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比起死，更不想叫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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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比什么都重要。”臧陵有些失控了，她扯着阿兰的手腕，红着眼睛，冒着血丝的眼球只是极尽悲哀的笑了笑：“还是留着眼睛看看我是怎么杀了臧枳吧，其实我想要你看到我为你做的事情，因为这样会不会你就会心里想着我。”</p>

“就算眼睛闭上，却逃不过心。”阿兰收敛笑容，又不是世界彻底黑白，她真的快要逃离这里了啊。</p>

臧枳要娶阿兰的前前一天，他没来。</p>

臧枳要娶阿兰的前一天，他依旧没来，只是送上了喜服，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叫阿兰觉得他死了。</p>

阿兰对着镜子，笑了起来，她没觉得自己哪里多漂亮，更没有成亲的喜悦，她笑，只是因为自己要离开。</p>

现在阿兰唯一担心的就是孟犹怜，她嘱托孟儿的时候，臧陵也在跟前，当时臧陵虽然没表态，但是却说了一句：“我说过想和姐姐有个孩子，孟儿便是这偏得孩子，只是委屈姐姐嫁给臧枳了。”</p>

阿兰却说：“不过是计策，你们等着我便是。”其实她想要和臧枳同归于尽的，就在床笫之间，在臧枳认为的最惊心动魄的成亲典礼上。</p>

抬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唇，手上的红色阿兰已经瞧见不清，心里却扎根似的执念太深。</p>

而另一边，孟犹怜已经被塞上马车，臧陵也慵懒的坐在上面，他竖着手指淡淡的掰着，好像这样时间就能过的快一点。</p>

欢呼声传到耳边的时候，臧陵的心还是刺痛了，他想到是阿兰对她说的一句话，如果是怜悯我的话，那就不必了。</p>

马车里熟睡的孟犹怜是阿兰最放心不下的，更是知道自己就是杀了那小家伙的阿婆，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把她交给了自己。</p>

是终于释怀还是一死如归？</p>

臧陵只是摇了摇头，他纳闷的是明明他想要杀了臧枳自己当上王，娶了她，可是阿兰偏偏说要逃离，臧陵心心念念的是她，自然全都依着。</p>

臧陵依稀记得，阿兰对他说，只有逃离这里，蛊惑更多的人心，才能叫臧枳万劫不复，现在她是想一个人解决了他吗？</p>

还丢给自己一个累赘…</p>

臧陵起身，匆然的把孟犹怜绑在了隐秘的地方，他拿着一把匕首躲在暗处看着远方的迎亲大殿，臧枳和阿兰分别挽着手。</p>

那一身黑红相间的喜服在臧枳身上带着些王者的尊荣，他只是投过红色的花两边的绳子牵住阿兰。</p>

那个让臧陵这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女人，她笑魇辅权，也是一席的红衣，那金灿灿的步摇只是插在头上，如细密的雨丝一般垂在眉角。</p>

眼睛正中只是带着红色的纱幔带子，她一步一步的走着，就算那一刻臧陵与阿兰对视，她仍旧是看不清臧陵的。</p>

臧陵明晃晃的匕首在斑驳的阳光下露出一些刺眼的光芒，正好落在了那边看着的阿惜眼里。</p>

她以前见过的臧陵，眼睛里总是充满了傻这个字，甚至阿惜都有把臧陵当成自己的算计对象，可是现在一双桃花眼里有的只有杀气。</p>

看着匕首落得的地方，正好是臧枳的后背，阿惜这才知道其实她可以借题发挥的，这才看到那边臧枳和阿兰已经进行到夫妻之间相互对拜的局面了。</p>

阿惜先是和臧陵对视几眼之后，这才回头看着大殿上的臧枳。</p>

两人互相站在对方前面，彼此弯下身，那个时候阿兰就已经摸着了自己手里的匕首，她知道这种时候她拜的要低一些，只要臧枳弯下身子，阿兰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刀子刺进去。</p>

阿惜的声音骤然想起：“这亲不能成。”她刚说完，臧陵就已经拿着匕首勾勒在阿惜的脖子上。</p>

阿兰拿着匕首的手竟然被臧枳全力的握着，阿兰不管那边臧陵的互动，就算他死在这万千将士的手下那有如何？</p>

她已经叫他走了，她本想自己同归于尽的，抬头，可能已经是习惯性的，却听见臧枳的声音，好些天没有听见，竟然觉得有些动听：“将他拿下。”</p>

阿兰笑看这一对兄弟相争，她的力气虽然被桎梏在臧枳的手里，却还是在拼了命的把匕首往臧枳身上推去。</p>

臧陵并不觉得难过，只是叹息般的看着那边黑红衣裳翻飞的臧枳，手里依旧劫持着阿惜。</p>

“别急着抓我。”其实他们兄弟之间说话的气势是有些相似的，只是臧陵面对是千万人马的逮捕，而臧枳却是号令。</p>

臧陵有种挫败感，明明他已经把臧枳的所有势力都挖了个遍，可是他还是这么强大的屹立不倒，这才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们谈个条件吧。”</p>

“需要吗？放箭射杀吧。”臧枳闭上眼睛，手却还是在用力，他靠在阿兰的肩膀上，努力摆正她的头，这才道：“兰儿，是觉得这样慢吞吞的刺我一刀快，还是放箭的速度快，我们两个男人，你到底是希望谁先死。”</p>

阿兰猛然觉得臧枳的握着她的手腕松了一下，应该是刺入了一些。</p>

阿兰笑，她不知道臧枳为什么要同自己打这样的赌，更是想明白了他这些天为什么喝臧陵送的茶。</p>

“比起死，我更不想叫你离开我？”</p>

“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他亡，全在兰儿，或许大家一起死，终归不要兰儿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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