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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她更加感激南宫离墨了,若非楚白oss在一旁虎视眈眈,她只怕要上去握着离墨公子的手大喊救命恩人了。不过为什么她看见南宫离墨尚且都觉得震惊,楚白oss看见他,却半点也不觉得意外,而且南宫离墨看向楚白的眼神之中,隐隐还有几分敬畏,那像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尊敬。
可是现在的楚白oss只是一个黎国的皇城司三品少使,而南宫离墨却是齐国四大家族之首的南宫家三公子,若论器尊贵来,南宫离墨的现在的身份,可是比楚白更尊贵些,毕竟南宫离墨琴痴公子的称号可是享誉列国的。
苏翎看看南宫离墨,又看看楚白,更错愕了。
这二位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不对,这词不对。
这二位什么时候见过面了?按书里的时间线,不是应该在男女主回京之后吗?
书里楚白能回齐国,确实是因为南宫离墨,他一直想要回齐国,也一直在寻找时机,恰好碰到了来黎国皇宫偷琴谱身份败露的南宫离墨,救下了他,南宫离墨觉得他眼熟,还在他身上发现了独属于齐国的东西,便让人去查,查出了楚白的身份,恰好齐国皇帝拍出来寻找儿子的人也寻到了齐国,最后二人联手,联合南宫家族,一起斗秦家,斗垮了秦皇后,也帮他夺得了皇位。
这一切的一切,南宫离墨以为是自己因缘际会不小心察觉了楚白的身份,却不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楚白精心谋划的,从相遇到露出破绽,只为了引离墨公子上钩。
南宫离墨这个人,看着公子翩翩如玉,其实有些离经叛道,不喜欢像他父亲一样在朝堂之上搅弄风云,更不喜欢听从谁的话,也不喜功名利禄,只喜欢弹琴,就是连他老子都管不了他,但他却能听从楚白的号令,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楚白了解他这个人,先是施恩于他,后又引起他的兴趣,他这个人,一旦对什么事情感了兴趣,就绝不会半途而废,等到最后发现自己深陷旋涡之后,想退出都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现在两人联手得未免也太早了吧,男女主都还没有进京呢?!!!
“离墨公子?”
南宫离墨将手里的绳子一丢,拍拍手,站起来,捋了捋粘在脸上的龙须刘海“可不就是本公子我,苏三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不对,苏三小姐于昨日被发现死在了护城河里,这会儿尚书府已经升起了灵堂,挂起了缟素,现在你要是回去,会不会把你们尚书府的人吓死?”
“她不必回去了。”楚白冷冷地打断南宫离墨的话,南宫离墨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并未反驳,竟是对方说什么他都直接应下的样子。
苏翎却是满脸疑惑“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白望着远处房屋鳞次栉比纵横交错的泾阳城,缓缓道“黎国朝中将有大乱,秦王李亶害死八皇子,陷害二皇子,挑起太后和淑妃之争,她们原是盟友,如今内斗,是鱼死网破之局,尚书府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抄家灭族,你回去,也只是送死。”
“你什么意思?”苏翎皱了皱眉,察觉出一丝不寻常,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寻常。
南宫离墨瞧着她那样,便道“你在宫里威胁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吗?未卜先知,本公子都不知道哪里露出了破绽,竟然叫你看出了端倪,整个皇宫都没人认出本公子来,说起来,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本公子真实身份的?”他说着好奇地看着苏翎,楚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南宫离墨背脊挺直,立刻言归正传道“黎国太后的势力,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撼动的,不过好在有这个秦王殿下李亶,一出大戏导下来,竟然好巧不巧将赵家拉下了马,你们的元德帝只怕会借着这股东风,将太后的势力一一铲除,说起来,你们尚书府以前也是属于太后的势力范围啊,只是你的姐姐淑妃娘娘得宠之后,这心是越发大了,这下好了,八皇子没了,你们苏家的希望也没了,可不得跟太后鱼死网破啊。”
苏翎眉头越皱越深,这个南宫离墨虽说是醉心琴艺,但到底是南宫家的公子,不过是在宫里待了一段时间,竟然就将宫中的贵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调查得这么清楚,只是他说了这么多,却没有说到重点上。
“离墨公子,你夫子教你读书的时候,没有教过你划重点吗?”
南宫离墨叹口气,一脸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这你还不明白吗?如今这个情势,就算淑妃和你们尚书府不和太后计较,我们也会让她们斗起来,毕竟黎国皇室乱起来,我们才有机会啊。”
“机会?什么机会?”苏翎感觉自己快要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这本书明明是她写的啊,为什么现在剧情的走向她完全看不明白了。
楚白和南宫离墨究竟什么时候接上头的?他们又到底在谋划些什么?黎国皇室乱起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书里这个时候黎国和齐国并没有打算要发动战争,两国之间有战事是因为两国皇帝同时看上了女主阮婉才会借机打起来,现在的剧情怎么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她完全追不上了啊。
还有楚白说,尚书府在不久之后,就会抄家灭族,他说得那么笃定,应该不是在开玩笑,她努力了这么久,尚书府到最后还是免不了走向灭亡吗?
她不由得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少年,依旧是那张俊美非凡的面庞,缺少了几分少年的稚气,已不知何时,他周身气质都变得沉稳狠戾,像是经过了数十年岁月的沉淀洗礼,那份执着坚定,那份独属于他的凌厉贵气,仿佛一匹挣脱了枷锁,终于找到了狼群的头狼,目光狠厉的望着想要征服的方向,眺望。
“少主,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请静候佳音。”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现,手持长剑,神情肃穆,五官棱角分明,左脸一条长疤,从眉尾一直延伸到耳后,看那蜈蚣一样的长疤,当年那一刀只怕若是再稍稍偏一寸,他便会没了一只眼睛。
他低着头,恭敬的禀告,再抬起头时,一双历经沧桑的双眼幽深的打量着她,那眼中有审视,有戒备,还有一丝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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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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