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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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嘎啦！”

树叶轻响，夜中一道消瘦的身影手里托着一名男子正往林中深处走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男子也没有挣扎，一直都是呆愣地看着天上，看着漆黑的天空中一道道划过的树叶剪影，一双眼睛瞪得浑圆，一眨不眨的样子甚是吓人。

不知何时，拖着他前行的那消瘦身影已经停下了脚步，站在了林中，安静地也没有动作。

小厮缓缓回神，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远离了那空地还有诡异的火焰，反应过来后，小厮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正撑着身子从满是落叶的地面上站起来时，晃晃身子，恍惚之间看到了一道消瘦的身影站在了他的前方，仿佛触手能及一样。

“你是谁？”

安静的山林中，小厮带着颤抖的声音轻轻的回响着，良久在小厮狐疑的目光下，那道身影缓缓地转过了身来，借着朦胧的夜色，依稀之间，小厮看见了一双纤细的手指正轻轻地握着一块白玉玉牌。

恍然惊醒之时，小厮胡乱摸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找遍了全身，自己主子交代的玉牌真的到了别人的手里。

正想着该如何办时，眼前那消瘦高挑的身影突然说话了。

“你家主子，有心了。”

听着那朦胧清丽的女声，小厮愣了愣，良久都没能明白眼前女子的意思，而后听见了她一声笑声还有一声玉器碎裂的声音响起。

“这这这玉牌是我的，你怎么能随意捏碎呢？！”

看着被那纤细的手指轻易捏碎化作灰尘消失的玉牌，小厮此刻更是着急如麻，一心只想着不知道该如何同自己主子交待。

小厮整张脸都踹拉下来了，心情低落的看着已经消失了的玉牌灰烬，一时间是愤怒却又不敢冒昧的与眼前人相敌，正想着间，听见了女子清丽却又朦胧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家主子刚才的部署我都看见，不是聪明的部署，有太多的破绽了，还有你的演技也太烂了，刚才那湛仲勇不拿剑直接砍了你的头下来，也算是你的运气好了。”

女子的话把小厮说得一愣一愣地，脑子飞快地转着，却依旧没能明白眼前女子的意思。

看着小厮呆滞的模样，女子倒是不恼，抬手像是较有兴趣般地摸着下巴，好像在想着些什么。

见即，小厮突然觉得一阵凉风从他的后颈处吹过，凉飕飕的，就像是有一只鬼安静地趴在他的肩膀一样。

越想着，小厮的后背便越冒出冷汗来，小厮打了一个冷颤，突然跪在了女子面前，卑微地乞求道。

“这位女侠，最美丽的女侠，小的也就只是一个下人，平日里也只是听从主子的意思，小的真的无辜的啊！求求女侠了！小的真的是无辜的啊！”

看着小厮又磕又扣的样子，女子不语，黑夜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双猩红色的眸子，在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小厮，像是淬了血一样的眼中没有一丝情感，平静地令人压抑。

“或许，我们都走尽头了。”

小厮又磕又扣的动作一顿，缓慢地抬头后，对上了一双目光平静的眸子，恍惚之间，一双冰凉惊人的手轻轻覆上了他的额间，那一刻好像时间都安静了一样，只剩下他那陪陪我跳动的心脏，在安静的跳动着，呼喊着，终将迎接死亡的来临。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