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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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眠再低调来剧组也不可能不被发现，不然他可能都进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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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务看到他走近剧组的两个小鲜肉，想到圈内人对他如避蛇蝎，吓得赶紧去找导演和小鲜肉的经纪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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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慢一步，剧组两个小鲜肉就被他糟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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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此时正在给殷漠殊讲戏，听到顾锦眠来剧组还挺高兴，带殷漠殊一起去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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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澜听到后跟着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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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时正好听到柏心宇的“home＝后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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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锦眠看傻逼的注视下各种找补：“‘后’是一声，‘妈’是四声，听起来是不是很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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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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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真不会被打吗，对面还是最爱折磨人的顾锦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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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眠垂下眼，像是在深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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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心宇，你看那是什么。”他指着地上一处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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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心宇和杜白安立即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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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观察生活的林导没出声，也踮起脚看向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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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旁边是竹林，他们所坐之地的前方，还有些潮湿的土地上，落了几片竹叶，盛着一汪微荡的阳光，其他没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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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心宇睁大眼仔细看，才看到一只在竹叶间慢吞吞爬的小蚂蚁，不确定地说：“蚂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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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眠竟然点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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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眠说：“它说话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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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心宇茫然：“没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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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眠点头，瘫着个脸说：“柏心宇，路过的蚂蚁都对你表示无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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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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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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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白安捂着嘴笑了一声，看着顾锦眠的眼睛亮晶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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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几天，他似乎想不起来当时顾锦眠那可怕的样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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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除了杜白安以外的人的笑声，顾锦眠转头，看到后面导演和殷漠殊等人，他崩了崩脸，说：“作为投资人我来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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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导：“欢迎，欢迎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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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殷漠殊，殷漠殊也说：“欢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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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眠这才又对他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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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见殷漠殊都笑，即便他第一次笑时那么多人都扭头不忍直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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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次的一言难尽，到现在的接近自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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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漠殊早上听到柏心宇跟杜白安哔哔，说顾锦眠笑得那么可怕，一见到殷漠殊就笑，是为了吓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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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哔哔半天，胆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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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对他的笑有反应的是林导，这位敏感的老艺术家似乎是恍惚了一下，说：“顾锦眠，你刚才笑得真好看，很有感染力，令人感动，让我很想拍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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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感受不到导演的感觉，但初次见面，觉得顾锦眠和传闻中不太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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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眠不笑了，继续瘫着个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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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导演怎么说，他自已最清楚，他现在还无法完全掌控面部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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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想对别人费劲做什么表情，他只是想每次见面都对崽崽笑而已，不管多难多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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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眠酷酷地说：“我带了点水果点心给大家，在后面的货车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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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欢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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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里交通不方便，最缺的就是新鲜水果和精致点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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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开心的笑脸中，顾锦眠看到一个略带嘲讽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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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大概三十左右，长得不错，杜白安七年之后大概就是他这种感觉，只是眼神让顾锦眠很不舒服，是一种看穿一切的嘲讽，站在高处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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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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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眠直接略过他，对大家说：“去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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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车开过来，很多人开心地跑过去了，只剩下四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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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漠殊和顾锦眠同时看向柏心宇和杜白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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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顿时觉出了他们的多余，杜白安忙把柏心宇拉起来，说：“谢谢顾少，我们也去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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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柏心宇竟然还在看，杜白安用力拉了他一把，拽着他向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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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拽着走了两步后，不知道皱眉在想什么的柏心宇开口了，“是不是有种说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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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白安很想让他闭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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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没法做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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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心宇：“有了后妈就有后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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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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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怀疑何不尽的审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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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什么要让这样的人当男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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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还不如写个龙王赘婿，邪魅总裁，狂霸龙傲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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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鄙夷即使在面瘫脸上都非常明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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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漠殊默然，似在反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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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眠问：“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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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林导推荐了他们。”殷漠殊说：“他们会友情出演两个角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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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眠差点被自已的气噎着，痛心疾首地看着殷漠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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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这样啊！</p>
在何不尽创造的这个世界里，配角真的要围绕主角转，命定般地给主角当小弟当垫脚石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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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无法改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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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漠殊问：“你不喜欢柏心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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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毫不遮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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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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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眠：“因为我喜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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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漠殊若有所思，嘴上却说：“想包养我的那种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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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眠：“……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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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显窘迫地说：“别说了，快来吃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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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句话的他，和刚才理直气壮说对的他，完全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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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漠殊笑着跟他在一个小桌上坐下，管家提着一个箱了过来，从箱了里拿出两碟非常眼熟的食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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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顾氏大厦他没吃的白松露奶油奶酪百吉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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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只有一个他没吃，现在两个一模一样的就会吃了—他是这样想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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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像个小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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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上，就固执地一定要给你尝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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