含着一股清冷,带着一丝风情。

杨寒衣感叹这人好看之外,又问:“你来找我,不是单单煮茶这么简单吧?”

秦怀玉笑了笑,“你啊,懂的越来越多。你上午找我是单单为了撞破我好事?”

杨寒衣沉默了会,说:“张远来找我了。”

“嗯?”秦怀玉随口道:“他找你做什么,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说了什么?”

杨寒衣说:“让我去他家吃西瓜,说是北疆那边的特产,快马加鞭运回来的。”

秦怀玉显然不信,说:“看不出来啊寒衣,你现在胖了,怎么更招人喜欢了,连武将都对你上心?”

杨寒衣说:“我也不晓得,他一武将找我做甚,而且……我和他以前还有过节。”

秦怀玉漫不经心说:“他家室一直是个迷,他喜欢过一个人,后来因为家里原因,没在一起,再后来就听说那人没了。”

杨寒衣:“没了?是死了还是走了?”

秦怀玉:“不清楚罢,反正他挺爱他的,那人我们也没见过,传说是个男子。”

杨寒衣:“他……喜欢男子?”

秦怀玉:“猜的。反正没听说他对女子上心的。”

杨寒衣:“他不会真看上我了吧,我以前和他吵过架,差点打起来那种,要命的,他看不惯我,我见不得他。”

秦怀玉:“谁知道,或许是觉得你好看,有性子,想把你娶回家做正室。”

杨寒衣:“!!!”小爷有主了。

妈的,合婚更帖越来越重要了。

秦怀玉忍俊不禁,杨寒衣心里知道,面上附和,跟着没心没肺笑起来,秦怀玉想了想,说:“张远那厮你最好离远点,懂武功,会打仗,身上有军功,陛下赏识,民众拥护,五族忌惮,皇子见他都要给三分薄面,你小心就是,去看看吧,有什么吩咐你就先应和着。我估摸着是因为赵子涵的事,你们闹这么大,他忠于皇室正统,自然不想看到正统出事,估计是想让你们把话说开。”

“不是吧……”杨寒衣故做吃惊,心道秦怀玉果然通透,多年不在帝都,竟对帝都知道的这么清楚,连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都能一句话想出来,果然,能混上高位的人都是人精,杨寒衣比不过,也不想比。

秦怀玉给杨寒衣端了杯茶,说:“张远并不是完全站在赵子涵那边,只是赵子涵与他有恩,他报恩罢了。他这个人坚持正统大义原则,有的人忠君,有的人忠国,他大概是后者,只要不动荡国本,基本无事。他若有要求,你假意应和就是,面上过的去就好说话。本来想给你和礼部典仪的闲职……现在看来,不能这么来,你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杨寒衣说:“你别搞太大的事,我怂的很。”

秦怀玉说:“我还在安排。你有事什么的也别去找我,免得他(赵子洹)又难为你。”

杨寒衣想笑,说:“就去你家一趟,还被难为的差点小命不保,饭都没蹭上一顿,还舍我一盆君子兰。凰羽院你七天回来一次,我等你像个深闺怨妇一样,你说谁可怜?”

秦怀玉笑道:“你一手银票成百上千,缺我那点吃的?这不怕你他难为你了,我特地来安抚你受伤的心。以后我常回来可行,这样寒衣大老板就不用做怨妇了,嗯?”

杨寒衣说:“算你有良心,还没有重色忘友,不过你家的菜我还没吃过呢。”

秦怀玉道:“你啊,你要想吃,我让人做好给你送过来。你别往我家去,他有时候在,免得又是下跪又是恐吓的,你不自在,我面上也不好看。”

杨寒衣说:“你就不明白我的想法么?我一人在帝都,也没个照应,默言回家去了,我有啥也没个说话的。你有了正主,和我见面少,回凰羽院也少,我就是想见见你,找一下我们在山上的年少感觉。那行,以后你亲自给我送好吃的过来,给我煮茶喝。”

秦怀玉看着杨寒衣,面上淡然从容,看不出情绪,眼中暗流涌动,沉默半晌。杨寒衣知道秦怀玉忘不掉那些年的山中岁月,自己主动主动给秦怀玉温暖,走近他,赞美他,崇拜他,有什么都和他分享,若说秦怀玉怕的,大概真就是寂寞了。杨寒衣旧情重提,秦怀玉偏还受用,总觉得现在在帝都的杨寒衣像极了在梅客居的自己,感同身受,不由多了一份偏爱和心疼。

“你啊,就吃准了我。油嘴滑舌,撒泼打滚这套收起来……”秦怀玉面上凝了寒,低沉道:“今年年底明年开春,御史台我给你谋划好了……”

杨寒衣心中一震,吃惊看着秦怀玉。

“你好好干,不出意外,三年后御史大夫非你莫属,六年后御史中丞便是你的。”秦怀玉严肃说:“这个位置有多重要,你该知道。不是谁都能坐上去,朝中那些世家公子哥都是一群二世祖,朝中有亲系,裙|带关系势必威胁陛下权势,陛下定然不会选,避嫌这点也能把他们过掉。你小国寡民,安逸避世,撒娇打滚这些都收起来,还有见大官就怂,就害怕的举动也改一改,清冷高傲身板挺直些,还有……”

“什么?”杨寒文问。

“减减肥,朝中人一看你年纪轻轻,大腹便便,定会说我天照养了官员不干事,尽是些细皮嫩肉,脑满肥肠之辈,谁还会信服?你还没监察百官就被人监察了。减减肥,拿出上次你反驳子洹的气势,清正廉洁,刚正不阿的气势都拿出来。至少一眼能镇住人,你代表的可是百官朝廷的排面,可懂?”

减肥?

杨寒衣欲哭无泪,他那不是真胖啊,是揣了个崽啊。此刻杨寒衣只想赶紧把肚子里的小祖宗生下来,自己轻松,也不用被逼着减肥。

“寒衣……”秦怀玉唤他。

“懂!”杨寒衣回神,点头连连,说:“你说的我都懂,我改,我好好学。”

御史大夫,御史中丞!秦怀玉真看的起他啊,还真不把他当外人,竟然让他进御史台,那是和皇帝联系最密切,监督、弹劾、纠察百官,起草皇帝诏书,传达皇帝指令的地方,御史大夫更是百官之首,相当于丞相,皇帝秘书,中|纪|委|书|记,典型的一把手,权力最上方的官位。

天照重文轻武,监察上面是相当严格,给足文人说话的权利,御史台的机制已经相当完善,最低的御史官员弹劾省级大官,省官都得恭恭敬敬伺候着,他要真进了御史台,那真是杨家祖坟冒青烟,烧高香了。

杨寒衣师从卢氏一门,第一任师傅第五阳明是国之大儒,参知政事,扶持皇帝的一把手,第二任师傅刘符阳,前御史中丞,皇子太傅,现翰林院教授。两师傅坐阵,不用杨寒衣造势,名声直接就起来了,起点就是人家终点。

杨寒衣只要挺直腰板,清冷傲然,刚正不阿,发挥嘴炮技能,殿试中个前十,表现一下和卢氏一门的关系,就能得皇帝喜欢,从此成为御史台一员,助攻秦怀玉,而秦怀玉也能顺心遂意,将御史台换成自己的人,紧抓御史台,从此在朝中步步高升,无人能掩其锋芒。

“杨寒衣!你我都不在是山间嬉戏自在的少年郎了。”秦怀玉掰过杨寒衣,看着他的眼,说:“少喝点茶,黑眼圈都出来了,文人靠脸吃饭不晓得?”

杨寒衣呵呵笑,秦怀玉说:“喝茶傻了可是?我走后,少喝些,注意脸面。要放纵在屋里放纵,在外面拿出你的气势。”

“好,好,好。”杨寒衣哼一声,故作老成道:“本官知晓,秦大人费心。”

“哈哈。”秦怀玉笑起来。

秦怀玉想上位,掌控御史台是最好的选择,也是第一步,其他部门太子已经搞定,御史台言官都是他爹秦不白的势力,油盐不进,只要抓住御史台,相当于直接瓦解秦不白的势力,打入皇帝身边。

而这人选,杨寒衣是最好的选择。其余官|二|代都在朝中有势力,就连秦怀玉自己都要避嫌。只有杨寒衣是家世清白,没那些弯弯绕绕,杨寒衣性子又烈,绵里藏针,搞狠了六亲不认,鱼死网破,同归于尽,言官要的就是不怕死,敢说。加之,他师从卢氏一门,卢氏就是当今陛下心中难以忘却的坎,直接捏死了皇帝软肋。

秦怀玉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依附太子做皇后,统领后宫还不够,朝堂他还要掺和一下,看这架势他真的要干掉他爹,直接取代上位。

若是秦怀玉当了丞相,太子登基为帝,秦怀玉想做的想实践的太子都会依着他,只要有人反对,就可以发挥他御史大夫的作用,把和秦怀玉做对的人全部弹劾干下去,将他们一个个赶回家养老去。

“那个,还有一件事我不懂。”杨寒衣假意道:“张远不是天照的北大门么?好好在在西北,怎么忽然回来了,回来时累死几匹马,像八百年没喝过水一样。”

秦怀玉轻声说:“他现在威望太高,兵权,人心,威望,声誉都太大,有功高震主的嫌疑。陛下怕群臣弹劾,痛失良将,太子吹了阵风,陛下就把他召回来,一是让张远养养,二是让他少些猜忌,保护他的一种。过几年等闲言碎语少些了,就把他调去甘肃,北疆边藏那边换人守。”

杨寒衣说:“这不是直接剥夺了张远的兵权么,太子是要把自己的人安插进去吧,那张远不是被架空了么?”

秦怀玉冷脸看着瞪着杨寒衣。

杨寒衣心中明白,忙忙闭嘴。

秦怀玉忽然笑道:“寒衣啊。你说你平时谨慎小心,怎么有时候说话不过心呢?你要是这样在朝上混,我就是皇上,我也带不动你。你要是这样问大臣,朝臣能把你吃的骨头不剩。”

杨寒衣说:“那个……我不说了,不问了,我喝茶总可以吧。

作者有话要说:  赵子洹x秦怀玉(子洹·年下爱撒娇小奶狗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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