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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如今是虚岁二十。他的生日在十二月初,??那会儿才是真正地满二十。
很不凑巧,接的任务,出发的时间是十一月的旬,??紧赶慢赶,也不一定能在生日当天赶回来。
在桑洱看见的原里,裴渡向她摊牌的大致时间点,??也是在他的生日前。压根没有“接了捉妖任务、跑到外地去”一说。
摊牌的时间点势必会被推迟。也不知道这样改动后,??会不会影响后续的剧情。
裴渡看不穿桑洱在想什么,却可以感觉到,她这段日子有些心事。在她面前,裴渡的心事越发地藏不住,??在出发前的清晨,直接将她堵在床边问了。
桑洱解释道“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你这一去,可能赶不上在你的生辰那天回来了。”
原来她想的是这个。
裴渡淡淡的疑虑顿时消散殆尽。遇到桑洱后,每年生日,她都会费尽心思地给裴渡庆祝。今年却不能一起过,成了例外。但裴渡的心情却很不错。
裴渡探身,亲了亲她的嘴唇,??在昏暗的室内,??眼眸分外地亮“迟了也不要紧,等我回来了,姐姐再给我庆祝就好了。”
未来的剧情会怎么安排,桑洱不能预测。但对着这双写满了期待的眼,她还是点了点头,看着裴渡的眼睛,??认真地答应道“好,我等你回来。”
裴渡离开之后,泸曲的宅子清冷了下来。
恰好隔了几天,桑洱收到了一封来自于叶泰河的邀请信。在信,叶泰河先是热情地问候了他们的近况,又说起了他的师门所在的地方,近来树上新绿的枝叶已被黄叶所替,漫山金黄,美不胜收,风光极好,邀请桑洱和裴渡去游玩一下,他要好好招待他们。
短短几页信,写得绘声绘色,桑洱忍俊不禁,也有点心动。
反正剧情已经改变了,裴渡最早也要月底才回来,离限期还有大概十天。比起在这里干等,还不如去叶泰河那边游玩一下。于是,桑洱果断提笔给他回了信。
桑洱本来只想自己一个人去,但忠叔听说她是去探望朋友,又是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好说歹说,让桑洱带了一个小侍女随行侍奉,有事也能照应她。
桑洱有点无奈,心说真遇到了危险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保护谁。但这毕竟不是去捉妖,忠叔一片好意,桑洱最终没有辩驳这位颤巍巍的老人,带了那小侍女同行。
叶泰河的师门所在地,名唤华恩山。山下的小城,叫华恩城。
从泸曲去华恩,走陆路要绕一条较远的路,水路又不可直达。桑洱决定走更省时的水路,渡过了江再转换别的交通方式,总比坐马车摇摇晃晃地走几天要好。她的时间可不多了。
这个时节,秋高气爽,天亮水冷。乘船也顺风顺水。两岸的风光极好,桑洱时常趴在船沿,看两岸那绣画般的山河倒影。
两天后,桑洱带着小侍女,顺利抵达了华恩城。
比起交通便利又繁华的泸曲,华恩的繁盛程度和人流密集程度,都要打一个折扣。却不失为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安定之地。
叶泰河的师门在修仙界里,虽然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宗派,但看来,管这片地方还是管得挺好的。
叶泰河早早就在城等着她了。隔着大街一见到她,就热情地招了招手,穿过车水马龙,快步朝她跑来“秦姑娘,你来了,我们好久不见了!”
桑洱笑道“也没有很久吧。青雷谷那回,也才过去没多久。”
叶泰河嘿嘿一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惜这次裴兄外出了,没跟着一起来。”
叶泰河邀请桑洱过来,本来是打定主意要让她住到自己师门里的。但他的师门有宵禁的规矩,即使是外客也要遵守。桑洱难得过来玩一趟,不想被宵禁困住,觉得还是住在山下比较自在。于是婉拒了叶泰河的邀请,在城里的客栈落了脚。
叶泰河尽了一把地主之谊,不仅邀请了桑洱上山赏黄叶,还带桑洱在华恩城里游玩了一通,带她去城比较有名的景点打卡。他的师门还算是宽容,因为弟子比较少,知道叶泰河有朋友来,也放宽了他的下山时间,只要修炼结束了就可以下去。
白天,桑洱就乐呵呵地跟着他到处参观。到了晚上,桑洱就在客栈里开始捣鼓给裴渡的生日礼物,给那块玉穿上红绳。
原剧情里桑洱压根没活到裴渡二十岁后。不管准备了什么礼物,如果不提前送,肯定都是送不出去的。但现在,摊牌的剧情点恐怕要推迟到裴渡生日后,那还是认真一点弄好礼物吧。
一转眼,数天就过去了。
桑洱预留了回程的时间,这天,估计也是她在华恩城待着的最后一日了。
叶泰河长吁短叹,说她来的时间太短了,最后一天,他一定要带她去一家老字号面馆里搓一顿,还说如果她不尝尝,一定会后悔。
桑洱回想了一下“我来了华恩城几天,‘不尝尝就后悔’这个字已经听你说了不下五十遍了。”
“……”叶泰河强调“那这次不去是最后悔的。”
桑洱笑着说了声好。
老字号开在华恩城最安静的南边。从此处的屋宇就看得出来,并非富人的集聚地,环境也要差一点,烟火气却甚浓。叶泰河说的老字号看来名不虚传,环境并没有多豪奢,但还没到正午就排起了长队。他们等了好一会儿,才排到了位置,在街边一个遮雨棚的方桌上坐下。知道桑洱明天要走,叶泰河那架势,好像要给她把店铺里全部好东西都点一遍。
桑洱嘴角抽搐,赶紧按住了他蠢蠢欲动的心“好了好了,我们都只有一个肚子,吃不完那么多。”
叶泰河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但即使是这样,小桌子也放满了小菜。桑洱夹了一小柱面,尝了一口。这面劲道十足,肉也焖得很入味,果然味道极佳。
“我没骗你吧。”叶泰河把一碟小菜也放到她面前,推介道“也尝尝这个。”
桑洱点头,隔着飘起的白色蒸汽,忽然瞥见了街的对面,有个蓬头垢面的身影,正蹲在了一个蒸馒头的摊子前发呆。看那花白的头发和身形,应该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等了一会儿,那馒头铺的掌柜似乎受不了她,抛了几个馒头出来,被女人抱着带走了。
叶泰河顺着她目光看去,了然道“那是闫姑,也是我们这边的名人了。”
“她这是怎么了?”
“我只知道她姓闫,儿子儿媳孙儿好像几年前出了事儿,都过世了,只留下她一个,她就疯了。”叶泰河摇了摇头“曾经有人可怜她孤寡,想给她安排一份活儿,在酒馆里擦擦桌子、算算账。但她根本不领情,很排斥陌生人,靠她太近还会被呸一口唾沫星子,久而久之就没人管她了。也是可怜人。”
桑洱颔首,盯了闫姑离开的方向一眼。
她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因为,在她看见闫姑时候,裴渡进度条竟出现了变化,减低了点。
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内情。
当着叶泰河的面,桑洱什么也没说,待到黄昏和他挥别后,桑洱让侍女先回客栈,她自个儿在城找了一圈,却没看到闫姑,只好做罢。
回程时,已经很晚了,路过白天和叶泰河来过的面馆,发现它还没关门,客人也少了很多。闻着面香气,桑洱的馋虫竟被勾动了,又坐了下来,打算吃个夜宵再回去。
热乎乎的一碗面很快端了上来。桑洱夹起来,吹了吹热气,忽然感觉到有人靠近。
一抬头,她就对上了一张苍老的面容。
一个女人赤着脚,蹲在了她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黝黑的面容沾了不少油腻腻的污垢,黑白相杂的枯槁头发乱糟糟地捆成了一束。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是闫姑。
得先稳住闫姑,才能知道进度条的变化是怎么回事。桑洱想到了叶泰河的话,放轻了声音,说“你是不是饿了?”
桑洱回头,想招手让掌柜多家一碗面。谁知在侧开眼的那一刹,闫姑冷不丁地扑上来,直接将桌子上的钱袋夺走了,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桑洱“?!”
叶泰河不是说闫姑只是问人要东西吃吗?怎么还抢钱呢?
桑洱猛地站了起来“站住!”
这一片城区,屋舍低矮,羊肠小道颇多,闫姑显然很熟悉这里的环境,光着脚也跑得飞快。桑洱御剑追上去,眼见闫姑钻进了一个院子里。
这院子很简陋,围墙也倒了半边。里头是一间平房,门虚掩着,散发着烛火的昏光。
桑洱落在院子里,收了剑。
闫姑似乎很久没有洗过澡,身上有一股难闻的异味儿,屋子里也有这股味,恐怕正常人都不会想靠近这屋子。
桑洱微微皱眉,推开了木门。
屋子里的家具非常简陋。竟没有床分隔,床上躺着一个年男子。
他的状况极差,胡子拉碴,脸色蜡黄,眼白、唇色都泛着灰,仿佛受了很重的伤。已不成人形,到了弥留之际。
照顾他的人显然不懂得他这是怎么了,只以为他在生病。在床头,一个破碗里,放了半个吃剩的馒头,泡着凉水,正是白天时闫姑拿到的馒头。
听见门推开的响声,年男人那浑浊的眼球动了动,慢慢地定在了桑洱的面上,浑身忽然一震,难以置信的狂喜与悲痛在他面上交加“小……姐?”
听了这称呼,桑洱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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