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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拉之战、乌伊河之战后,还在萨日德格河(乌拉尔河)、乌伊河以北,依附于小玉兹契丹联盟的一些部落当即分化成两部分。
在草原上,肯定是以强者为尊,巴彦小子带领的三千大夏帝国正规骑兵那耀眼的装扮、那惊人的战力顿时在当地的部族里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特别是巴彦他们将渡过乌伊河的中玉兹三个部落击得大败并仓皇南逃后更是如此。
故此,当巴彦撤离后,大多数部族都毫无意外地投向了已经宣誓向尼堪效忠的托音。
托音原本是被西迁的土尔扈特部落裹挟过来的,抵达萨日德格山口附近时并没有继续跟着去阿提拉河流域,而是就在此地留了下来,后来杜尔伯特部落分裂后,除了苏都奎扎布兄弟、古木布俄木布岱青兄弟,尚有大大小小的部落好几个。
这些部落都追随土尔扈特部落鄂尔勒克去了,经过托音的牧场时也留下了一些,这也是上次托音在小玉兹的汗、大苏丹米扎尔的打击下依旧能恢复过来的重要原因。
秋明以南、乌伊河以北的牧场属于托音后,托音倒是没有保守,他托音部的牧场依旧沿着乌伊河北岸布置,将哈萨克人挡在南面,那些个小部落全部布置在他的北面,也就是以前萧承翰喀喇契丹部落附近。
长期关注萨日德格山以东形势,觊觎许久的喀山汗国的继承者阿明了解这一点,突入山口以东时,他将七千大军又重新作了安排。
与传统养马的喀山鞑靼、诺盖人不同,巴什基尔人却是一个养牛的游牧民族,当然了,在如此辽阔的俄罗斯东部草原、森林交错的地带,光养牛羊也不可能,他们或多或少也养一些马。
故此,他们的“两千骑”实际上两千骑马的养牛人,骑着马尚可,作战就不大可能了。
但他们却是很好的步兵,骑着马快速赶到战场后,能迅速用长矛布置防线,他们的语言与芬兰人差不多,作战方式也相差无几。
这一点,除了芬兰外,大唐时代一度崛起于漠北的薛延陀部落也是如此,恐怕巴什基尔人与这个部落颇有些渊源。
基于此,阿明便让赖吉宁(实际上就是后世烂大街的芬兰名字‘莱科宁’)打理后勤辎重。
他们这七千人打的注意就是去抢劫的,根本没有带什么“辎重”,所谓打理辎重,自然是有了缴获需要人看管而已,否则你一路抢一路丢,最后什么也不会得到。
巴什基尔人,则是天生的防守专家!
靠近萨日德格山口的一个契丹部落叫喀喇迭剌,是留在山口以东、乌伊河以北的最强大的契丹联盟部落,饶是如此,丁口也只有两千户左右。
他们能起这个名字,说明他们是以前契丹帝国两大根本部之一的迭剌部的后裔,首领肯定姓耶律!
(另一部落号乙室,专属后族部落,部落贵族全部姓萧)
……
“是的,我姓耶律,不过并不是耶律皇族的后代,我是拔野古部落的后代。”
萨日德格河从北面过来后再折向西边,就在转弯处,后世俄罗斯奥尔斯克地方,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正坐在河边发呆。
只见他身材高大,皮肤白皙,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似乎刚刚洗过,在清风的吹拂下四散着。
耶律风,喀喇迭剌的新任苏丹。
原本按照喀喇迭剌部的规模是不够称为乌鲁斯的,首领自然也不够称呼“苏丹”。
不过似乎是为了笼络以前西辽国的直属部落(虽然已经面目全非),哈萨克汗国破例让这个部落的规格达到乌鲁斯的高度,部落首领自然也称呼为“苏丹”。
喀喇迭剌部落皈依天方教没有多久,汗国的伊玛目帮助他们按照教规生活也才五年。
在这之前,他们信奉的不是儒家经典,而是东北亚最流行的萨满教。
回归原本,这也是喀喇迭剌部一个两千户的小部落依旧能挺立在错综复杂的山口附近的原因。
乌伊河之战后,耶律风毫不犹豫地投靠了托音,并驱逐了部落里的伊玛目。
“我其实应该姓拔野,嗯,今后就叫拔野风”
耶律风,不不不,现在应该叫做拔野风了,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喀喇迭剌部的酋长以前是耶律阿保机的皇后述律平的部族,一个回鹘部落,实际上出自于有名的拔野古部落。
拔野风上台后做了好些似乎与耶律这个姓氏不符的事。
第一,便是完全取消了部落贵族修习汉文、突厥文的传统,改习契丹话。
第二,完全放弃了农耕,反而增加射猎,萨日德格山南部便是他们的猎场。
他想用一个完全游牧化、渔猎化的部族取代已经有些突厥化的部族。
“那样的话,战斗力或可恢复一二”
拔野风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如今在公共场合他从来不说如今年在
萨日德格河流域异常流行的突厥语,而是生硬地说着契丹语。
部落的少年恢复了以往在西拉木伦河流域十五岁必须单独射猎的成人礼。
契丹人尚白,拔野风也是一身白衣,赤着脚,披散着头发,白衣飘飘,地上放着一把部族自己打造的契丹制式的长刀。
“耶律阿保机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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