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壹伍章 吃货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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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车和水沟水渠是一体，碧波山庄就是一孤岛。挖水沟，凿水渠简单，难的是太湖在下，山在上，中间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怎么在悬崖上搭个架子，造个水阀，再用水带引水。

这也就说明要在悬崖下面，太湖水中搭个几十米的架子，请个十几名工匠，要是太湖涨水，京杭大运河发洪，长江水漫出来，周边的水湖都得涨起来，那些架子稳定性不强都得埋太湖里。

老天爷还是眷顾他的，现在早春，水还没长起来，长江太湖都在汛期，水位线下降，湖面降低，是最好下水搭架子的时候，错过了这次机会，就要等来年了，到长江太湖冰冻时，要做都得泅水，甚至冻死人的都有。

赚钱宜早不宜迟，绝对不能拖！

杨寒衣对樊默言说：“你按着地图上的极好，沿着太湖走一趟，把水流方向定好，划出来。”

樊默言也不问什么，点点头，将地图收了起来。杨寒衣由写写画画的半个时辰，计算尺寸，引水量，排水量，毛收入，去皮后的收入，定住架子的工具，按着《墨经》，《鲁班杂谈》写的，把地点都标了出来。

这真是一项伟大的工程！原料，建造，还要大的粗的木料，下水钉木头，只怕没有人愿意做这些事，挂在悬崖边上绑水带，钉链子那是拿命在赌，一般人都不行，有功夫的汉子怕是也觉得难。

杨寒衣写写画画，觉得这个工程一时半会是真的做不完，到时累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当即放下笔，对樊默言说：“饿了，要吃烤鱼。”

樊默言全程看着杨寒衣专心致志做事，守在旁边不说话，听到这话，当即笑笑，抱着杨寒衣去厨房，说：“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口味的，我担心我做出来的你不喜欢。”

杨寒衣伏在樊默言耳边，笑呵呵的，说：“你做的我都喜欢。我那么喜欢我家默言啊，他做的东西我当然也会喜欢啦。”

樊默言哈哈大笑起来，将杨寒衣搂的更紧了。

夜幕将近，梅客居完全安静下来，黑妞在院子中跳来跳去，欢快的吐着舌头，知道要吃饭了，围着樊默言转悠。

古四当家的早已把菜做好，送到堂屋去给那些泥瓦匠吃了，泥瓦匠们累了一天，哪里还等得，杨寒衣看样子也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吃饭，四兄弟放开了腮帮子，酒盏更迭，吃饭夹菜，可是快活。

“除了吃鱼还吃什么？”杨寒衣和黑妞一样兴奋。

“肉。”樊默言嘴角含笑，刮鱼鳞、洗鱼、剖鱼、挖内脏，取鱼鳃，那大鲤鱼在砧板上一颤一颤的，招的黑妞汪汪叫。

樊默言把鱼洗干净了，抹了一层油，涂了一层盐，撒了点孜然粉、胡椒粉、辣椒粉，芝麻粉、桂皮粉，鱼肚子里塞满了蒜苗、蒜瓣、八角、茴香、生姜、辣椒，末了倒了些酒在鱼肚子中，一切完备，又把四根木签子穿过鱼身，杨寒衣拿出灶里还剩的木柴，端着家伙去了院中，架起了火堆，围着火堆烤了起来。

香味一飘，杨寒衣肚子里的蛔虫躁动，馋的不行，立马道：“我去做饭。”

樊默言扯住他，说：“古家媳妇不是把饭做好了么？那些小工吃不了那么多，我们就着吃了，再蒸浪费了些。”

杨寒衣坐下来，嘿嘿笑，道：“我差点把这些忘了。你看我这记性。”

“要多久才能好？”杨寒衣靠在樊默言的后背，樊默言盘腿坐下，将后背递过去，让杨寒衣枕着。

“还要一会。”樊默言转头，温柔看杨寒衣，答。

杨寒衣：“鱼流油了吗？”

樊默言轻声道：“没有。”

杨寒衣：“鱼大吗？”

樊默言：“大。”

杨寒衣：“和你相比，谁大。”

樊默言立马道：“我大。”

杨寒衣：“鱼粗吗？”

“！！……”樊默言道：“粗。”

杨寒衣：“能吃吗？”

樊默言眼神略怪异，看杨寒衣，杨寒衣靠着自己，眼睛望着天边那轮圆月，咽着口水。

“没有，不能吃。”

杨寒衣：“什么时候能吃啊？”

樊默言：“现在还不行。”

杨寒衣：“那什么时候行，我饿了，你快喂饱我吧。”

樊默言：“！！！！”

杨寒衣：“默言，我等不及了，好饿啊。喂饱我吧。”

樊默言：“！！！！！”

杨寒衣：“能吃吗？我好想吃啊，又大又粗的……鱼。默言你会给的哦。”

樊默言：“！！！！！！”

“能吃不？”

“不能。”

……

简直无聊透顶！

杨寒衣不疯，樊默言都快疯了，直到鱼面成了金黄色，兹兹的滴着油，杨寒衣终于感觉自己回过来魂，眼冒晶星，向后一扬，倒在了樊默言怀中，幸福的再也不想动了，丝毫不知道刚才的话把樊默言点了起来，躁的樊默言满脸红。

樊默言笑了起来，一胳膊夹着杨寒衣，一手提着烤鱼，进去了灶屋，杨寒衣一坐下就开始大干，这次鱼的味道好了不少，正点了很多，鱼皮香酥入口，鱼肉嫩软清香，鱼肚子中的调料将鱼腥味去的干净，油渗入内里，格外营养，真真让舌头天上人间享受一回。

杨寒衣抵制不住美食诱惑，急慌慌扒了两碗饭，撑的肚皮圆滚滚的，歪椅子上，再也不想动了。

樊默言吃完，把鱼骨头碾碎了，拌点饭，给点油，把黑妞喂了后，方才去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