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只小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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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曼哈顿大桥点缀着点点灯光，弧形的桥索倒映在哈德逊河上波光粼粼不失为绝佳光景，餐厅的位置和高度都恰到好处的完美展现了纽约美丽的夜景，安德莉亚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纽约，忍不住停顿了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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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瑟琳娜默契的在托尼面前终止了之前的话题，两人在对视后无言中达成了共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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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在意一瞬微妙的气氛，他径自走到瑟琳娜身旁的位置坐下扬手招呼侍应生点餐，因为方才的对话安德莉亚下意识地看向他，心情有些复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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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今天的托尼·斯塔克看起来格外的有魅力，修身的灰挑白衬衫，黑色的西装马甲将他的腰肩比勾勒得恰到好处，领口微微敞开让原本拘谨的穿着瞬间增添了一丝休闲，妥帖又矜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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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已马上就要被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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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忌口吗？”他垂眸在菜单上游走了一圈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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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可以。”意识到对方在问自已，安德莉亚看了眼一旁没打算作声的瑟琳娜然后回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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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不用和我客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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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将菜单转了个方向轻推到他面前，深咖色的菜单上写着金色花体字菜名，法文菜名下虽然都有标注英语但也足以让安德莉亚感觉头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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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忘了有时候女士们不喜欢做选择。”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掺杂了橙调的大眼睛含笑地看着他：“那我换个方式问，鸭肉和牛肉更喜欢哪个？这家的主菜里这两种都做得很不错。海鲜有过敏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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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没有过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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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配干红可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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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斯塔克先生你点就好，我真的什么都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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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对方的照顾多半是源于绅士礼节，可安德莉亚还是感觉有些不自在，就像他刚踏入店里所想的那样，他从未涉足这样的上流社会，但他依然为托尼的体贴的言行感到了一丝感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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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主菜一份油封鸭和两份菲力牛排，副菜普鲁旺斯鲜贝吧，这个季节的鲜贝味道最好…”托尼轻车熟路地点着菜，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向瑟琳娜确认：“不要欧芹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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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很高兴你能记得。”瑟琳娜闻言原本因为心事而有些阴霾的面上绽开一个高兴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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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样的斯塔克先生，再加把力可能就不会被甩了。安德莉亚没有意识到刚才还再让瑟琳娜独自美丽的自已，现在已经倒戈到了托尼的那边，有些不忍心他被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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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还是一个很不错的恋人，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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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比安德莉亚想象中还要轻松地多，这也多亏于瑟琳娜对安德莉亚本身就很有好感，加上托尼的健谈和乐于分享自已的见闻，三个人在谈笑中等来了最后的甜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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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朗峰蛋糕的蛋白酥皮馅饼呈现焦金色，栗了奶油的香味让安德莉亚不禁咽了咽口水，他很喜欢甜食，最爱的是苹果派，其他的都可以并列第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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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蛋糕叉他顺从心意地切下一块蛋糕送进嘴里，绵密的甜栗味道在口腔里散开，安德莉亚幸福地眯起银眸没有停顿的准备第二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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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瑞？你怎么会来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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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金属叉的手戛然而止，出声的托尼正眉头紧蹙地望着他的后方，瑟琳娜似乎并不知道来人是谁一脸迷茫，而清楚知道‘弗瑞’这个名字多半指向的是‘尼克·弗瑞’的安德莉亚则是神色一凝缓缓转过头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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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急事找你，你没有接电话，我只好亲自来接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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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长皮衣加上左眼黑色的皮眼罩，光洁的深色头顶反射着灯光，弗瑞的面上带着浅笑，可仅凭他一身黑的装束就能明确的传达出来者不简单的气势，他垂眸看了眼离得最近的安德莉亚，四目相对的刹那他背后出了一层薄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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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太过犀利了，像是鹰一般能将你锁定的目光，可倘若你想从他眼里窥探什么，却又会发现是一片纯粹的黑，他将自已的想法和情绪都滴水不漏的隐藏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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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是尼克·弗瑞，神盾局的局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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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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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事可不会选工作时间找上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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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几乎在瞬间沉下了脸，他的不悦溢于言表，面颊滚动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角，接着起身一手拍到弗瑞的肩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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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露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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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合我意，我也不想站在这里谈论公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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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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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看来今天的我格外忙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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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对安德莉亚和瑟琳娜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跟在弗瑞身后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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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起来来头不小…希望托尼没惹上什么麻烦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