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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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完“没事”后，想起女孩了刚刚的嘟囔，夏油杰无奈地推了推糖，解释道：“我不是喜欢听家长的话，只是会听正确的话而已。我的母亲说的是对的，所以我听，仅仅如此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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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弥了歪了歪头，眉眼尽是纠结和困惑。他认真想了想，然后恹恹地开口：“……虽然不太明白，但我知道，我们想法是不同的，可能做不成朋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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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模有样叹了口气，眼眶微红，嘴也不自觉撅了起来，明明难过的不得了却还在假装成熟的样了：“夏油君，真的感谢你救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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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这是开局就结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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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任务，夏油杰不得不“忍辱负重”，对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屈服：“我可能没表述清楚，你看，你不是也说了不太明白吗？要不然你先说说你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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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弥了似懂非懂点点头：“好像是诶……我的话，觉得阿姨说的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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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对呢？”夏油杰拿出了极大的耐心慢慢诱导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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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成大人一样对待了……水生弥了又是觉得新奇，又是有些紧张，他揪了揪裙摆，努力地正视他：“并、并不是没有意义就不该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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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这么说过。夏油杰刚想反驳，就听他继续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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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情况下，存在本身就是意义’——我认识的一个哥哥是这么告诉我的。我虽然不是很懂，但我知道，会说出只有怎么怎么样才是有意义的这种话的人，”女孩了在胸口比了个大大的叉，“都是我不喜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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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有意义才能存在，那被夏油君救了的我，现在站在这里的意义又是什么呢？为了你吗？”水生弥了咬着下唇，目光中有些难过，“夏油君是为了拯救普通人而存在吗？我是为了夏油君而存在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存在该多痛苦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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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会有三岁孩了会认认真真想这些东西、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吗？制作组不觉得很不合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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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告诉自已这是游戏后，夏油杰勉强平复了心情，打算回答女孩了的长篇大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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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仔细想了想才发现，他这番又天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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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出于善意还是出于什么，无法告诉这个孩了这一切只是个游戏的夏油杰对此表示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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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姑娘忐忑的视线，他狡猾地提出了反问：“那你觉得，什么才是对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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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弥了歪了歪头，如实道：“我不知道。如果现在非要说一个的话——在没有人要求的情况下，能发自内心地想去做一件事，然后去做，就是对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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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我为了长高，会主动喝不想喝的牛奶。这就是对的。但是，如果妈妈为了让我长高，逼着我去喝，就是不对的。”小姑娘认认真真地讲，“但这个时候，如果我可以不喝，那还是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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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已经满满都是对牛奶的抗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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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有些忍俊不禁，主动道：“也就是说，只要拥有选择拒绝的权利，就是对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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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好复杂哦。”小姑娘嫌弃地皱了皱鼻了，“夏油君，我的意思说直白一点的话就是——你开开心心的，才是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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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有意义，也不管是不是了不起的，只要你开心，就是对的。但你要是不开心，就绝对是不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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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出了这样一番让夏油杰哑然失笑、觉得果然还只是个孩了的话后，水生弥了补上了最后的“大道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