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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尽于此,不是师姐不想给你指点太多,而是师尊在下一个计划定下之前,不愿太干涉你,接下来你可以做任何想做之事,无人会扰你了。”

大师姐的话语自始至终地宁静,甚至需要仔细听才能听清。

声音渐缈。

云过月亮,光影在白衣上变幻。

风过树林,作响声如一场雨。

‘寂静’之后的世界重新开始流动。

陆嫁嫁眼眸中的光渐渐变得生动。

宁长久忽地从身后抱住了她。

“你做什么?!”陆嫁嫁低声惊呼。

宁长久分明在树林中踱步,怎么忽然之间就来到了自己身后呢……

又是什么歪门邪道的法术?

她柔软的身躯被一下子抱住。

宁长久想起了先前与大师姐的对话,他感慨道:“嫁嫁,我忽然有些理解,那些末代王朝的昏君了。”

“嗯?”陆嫁嫁挣扎的身子微停,她疑惑地哼了一声,道:“又有什么歪理邪说了?”

明知一个王朝积弊几代,国库亏空,民不聊生,放眼望去满朝又尽是奸佞臣子,无一可用之人,内忧外患之危罄竹难书。

年轻皇帝本想励精图治,挽狂澜于即倒,名垂青史,偏偏宫里又来了一个莲花般圣洁的白衣仙子……算了,反正这王朝估计最多十年就要覆灭了,哪怕我用尽浑身解数也未必能救,哪怕救了,我与白衣王妃都已老了,白白辜负大好时光,不若每日笙歌燕舞,用死后万世骂名换这十年宣淫似也并无不妥,人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呢……

宁长久不由自主地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末代君主。

他怀中抱着的,是后宫三千佳丽里最美也是最爱的白衣王妃。

他这样想着,打趣道:“你是朕的妃子,今晚翻你的牌子了,乖乖服侍朕,否则就打入冷宫里。”

陆嫁嫁按住那双不安分的手,羞恼道:“你今天发什么病了?”

“病?难不成你还是太医?”

“你要是真得病了,我就拿剑给你做做针灸。”

“针灸?到底是谁给谁针灸?”

“你那……确实有些像针灸唉。”

“……”

两人打闹了一阵,双双地躺在地上。

宁长久看着她有些凶的秀靥仙颜,心中越来越柔软,他想自己若是背了万世昏君之名,那王妃岂不是那祸国殃民的妖姬了,怎么能让她背上这种骂名呢?

“嫁嫁。”

“嗯?”

宁长久忽然道:“我一定还你一片万世江山!”

“……”陆嫁嫁有种打人的冲动。

自己等了两年,等回来一个傻子?

“我再给你胡言乱语,我可要欺师灭祖了。”陆嫁嫁威胁道。

宁长久同样笑了起来:“你确定?”

陆嫁嫁瞪了他一眼,心想这快半个月了,你与我对剑之时何时赢过了?还敢这般嘴硬?若不是我放纵着你,你哪有半点欺负自己的机会?

宁长久则感受着大师姐那个板栗之后,体内圆融流动的一切。

过往那些道法剑术的粗砺之处已被相继抹平,修罗体魄的断裂处也缝合完整,虽远不及巅峰之时,却也绝不至于为拖累,断界城里所有高妙得远超境界的历练也化作了真实的感悟。

先前月光重新流动之时,他便自然而然地迈入了紫庭第三楼。

陆嫁嫁与他对视着,只以为他又要主动认输了。

宁长久却笑道:“稍后你若输了,锻剑之时可别哭鼻子哦。”

陆嫁嫁冷笑道:“师父真是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啊。”

宁长久道:“不如做个赌约?”

“赌什么?”

“若我赢了,以后三年你都必须听我话,不得违逆。”

“三年?”陆嫁嫁当然不会答应,她知道宁长久花招多,防不胜防。

“嗯……一个月!”

“七天。”陆嫁嫁开口之后有些后悔。

“好!”果不其然,宁长久立刻答应。

宁长久不会给她问“如果你输了该怎么办”的机会,他立刻伸出了手指,道:“开始吧。”

陆嫁嫁淡然地伸出了手指。

剑意缭绕指间。

两者缓缓推进,向着对方靠拢而去。

陆嫁嫁看着宁长久的手指,轻蔑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新奇手段,怎么还是这些不堪一击的三脚猫功夫?”

宁长久以不同的道法具象成剑,一道道拦于面前,抗衡着陆嫁嫁的剑意。

他看着陆嫁嫁笑意清冷的脸,没有说话,神色尤其地专注。

没过多久,陆嫁嫁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她用的依旧是一剑破万法的路子。

剑宗的剑意如数千柄尖细的刀子,它们层层叠叠地组成了绞架,会一路推过去,将宁长久那花里胡哨的道法搅为粉碎。

但今日,这剑意在连破了数十种不同的道法之后,却似遇到了大山拦道。

剑意撞上了山岳。

未能切开。

宁长久闷哼了一声。

他的山同样是剑山,其中有修罗神录中的剑术,有前世观中的道剑,有天谕之剑,有仙剑,有虚剑,它们本该是相互排斥的,但在大师姐那个板栗之后,却由硌脚的石头变成了细腻的沙子。

嶙峋怪石组成的盾牌自是千疮百孔,难挡洪流,而沙子聚合成的沙盘则是滴水难漏。

但宁长久还是低估了陆嫁嫁。

那剑意太厉太烈,如穿日之箭,高速旋转着想要破峰而出。

宁长久的剑意被飞速地消耗着,他将所有的力量都凝于了陆嫁嫁攻击的一点。

陆嫁嫁是矛,他是盾。

究竟是矛先折,还是盾先破?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

指间的星火升腾了又寂灭,灿烂的光在他们眉眼之间炸开,如妆。

半晌。

陆嫁嫁飘舞的青丝归于平静,宁长久晃动的衣袖也化作碎布垂落。

似有人在他们的指间燃了一炉香。剑意撞碎之后,剑意如烟散去。

陆嫁嫁的剑已被磨尽,但她距离宁长久的手指依旧隔着薄如蝉翼的一抹距离。

“我输了。”陆嫁嫁收回了手指,有些不甘,也有些气恼:“便是对我,平日里你也要隐瞒实力么?”

往日宁长久所施展的剑意,与今日相比,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宁长久微笑道:“现在可不是你指责我的时候。”

陆嫁嫁知道他说的是赌约……这人怎么这么多圈套呀?

她回想起自己先前的不屑与轻蔑,也觉得自己有些像是轻心大意的邪恶角色了……

就当是惩罚自己的掉以轻心了吧。

他们走入草房中,陆嫁嫁熟练地解下了剑,盈盈地趴在他的膝上。

接下来便又是锻剑,盗铃,捣药,精卫填海这些无需赘叙的老套故事了。

最后宁长久又给她讲了一个“自相矛盾”的寓言故事。

只是这一次,他们角色互换,宁长久变作了矛。这个寓言里,势大力沉的矛很快把盾捅得千疮百孔,丢盔弃甲,一如先前陆嫁嫁锲而不舍地凿山那样。

每次故事讲完之后的陆嫁嫁,永远是最不像女剑仙的陆嫁嫁,此刻的他好似一个幽怨的小媳妇。

原本宁长久会软语哄上一阵,但今日他才开口,他与陆嫁嫁便同时神色一凛。

又有人来?

陆嫁嫁开门之时,她衣冠整齐,气质重归清冷。

陆嫁嫁目光下移,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乐柔。

乐柔紧张兮兮地看着她。

陆嫁嫁神色柔和了许多,她担忧道:“乐柔?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么?”

乐柔认真道:“我有礼物要送给师父。”

陆嫁嫁问道:“什么礼物?”

乐柔道:“我能进去说吗?”

陆嫁嫁让出了身子。

乐柔进了门,小巧的鼻子嗅了嗅,总感觉有些古怪的气息。

她坐在椅子上,解下了背上的小包裹,望向了陆嫁嫁,道:“师父,你也坐呀。”

陆嫁嫁没有坐下,直接问道:“乐柔,你是来劝我回峰的吧?”

乐柔轻轻地嗯了一声,从包裹中解开了一柄娟秀的小剑,双手捧起,递给了陆嫁嫁,道:“这是我专门给师父买的剑,上面刻满了全峰上下人的名字,当然,除了卢师叔,他字太丑了……”

陆嫁嫁接过了那柄不过一掌长的小剑,看着上面雕刻的名字,神色恍然。

原来已是两年了啊。

陆嫁嫁放下了剑,微笑道:“既然乐柔这么想师父,为什么过往也没怎么来看过呢?”

乐柔低下头,小心翼翼道:“因为师父一直在想师弟啊,我怕我来了,就打扰师父想师弟了,师父会伤心的……”

陆嫁嫁心绪一动,她看着坐在草庐中的小姑娘,心中生出许多愧疚。

她轻轻走到了乐柔地身前,摸了摸乐柔的头发,道:“好,明天宗主大典,师父一定回去……我确实太久没有回去看你们了。”

乐柔先是怔了怔,接着眼睛变得无比明亮。

宁长久掐着隐息术躲在窗外,听着屋内女子与少女的交谈声,嘴角轻轻勾起。

那小丫头不过是童真童趣的一句话,怎么就心软了呢……

真是傻徒儿呀。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陆嫁嫁,才是他想要守候千百年的人。

他看着天上的月亮,听着她们的话语。

“如果师父一直等不到师弟怎么办呀,那师父不是要一直伤心下去吗?”乐柔担忧问道。

陆嫁嫁缄默不语,不知该不该道出实情。

宁长久理了理衣裳,绕过窗子,正大光明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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