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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知道秦怀玉是丞相之子,是被抛弃的哥儿,是玉绯公子,是太子的心上人,是帝都的金袋子,更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杨寒衣忽然觉得他对秦怀玉一点都不了解,他知道的只是秦怀玉想让他知道的,本真的秦怀玉如何,杨寒衣不知道。

物事人非,时移势易,生活要继续,戏还得演。

秦怀玉不查杨寒衣想那么多,微微一笑,说:“我这边顾不过来,倒是辛苦你了。”

杨寒衣笑道:“没事,你在帝都累了,倦了,随时回庄子,那边我给你留着,都打理好。说好的事,不会变。”

帝都众公子哥儿,都是官家之后,从小四体不分,五谷不勤,别说种地,拿笔都嫌累。是以杨寒衣说到种地,说到山间风光,都像找到了好玩的地玩具,二话不说,都凑上来,抢着圈地方,不到半刻钟,杨寒衣将各种种类的地圈了出去。

众人打打闹闹,杨寒衣说说笑笑,在众人迷迷糊糊中写了一大堆分田地的字据。这些做罢,众公子哥儿又缠着杨寒衣问怎么种地,怎么养鱼,怎么修挖地肥土桑蚕,好似那庄子已经是自己产业,开始做主起来,大家又约定好,等殿试完了成群结队下江南,逛金陵,游苏州,吃糯米软藕,品婆婆丁茶,万三蹄膀得来三大碗,吃好喝好后,去京杭大运河上溜达溜达,听听曲,看看美人,累的不想动的时候,再去杨寒衣的山上蹉跎时光几个月。

杨寒衣一并答应,又说了苏州有什么好玩的,有什么好吃的。自来到这个世界,到上帝都这边,这是杨寒衣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口无遮拦,没有顾忌,好似遇到了同一时代的人,大家不说朝堂,不算计,只说生活,吃喝玩乐,没心没肺的说着理想。

杨寒衣莫名放松,好似找到了那个时代年轻人社交的感觉,思乡之情涌起,灌酒也没个着落,一杯接着一杯,喝到最后,脸红脖子粗,嘴里咕哝不停,簪子直接扯了,外套也脱了,鞋子也丢了,还将长袍外套在空中甩来甩去,嘴里唱着“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兮求其凰。”

一群人喝的烂醉,东倒西歪,披头散发的,好不疯癫。

秦怀玉喝的烂醉,在桌边上装小白兔。整个清华楼全是达官显贵家的公子,知道的还好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的疯孩子放出来了。

三更时分,夜深露寒。

一群公子哥折腾的够呛,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各家的小厮来领人,将自家公子抱上马车,往家里赶。

杨寒衣醉的不省人事,依偎在秦怀玉怀中,从怀里掏出来一大把银票,吆喝道:“都尽情喝,好好喝,清华楼最好的酒我买单,梅客居别的没有,钱多。你们都不要和我抢,抢就是不给我面子——来!”

杨寒衣晕乎乎,嘴里不断嚷着,把手里的钱都分了出去,箱子里带的薄荷茶一并送了出去。

”寒衣,你喝醉了。”秦怀玉道:“好了,我们不喝了,回家吧。那个,樊大哥,劳烦你赶下车,我喝了酒,脑袋晕的很,驾车不安生。”

樊默言点点头,上了车夫位置。

秦怀玉扶着杨寒衣上车,坐的是杨寒衣家的马车,杨寒文坐的是秦怀玉的车,那车夫懂事,只慢慢跟在杨寒衣马车后面。

路上,寂静无比,只有这两辆车发出“哒哒”声。

巡城的兵大爷过来,喝道:“干什么的,都宵禁了,还乱跑,嫌命长?!”

秦怀玉撩开帘子,只冷冷盯着那兵大爷。

兵大爷怒目横视。“哪来的刁民,看什么看,你嫌眼珠子值钱?!莫不是五族的探子?”

秦怀玉轻轻一笑,理了理衣袍,低眼看着肩侧的人,头也不转,低声反问:“你说我是刁民,眼珠子不值钱。嗯?”

“说的就是你,宵禁还出来的岂是好人?”兵说。

秦怀玉从窗帘伸手,冲后面摇了摇,后面那辆车的管家迅速上前出示令牌,为首的兵看到后,脸上神色立刻变了,从得意变为惊恐,带头跪下,给马车让路。

车摇摇晃晃从兵身边走过,为首的兵清楚听见那句——“子洹很不开心啊。”

车大摇大摆进城,兵瞬间瘫软在地,刚才那令牌不是丞相府的,而是太子的,而那玉面公子唤的是太子小字,得多亲密的人才能直呼小字?

他竟然把太子的人叫刁民……

他知道,他完了。

马车摇摇晃晃,车里挂着一盏小橘灯,橘香淡淡飘散在车里,烛光在杨寒衣脸上摇啊摇,晃啊晃,为杨寒衣侧脸增添一份朦胧光晕,秦怀玉道:“你平时喝茶多,在山庄六年也没见你这么喝酒过,今天是怎么了,喝的烂醉。”

杨寒衣哼哼着,趴在秦怀玉怀里,使劲吸着那股冷香,找熟悉的味道,秦怀玉抚摸杨寒衣侧脸,道:“是真醉还是假醉,还是心里委屈?”

杨寒衣睫毛颤颤,秦怀玉眼睛一转,捏着杨寒衣侧脸,道:“睫毛都在动,肯定没醉,你是演戏呢!”

杨寒衣迷糊起来,傻呵呵看着秦怀玉,忽的眼睛一红,嘴一瘪,喊道:“怀玉,我有眼无珠啊。”

秦怀玉抚摸他后背,道:“当初你一门心思都在他那里,哪里看的到我,被他打了,心里委屈可是?”

杨寒衣眼里泪珠滚滚,就要哭出来。

秦怀玉道:“你啊,有些事也不问,心里藏着事,也不排解,你不怕把自己憋死?”

杨寒衣说:“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心比天高,总觉得跟上王孙贵胄会一帆风顺,却不知我们这样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我们是不受待见的哥儿,这身份地位白眼嫌弃我们摆脱不了,更不可能有人会感同身受,最终守望相助的也只有我们同类人。”

秦怀玉笑了起来,哼哼了两声,将杨寒衣抱在怀里,说:“所以我很珍惜你对我的好,你主动走近我,你给我的温暖和帮助。我想,红尘中若少了你,怀玉该多孤独。”

杨寒衣笑说:“怀玉,我不会的。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友。”

一辈子,一辈子能有多久?

当繁华消亡,硝烟弥散,桃花凋零。

再回首,已不见那一抹白。

只剩染血桃花,随风摇曳。

那绯红,载满了沧桑,写满了思念。

若桃花再开可以回到过去,杨寒衣宁愿不要和秦怀玉认识,不要主动接近他。

那样他也不会一席桃红,一杯毒酒,了、结、他!

从来誓言易散,情谊易断。

哪有一辈子呢?

秦怀玉给杨寒衣揉肩膀,说:“以后别喝这么多了,吃不消。”

杨寒衣点头,“我记下了。”

秦怀玉说:“樊大哥,在前面花市兰花区停下。我想和寒衣谈谈。”

马车停在兰花花市边,路两边都是红色长绸,还有一排排的红灯笼,杨寒衣掀开帘子,夜风一吹,脑袋清醒一半,心神清明,便拢了袖子,和秦怀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秦怀玉:“寒衣,你真的想清楚了,以后和我好好扶持,不再跟着三殿下了么?”

杨寒衣指着脸,说:“我脸上一圈,肚子上一脚,被踢的流血,胸口一掌,不疼么?先不说其他,我肚子上一脚,你应该比任何人都知道肚子的重要性。把我打成这样,还被天家问责,我跟着他继续找打么?”

杨寒衣眼睛发红,又要开始演,哼唧道:“我是真的伤心失望。那样的人,我六年不值啊。”

秦怀玉说:“早些看明白了也省事,我知道你,你想的简单,喜欢简单的生活。以后有我秦怀玉在一天,我便尽我所能护你。若你心思不能,做那墙头芦苇,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杨寒衣笑说:“我不敢。你也不看看我胆子小的。我就想有个功名,等能做个小官了,我回苏州混吃等死去,到时我回苏州这事,你给我暗中使点力气。”

秦怀玉道:“真就种地着迷了,也不看看多辛苦。你有才华,何苦去山里得过且过。”

杨寒衣说:“那待如何?我不种地,我当官?”

秦怀玉说:“总不能在山里窝一辈子。”

杨寒衣叹气:“你看我像当官的料子么?混吃等死,吃香喝辣,坐吃山空那是一等一的。”

秦怀生活:“你夫子那般厉害,教你三年,怎么你还是这般安居平淡。罢了,不劝你了,等会试后,我找人给你安排罢。”

杨寒衣:“就这样?”

秦怀玉说:“我们一起殿试啊,见到陛下,你当官的事自有办法。”

杨寒衣说:“有把握么?见皇上我害怕啊。”

秦怀玉好奇看着杨寒衣,说:“多少艰难你都过来了,怎么还怕见陛下?”

杨寒衣心说,到时候挺大肚子的不是你,不用担心异样眼光的也是你,不用害怕失业的还是你,不用害怕知道太多说错嘴的还是你,你肯定不怂啊。

杨寒衣不说话,秦怀玉又说:“有什么难处给我说,这个月在帝都低调些。我隔七日会回一凰玉院。”

杨寒衣笑道:“好。我记下了。”

秦怀玉看着杨寒衣,杨寒衣说:“怎么了?”

秦怀玉给杨寒衣拢衣领子,说:“城里水深,一个不小心,一无所有。做事不能任性,小心为上,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杨寒衣大概明白点,点头应了,秦怀玉说:“其实相比于生活,我倒宁愿你在山间安稳避世。实在是国家已到了存亡之际,吾辈当奋不顾身,救国一二。既然来了,就好好谋划吧。但还是低调些,捐粮的事还记得么?”

杨寒衣点头,秦怀玉很明显多次给他强调要低调,帝都中人狡诈心机,高调很容易成为出头鸟,说不定哪天就身首异处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没得错。

杨寒衣说:“你说的我记着呢。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秦怀玉说:“和我一起,日后的日子肯定好过。别人用权势诱惑你,你不要答应,知道么?”

杨寒衣说:“好。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呗。这样你也安心些。”

秦怀玉笑着看杨寒衣,轻轻一笑,说:“你若是真心这样,那真的好办,就怕你心里还藏着事,有的感情不是说分割就分割的……”

杨寒衣心一紧。

“不就是以前把赵子涵看的很重要,唯他马首是瞻么?”杨寒衣说:把我打半死,把默言也得罪了,你觉得有的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秦怀玉淡淡道:“你看明白些吧。以后的日子小心些,不是每次都有人护你的。以待来日罢,回去歇息去了。樊大哥,你好好照顾寒衣。我先行一步。”

秦怀玉下了车,去到后面车里,杨寒文回来,两车分开,形同陌路。

杨寒衣从酒席回来就一直在思考,在回想。

秦怀玉似乎比以前更剔透清冷了,知道他刚才是假装的,怀疑他和赵子涵是在做戏,会毫不犹豫的动用权势,也会不把人命当人命,一句话生杀予夺,冷漠杀伐,更会和京城公子哥儿周转,一切都是那么清楚,他是奔着人脉,奔着状元,奔着取代秦不白去的。

他在装,他心中什么都知道,喝酒吃饭热闹的公子哥也在装,都是戏精,有的为钱有的为权,只是那伪装里说护着自己的话不知有几分真?

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呢,还在怀疑他和赵子涵牵连不断么?不对,自己和赵子涵的事满城皆知,秦怀玉没有理由不信,否则也不会说护着自己的话,保自己后半世荣华。

秦怀玉说过背叛他的人“一席桃红,一杯毒酒。了、结、他!”若秦怀玉知道他做细作,肯定会一杯毒酒送来。

目前来说,秦怀玉信了自己,并想护着自己,戏成功了一半。

马车停在紫薇阁门口,杨寒衣长舒一口气,对樊默言说:“这城里的套路啊,是真的深,个个都是戏精,逢场作戏,曲艺迎合,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表面喊哥哥,背后掏家伙!”

“唉……这里总归没我的梅客居自在,满心算计,累死个人。”

“我都知道。”樊默言说:“委屈你了,是我不好。”

杨寒衣回到屋子里,找出那张地图,看到自己辛苦经营的庄子像八|国|进军一样被瓜分,整个地图没有一块好地,却还要笑着喊哥哥,说他们划分的好,还要给他们经营赚钱,想到这些杨寒衣就想吐,为了所谓的人脉,钱没了,地没了,舍了这么多,说不定换不来真的人际,以后还得被捅一刀。一想到后面无尽的算计,杨寒衣更恶心,直接把地图撕的粉碎,扔进火盆。

成天在算计中,肚子的孩子还能健康么?估计娃还没出来,都被劳心劳力累没了,想到这,杨寒衣越发不想在帝都待,只想搞个小官当当,回去安逸,可看着身边的樊默言,心疼的厉害,只能勉强忍了,长舒一口气,摸摸肚子。

樊默言去关门,过来桌边搂着杨寒衣,杨寒衣说:“你的庄子被我败没了。”

樊默言说:“山庄是次要,有你便好。中原有句话叫‘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有你富可敌国。”

杨寒衣笑了笑,爬上床裹着被子,拍拍床边示意樊默言上来。

樊默言上床便抱着杨寒衣。

杨寒衣的轻声低喘在夜中格外清晰。

夜,羞红了脸。

月亮悄悄爬回了窝。

破晓时分,紫薇阁传来一声惊呼。

杨寒衣惊醒,看着眼前一切,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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