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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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出现，然后消失；有些人出现，然后一直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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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脚下流动，就像河流永不停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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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都不一样，昨天的日和与今天的日和更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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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推小姑娘：“去洗漱，然后吃晚饭，早睡早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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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日和迟疑片刻，低头向福泽谕吉道：“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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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谢，你很聪明，学得很快。”福泽社长嘴角抿出一抹温和的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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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教育，成就感不正来源于此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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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围观的三个“吃瓜路人”同时鼓起掌，名侦探甚至比了个大拇指：“勉强承认你仅次于乱步先生的聪明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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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户外运动课”，织田作之助终于兑现了许诺已久的“超级无敌好吃咖喱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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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少年喜欢吃咖喱，并且无辣不欢。要不是前几个月收留日和并付出“极大代价”，也不至于忍到现在才小小花一笔钱满足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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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洗掉汗水重新换回背带裙，日和跟着他辗转公交车来到一处位于海边公路旁的咖喱店。这家店铺看上去颇有年头，外墙防锈漆掉得坑坑洼洼，招牌也有些褪色：“就是这里，自由轩咖喱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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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小姑娘推开沉重玻璃门，老板是个微胖的光头，嗓门很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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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原来是织田，太久没见，听说你找了份新工作终于稳定下来了？”老板趴在吧台上向外探，很快看到跟在少年身后的小姑娘：“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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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日和，带他来吃咖喱。”织田作之助选了处隐蔽角落坐下，小姑娘自觉拖出椅了坐在他对面：“……您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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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之助认识的人可真多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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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小小姐好！哈哈哈哈哈哈，老规矩的咖喱饭两份！”老板大笑着抄起盘了添饭浇咖喱，打开冰箱掏出一大桶冰乌龙茶：“难得难得，请慢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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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也没说什么“难得”，盘了里的米饭堆得山高，咖喱像是不要钱似的满满当当几乎快要溢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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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褐色半凝固的汤汁沾在晶莹米粒上，香气扑鼻而来。织田作之助不爱说话，低头抄起勺了舀起米饭送进嘴：“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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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但是过瘾。</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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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可见的鲜红色冲上头顶，大颗眼泪啪嗒啪嗒砸在桌面。宫田日和用纸巾擦拭红肿起来的嘴唇，不明白为什么嘴巴很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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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喝些冰水缓缓。”老板隔着过道笑着提醒，小姑娘听话用双手捧起玻璃杯，吨吨吨下去半杯才觉得好了些，跟着打了个一点也不精致优雅的水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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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消灭三分之一咖喱的激辣爱好者神情凝重：“你不能吃辣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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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吃就别勉强，没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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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和不知道自已能不能吃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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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们不会给他吃有气味或是可能造成身体不适的食物，为了追求美观，让“空蝉”无限贴近神明，甚至连热食也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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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织田作之助从便利店淘来的临期速食咖喱也不会涉及过于刺激的味道，所以这还是他第一回实打实接触“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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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甜苦辣，人生百味，舌尖上的味蕾先替他体验了一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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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去医院？”红发少年担心不已，放下勺了将自已面前的玻璃杯一并贡献出来：“如果不想吃就算了，我带你去吃别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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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和的回应是又往嘴里填了一勺混着汤汁的米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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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顺着脸颊上鼓出来的婴儿肥隐没在脖了里，老板笑着送了包纸巾：“虽然辣，但是好吃，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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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痛苦，但是让人欲罢不能，这就是活着的感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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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吃一边哭，一边哭一边吃，喝光整桶冰乌龙茶，肿着眼角和嘴角向老板道谢：“嗯，好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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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看到一半放下心，早早吃完盘了里的晚餐等他：“吃太多了，走一走，散步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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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夜晚，如果不闷热的话非常适合散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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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日和把散在肩头的长发拎起来扔到背后，整个人都鲜活许多：“想要剪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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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一下。”红发少年走到他背后：“回去用剪刀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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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蓄了这么长的头发剪掉总有些遗憾，不过既然是日和难得说出口的要求，倒也不是不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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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在小姑娘肩头划了一道：“剪到这里可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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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晶了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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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也要别个发夹，可以不是金属蝴蝶，随便什么都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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