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儿来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十八章 交流,森工记忆,波儿来了,海棠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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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基这个名字突然让我吃惊了,我问道被判刑的那个石基?

花花说。就是,他对我很好的,每次从牧场下来,都会给我们带很多的东西,经常带我们玩,我家的房子基本上就是他和邻居们帮忙慢慢盖起来的,现在算是勉强盖完了。如果不是进了监狱,应该会和我妈妈结婚了。

我心里第一次感受到了人和人之间那种奇妙的关系,那是一种叫做缘分的东西。无论遇见谁,都是生命中该出现的人,那就是一种叫缘分的东西,绝非偶然。

你的脑袋好大。花花说。

脑袋大只是一个方面,我的耳朵还可以动,头皮也可以动,还可以不张嘴就唱歌,用脑腔共鸣,在耳腔发出声音。不知道别人怎么看这个现象,医生说是因为小时候病多输液导致的,可能发育不全。不知道这些算不算是一种特异功能。但我向别人展示的时候,有人认为我是特异功能,有人认为我是怪物。

我在用耳朵唱歌的时候,花花的耳朵和我的耳朵贴在一起听,我唱的是《北京的金山上》,她也跟着轻轻地唱。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清晨的阳光和露水,纯粹、干净。

然后,我用耳朵把花花的耳朵夹住了,把她吓了一跳。我向花花一一展示了我的“特异功能”。看着我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特异功能,无异于欣赏一场滑稽的系列表演,花花惊奇中又笑得直不起腰。

花花说她也有个特异功能,但是妈妈说的不能跟任何人表演。我再三追问她也不说,只有作罢。

田野里,一群人已经开始丈量土地了,花花说我们可以分到六亩四分地。

六亩四分是多大?我问。

我也不知道。花花笑起来,乡上的干部说,就是我家房屋背后到我们摘果子这里这么大。

那一片绿油油的玉米地,正值拔节期的玉米,每一支茎干都很精神。我们所在的山边是一大片羊角花和眼睛泡树。一只漂亮的白马鸡咕咕地叫着,不慌不忙地在树下穿过。

我好喜欢这里。我由衷地说。

花花说是啊,达拉沟里面的风景可好了,有一连串的海子,像一串珍珠,里面有好多鱼儿游来游去。岸边有很多的树木倒映在水面,四季的颜色不同,漂亮极了!可惜,现在已经快被你们森工砍树破坏了。

我说建屋造桥都要木头啊,这是国家需要。

花花说为什么一定要砍达拉沟的木头呢?

我说不只是古锦县达拉沟才有林场,听爸爸说,贤平市各县至少有十万人在砍木头。

花花沉默了,这不是我们讨论和解决得了的问题,如果不是砍木头,我们也无缘相识。

我躺在地上,嘴里嚼着狗尾巴草茎,手里还有一大把,天是纯净的蓝色。我的心底里却对身下的泥土突然产生了一丝的期待,我觉得我好像也和这些狗尾巴草一起成长,听得见它们萌芽、拔节的声音,听得见它们喃喃私语和随风摇曳的声音,然后,我的背开始有一丝痒酥酥的感觉。

是不是我的背上开始伸出根须,扎根在这土地上?

你也喜欢吃草啊?花花非常吃惊,我以为你们林场的孩子不会吃草哦。

我从小就喜欢吃草,还喜欢跟狗一起玩。我把跟虎虎的故事讲给花花听。花花非常惊奇。我们都认为这是一种难以启齿的喜好,只有尝到了味道,才知道羊和牛为什么喜欢吃草?曾经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才有的爱好,结果发现另一个人也有,不吝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双胞胎兄弟那般惊喜。

我的背更痒了,我一摸,天啦,是蚂蚁,很多的蚂蚁,我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衣服。到最后,干脆把衣服脱了下来,使劲地在树干上摔打才勉强把蚂蚁弄干净。我狼狈的样子逗得花花咯咯咯地笑。

你是我的第一个林场里的朋友,欢迎你来玩。花花的眼睛亮亮的,然后指着山腰继续说,你看山上有一个洞,那里面有好多的壁画,很好看的。

走吧,去看看。我跃跃欲试。我记得那个洞,山上一起风,便会发出各种奇怪的叫声,那次和赵三路过愣没敢进去。

看到屋走得哭,还要上山,以后有时间再去。花花说。

你们不会偷小孩吧。我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是我在花花面前的最后一个疑虑,压在心底,不吐不快。这显然代表了121林场人们的共识,大人吓唬孩子都是这样说的本地人来了会抓住小孩就塞进皮袍里偷走,还要吃孩子肉,制成肉干。

这句话被花花笑了多年,也让我从小接受的一些观念开始动摇了。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森工和地方是两个相对封闭的社会系统,交流实在太少太少了,像父亲这种能有机会接触两边的人不多。有不少的森工人在高原林区生活了几十年,不认识一个当地人,更谈不上了解。环境决定人的发展,这不是我想不想应不应该的问题。如果父亲只是一个普通青山工人,也许他和我都将成为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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