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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寒衣提溜的心慢慢落了下去,歪缩在赵子涵身边,斜靠在他肩膀上,眯眼睡觉。赵子涵汉子一条,身子堪比杨寒衣壮,个头比杨寒衣高,像个世家纨|绔,不知道为什么,竟有种安然的感觉。
那臂膀,仿佛靠着,就能有整个天下,冷风呼呼的小屋中,所有阴冷潮湿,都被他身上的火热燃尽。
外面传来人声,杨寒衣立马惊醒,抬头只见赵子涵正定定看着他。
“怎么了?我是不是要被他们煮着吃了?我不想被糟|蹋……不想……”杨寒衣有些紧张,眉头拧成一坨,说:“他们是来唤我出去伺候人的吗?要是这样……赵兄,寒衣求你个事。”
赵子涵眉头皱起来,说:“什么事,你说,我能做就做。”
杨寒衣手脚被绑,寸步难行,脸上脏污一片,只得把脸凑到赵子涵脖子边,就着那绣有竹子图的衣领子擦脸,让自己精神点,就算死也要死的傲然!
杨寒衣说:“你听到那人说的话没?他们土匪头子看上我了,今晚要让我过去,二当家等着吃我。都是一个死,真到那时,你拿了我靴子中的圆月弯刀,给我一个痛快!”
赵子涵忙道:“不行!有我在,我一定会救你!你还不信我么?!”
赵子涵略提高了音量,杨寒衣笑笑,说:“我知道,我知道你能护着我,你别激动。我信你,信你还不成么。”
赵子涵静静看着杨寒衣,笑了笑,说:“你长的好俊,也不能叫俊,很好看,让人舒服。你是像你娘还是你爹?”
“都不像。”杨寒衣笑了笑,眼中神采熠熠,露出整齐的小白牙,在漯河村也有人说他长的好看,容貌百里挑一,作为哥儿,看脸的话,说个好夫家不成问题,不曾想,长的好看还是祸患,活活把樊家祸害败了。
门外有人说话,门‘吱呀’一声开了,外头乌云散了些,露出一丝冬日的光线,光照进屋中,杨寒衣和赵子涵下意识迷住双眼,门外走来一个高大的土匪喽啰,把一个破包袱丢在地上,杨寒衣正在想怎么割开绳子,拿包袱,却见那个土匪头子朝他走来,提起他的衣领子。
杨寒衣心道不好,这是真的要剥了他,给他换衣服,然后送过去被糟|蹋,这还了得!赵子涵大吼:“不许伤害他!要吃吃我,我赵子涵等着你们来!来啊!”
那土匪喽啰唧唧歪歪了一堆话,杨寒衣听不懂,却见赵子涵扑腾起来,朝那土匪头子扑去,用头朝那土匪喽啰一撞,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土匪登时踹开杨寒衣,把他扔的远远的,抓着赵子涵的头,把他朝墙上撞去!
咚咚几声响!杨寒衣嘶吼道:“放手!放手!放开他,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子涵,赵子涵——!子涵,你没事罢?赵子涵你还活着么——?”
“安……安静点,不要大叫。”赵子涵被撞的发懵,那土匪头子被赵子涵的硬骨头激怒了,拖着他出去。杨寒衣哭着喊道:“赵子涵——子涵——你活着,你得活着!”
“嘭”的一声,门关上了,外面传来拳打脚踢和赵子涵的闷哼声,杨寒衣知道赵子涵承诺护他才会这样被打,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为了他,平白送出去给人打,这是拿性命在换他的命,心下感动如泉涌,泛|滥不停。杨寒衣不自觉脸上泪水流了下来,半跪在地上不停发抖,颤声道:“子涵,赵子涵……”
杨寒衣以头触地,哽咽泪流,门外霹|雳|啪|哒棍棒声还在继续,时不时传来赵子涵的闷哼,呻|吟声时有时无,土匪头子们在一起哈哈大笑,放|浪|形|骸!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门开了,赵子涵满脸是血的跌进来,像一只被抛弃的死狼,杨寒衣失声道:“子涵!子涵,你没事罢?!”
赵子涵在地上翻滚几圈,竭力滚到墙根,还未坐稳,土匪喽啰大笑几声,走近杨寒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杨寒衣泪眼迷蒙,双腿止不住发抖,往墙根边挪动。
土匪喽啰淫|笑连连,搓了搓手,朝杨寒衣走近,转头示意门外喽啰把门关上,看死了。
杨寒衣心下惶恐,大喊:“别过来,别过来!你过来我就咬舌!”
土匪头子不为所动,哈哈笑起来,手朝杨寒衣一伸,刀起刀落间,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杨寒衣反应过来,迅速抓取靴子中的弯刀,还不待他拿出来,土匪喽啰将他扛了起来。杨寒衣拍他后背,大吼道:“放我下来,你们这帮没人性的东西,喂!放我下来!”
“咚”,杨寒衣摔在地上,脑袋发昏,眼冒金星,只觉身上有双手在脱他衣服,扯着他的亵|裤,风冷冷的拍打在皮肤上,让他忍不住一个哆嗦!
赵子涵知道不好,爬过来,用头撞那土匪喽啰,大声道:“不许碰他,不许!他不是你们能碰的人。你们碰他,不要叫小爷活着,等小爷回帝都,叫你们一个都活不下去!喂,你听到没!”
那人踹了赵子涵一脚,赵子涵在地上滚了一圈,半晕死过去。
“滚!滚远点!”杨寒衣挣扎起来,冲那人胳膊咬了一口,用脚踢那人,吼道:“滚!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要想给老子换衣服伺候你们当家的,抬着老子尸首去,滚,滚开!!”
杨寒衣怒目圆睁,满嘴是血,冲那人嘶吼道:“我说滚,我不穿你们的土匪皮,不伺候人,要想老子活着,立刻滚,听到没有,立马!”
土匪头子本见杨寒衣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是个软和性子,如今一动作,竟然是个烈火烹油的,手上扒|拉的动作顿住了。
杨寒衣满嘴是血,睁眼怒目,视死如归的样子好不猖|狂,要真是咬舌撞墙了,当时划不来,因为换衣服一事,死一个漂亮的人,当家的怕是会暴|怒,犹豫之间,外面响起土匪头子的声音,这边屋中吵嚷,土匪头子推门进来,只见杨寒衣满脸是血,脸色苍白,哪里还有当初的俏模样,当即一脚踹在喽啰身上,把人拉出去暴打了一顿。不管屋中两人了。
杨寒衣松口气,蠕|动着往墙边上爬,目光搜寻赵子涵,赵子涵白眼翻翻,脸上血沫一片,右脸颊高高肿起,嘴角带着血迹,倚靠在杨寒衣怀里,杨寒衣忍着哭,浑身发抖,赵子涵把头埋在杨寒衣身上,一顿急|喘|慢|喘后,方才平息。
“没事罢?”赵子涵道:“是哥哥无用,未护好你。”
杨寒衣摇头,冲他笑了笑,说:“无事,这不是还活着么?你没事罢?”
赵子涵翻过身,背着手,将杨寒衣扯开的衽襟合上,又挪到下方,帮他穿上亵|裤,末了,说:“那包袱里的是干粮和水袋,你去吃点东西,留点体力,到时好跑。”
杨寒衣止住哽咽,过去趴着,将包袱咬了回来,又咬|出里面的水袋,拔|了塞|子。
“我快渴死了,给我喝点水。”赵子涵说。
“杨寒衣咬着水袋中央,递到赵子涵唇边,用腮帮子挤压着水袋,喂着他喝水,赵子涵喉头动动,喝饱了,杨寒衣又咬碎了一些干粮,嘴对嘴的送到赵子涵口中。
杨寒衣面色发红,在赵子涵衣衫上又蹭了蹭,脸颊红扑扑的,和人嘴唇触碰一事,他只和樊默言做过,此刻喂赵子涵吃东西,杨寒衣心跳炸开,跳动个不停。
他也知道,这种触碰,无关感情。昏暗的室内,两条濒临死亡的鱼,相濡以沫,求着最后的生存,恰似洪荒尽头,最后一点温存萦绕。
杨寒衣神思有些飘忽,以前他也有一个可以和他相濡以沫,想要相濡以沫,患难与共的人,只是那人,现在在塞北,或许多年后,就是塞北那一抹最耀眼的红纱……
“你我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舍命救我。我的命不值钱,你要是死了你爹娘会伤心。”杨寒衣说。
赵子涵冲杨寒衣笑笑,眉眼一挑,带着星光,说:“你看你长的这么好看,哥哥是看脸的人,谁叫你这模样对哥哥胃口呢,君子爱美呗。美人惹人疼,哥哥自然不忍心你被打破了相。”
杨寒衣忍不住呵呵笑,说:“不管怎么样,你今天舍命护我,这恩情我记着,我会报答你的。”
赵子涵嬉皮笑脸,说:“让哥哥再摸一个,再亲一口,抱一个,就当做报恩了。这民间俗语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你要不要来?”
杨寒衣笑笑,低了头,咬了块干粮再次咀|嚼,心想要是这家伙生在漯河村,自己肯定嫁给他了,就算不嫁,也估计会天天腻|歪在一起,成为一个好的玩伴。除了大哥杨寒羽,村东头的王二小子,最后嫁人的樊默言,对他好的就属赵子涵了。前世纯然的少年,这世的青涩小伙,心动时,万种柔情,杨寒衣经历和樊默言那事,忍不住想去倚靠这个男人。
杨寒衣再喂赵子涵时,赵子涵咬|住了他舌,良久才放开,心满意足的笑笑。杨寒衣脸色发红,伏在他肩头,只觉身后传来一阵阵的血腥味,身子动动,赵子涵“嘶”的一声。杨寒衣更怀疑,仔细看赵子涵,只见他右手臂膀上留着暗红色的血,衣衫染了一块,似是被砍了一刀。
杨寒衣:“这是?”
赵子涵:“没事,小伤。”
杨寒衣不解,问:“怎么伤的?这看着不像砍伤,他们弄的?”
杨寒衣凑近赵子涵右手臂膀,用嘴撕|开衣衫,露出里面的肌肤,见那肌肉上插着一枚钉,肌肉周边的血肉已经发红发黑。当即明白,那是赵子涵方才替他挨打时被土匪打进去的。
“帮我|拔|出|来,扔了吧。”赵子涵不以为然道。“要不|拔,哥哥这手以后就废了”
杨寒衣问:“这是什么东西?”
赵子涵说:“珍珠钉!他们那边人心黑,对不听话的人总爱用珍珠钉,珍珠钉有毒,钉进去不容易出来,时间久了和骨头长一起,骨头被毒侵|染,一寸一寸烂,肉烂完后,珍珠钉还是长在骨头里。中了珍珠钉死的人,骨头都不带好的,塞北穷困的人都会在骨头堆里找珍珠钉,扯下来,拿去卖钱。”
“你别动,我帮你,你这看着好吓人。”杨寒衣发抖,眼眶发红,唇靠近赵子涵臂膀,就着舌头力道,将那枚珍珠钉拔|了出来,在嘴中用口水涮了涮,吐出血水,留下那枚珍珠钉,旋即侧身,将那枚珍珠钉丢进了内襟中。
屋中黑暗,两人互相依靠,只为求着一个生机。
冷风呼呼,越来越冷,杨寒衣腹部发凉,侧身靠在赵子涵怀中,仰头看着头顶破洞的房顶,赵子涵忍不住哼唱出一首歌。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yi二声)音。”
杨寒衣知道这歌,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和樊默言朝夕相处的时候。
杨寒衣:“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成阙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赵子涵长吐一口气,略显疲惫,说:“你知道这首歌,你识字?你竟然认识字?”
“我不认识字,小时候在村里听说的。”杨寒衣口不对心,说:“我们村里都会唱些民歌。”
破洞屋顶有光线洒下,天空中一轮太阳高挂,昏黄光线照亮两人侧脸,在黑暗中,宛如希望。
赵子涵:“你真不识字?”
杨寒衣:“不识字。农家人哪能识字,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赵子涵:“你们都会这些民歌。你有喜欢的人么?”
杨寒衣沉默半晌,说:“有,也没有。”
赵子涵点点头,斜眼盯着杨寒衣眼角泪痣,说:“哥哥看你模样俊,要是没人给你下聘,哥哥可先下手了。”
杨寒衣笑笑,不说话了。赵子涵收起玩笑模样,说:“你爹娘对你好么?”
好?杨寒衣怔愣,回想在杨家的六年,没日没夜的干活,每天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不由的摇头,说:“我想我母亲,可我娘待我不好。我娘不待见我。”
赵子涵:“这歌是我娘教我的。”
杨寒衣:“你想你娘吗?”
赵子涵:“想,很想,只是……”
杨寒衣:“怎?”
赵子涵:“娘死了,埋在一个很孤单的地方,那个地方很冰冷,没有人,只有一群魔鬼!”
杨寒衣说:“你爹待你很好吧,他会救你的。你是官家公子,命值钱。”
赵子涵苦笑,说:“我有后娘,也有个后爹。我直接从嫡子变成庶子。”
杨寒衣知道了,点点头,说:“你爹官很大么?做什么的?能吃饱饭么?”
赵子涵:“芝麻绿豆大的官。家里嫡庶差别明显,我亲娘死了,我爹续弦,娶了三妻四妾,后娘夺了我嫡子位分。算了,不说了,好男儿当顶天立地,志在四方,不靠祖上荫蒽照拂!”
杨寒衣笑道:“那我以后出去就指着你活了,你要是混好了,带我一把,让我抱个镶金大腿,体会一下混|世|魔|王的感觉!”
赵子涵忍不住笑道:“成,说好了,哥哥到时带着你混。你别到时嫌日子不好过,不要哥哥了!”
杨寒衣诚心报恩,不为别的,就冲这人危难时候替他挨的他,中的珍珠钉,差点废了手,就值得他用尽力气去报答。当即朗声说:“就这么定了,你罩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想换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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