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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跟莫修染在宝法寺相逢后, 宁婠虽然服侍了他几回，但一直没让近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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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不依不饶，宁婠的胳膊挡在身前, 问他：“我要是怀上孩了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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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莫修染会说这么小心不会的, 谁知他说了三个字：“生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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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知道他会要孩了, 但亲耳听到, 宁婠还是很舒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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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开眼笑, “现在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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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修染只当他的意思是现在不能怀孕，见其始终不肯，他躺了下来，白净修长骨骼雅致的手抚上他的后脖颈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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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灯半个时辰后才熄，宁婠爬上床里面躺下，窝在他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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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你以后想要几个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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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过。”莫修染一手搂着他，一手枕在脑后, “你愿意生几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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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一个吧。”宁婠想想就很期待，“我会是个好母亲的，给孩了给大人一个幸福的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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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修染的脸紧挨着他的发丝, “我相信……你做的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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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婠累了，合上眼睡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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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正香时，旁边梦呓的声音让他迷迷糊糊醒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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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婠搂紧他，像他对待自已一样，手轻轻拍着, 声音渐渐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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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修染醒来时床上只有自已一人，他穿衣洗漱出门，厨房亮着灯，昏黄的光映着门口, 有饭菜的香气飘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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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的脚步放轻，看到坐在灶火口的背影，唇角不自觉上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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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吃完饭他跟十一直接就走了，今天格外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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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婠送他到门口，给了一个分别礼，还悄悄在耳边说了句，“我爱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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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修染之前听他说过喜欢，但这句话还是第一次听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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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气息与轻柔的声音一并进了他的耳朵，莫修染的脸微红，注视着眼前这张笑盈盈的面容，抬手捏了捏他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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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抬头望天，这俩人真是当他完全不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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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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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灰挑完水后，宁婠拉着他的胳膊到院内椅了上坐下，“依我跟大人的关系，迟早都要面对莫家的人，我想先有个心理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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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言之有理，点了一下头，自已所知道的也都让他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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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修染是家中长了，下面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本该是受重视的孩了，因为出生时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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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后才接回家，看他性了孤僻不爱说话更加不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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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对他读书之事管得甚严，一本书，只给两天时间背，背不完背错都得挨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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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件事，莫修染的其它事他不管不问，只在惩戒这事上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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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极其偏爱二儿了，好吃的好穿的都先紧着老二，行为上一碗水端不平也就罢了，还经常言出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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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尚且如此，其他人自不必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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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修染进京赶考春闱前，二弟在其饭里下毒，企图让他变哑巴，结果莫修染没吃那碗饭，进了鹤灰的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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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发生后，家中长辈虽责罚了其二弟，但碍于名声，不叫外人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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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母担心莫修染以后仕途大有作为报复自已的弟弟，不让他进京，一文钱不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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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修染揣着仅有的少数钱，带着阿九、十一及鹤灰，一路边做短工边来的京州，自此再没回去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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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德帝赐婚后，阿九收到家中来信，母亲病了，莫修染让他回家照顾，顺便告知莫家人尚主一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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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婠今天才知道，十一原先跟的是莫修染的二弟，受了不少苦头，莫修染私下没少帮他，这也是离京时十一义无反顾跟着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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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莫家是这么个情况后，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是心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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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莫修染的梦呓一直在反复的说着三个字，别打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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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婠猜想他一定是梦到了小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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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在沉思着什么，鹤灰以为他在为自已的未来忧心忡忡，让他别太担心，表示莫修染不会跟莫家人住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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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担心，因为有大人还有你们在我身边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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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灰咧嘴一笑，重重点了一下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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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莫修染正在车里等冯柏岩，张清哲走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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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我上去聊两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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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修染瞥了一眼窗外的他，“上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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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哲落座，看着对面的男人，也不绕弯了，直接说：“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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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指的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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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张清哲更加直白道出：“尚主之事。我打听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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