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C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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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 one more time TIME!”戴安娜在拳台下面喊完，拿起那两只女士腕表，随意看，跟朋羊说，“BY，如果你不介意，我就拿走了。我有朋友是你的超级粉丝，他们肯定会羡慕我从你这里赢走一个Lvcea。”</p>

“当然，你应得的，戴安娜。”朋羊朝戴安娜笑了笑。</p>

喻子翔躺着深深吸了口气，那刺目的灯光实在太他妈晃眼了。然后他一骨碌爬了起来。</p>

“一定要放Instagram？”他走到拳台边去拿手机。</p>

李奥在他身后乐道：“是的，队长。”</p>

喻子翔蹲下，朋羊正昂头看着他。他露出轻松的笑，声音也是轻轻的。“这只是为你唱的，baby。”</p>

朋羊的口型是谢谢。</p>

喻子翔很果断，他在YouTube上找到那首歌，仓库里起了笑声。</p>

他听了一半，关掉。然后他把手机给了朋羊。“来吧，baby。”</p>

“你不想淋浴完再录吗？”朋羊打开摄像头。</p>

“我看上去怎么样？”喻子翔笑着问。</p>

朋羊看他，“Hot.”</p>

“谢谢。”喻子翔得意洋洋地说。</p>

他看着一点也不像输了，更像是赢了。</p>

“别把那两个混蛋拍进去。”他往后退了两步，跟她说。</p>

*</p>

切尔西队长上传在Instagram的最新视频，不仅唱了布莱妮的经典神曲《Baby one more time》，还附送了一段舞蹈，一段半-裸的舞蹈。</p>

背景音里笑声此起彼伏。</p>

喻子延已经去了更衣室，李奥回了回头，也过去了。他们兄弟俩打这一场，他也出了半身汗。</p>

戴安娜也回了回头，脸上还有点不谙世事的笑，“谢谢。今晚真好玩。”她跟喻子翔说完，又看向朋羊，“你是不是没想到他会输？我没计算点数，我不擅长这个，也许李奥帮子延作弊了。”她说完眨了眨眼，无疑是在开玩笑。</p>

朋羊看着戴安娜浅棕色的眼睛，那并不是一望到底的，但没什么阴霾。一点都没有。她笑，耸着肩接戴安娜的玩笑，“也许。但你可能最好不要告诉你男朋友你的猜测。”</p>

“惹怒他也很好玩。”戴安娜有点任性地说。她放下两只表，想了一会儿，微笑道，“他是我爸爸的朋友，我两年前约过他一回，他没答应，大概是嫌我年纪太小了，都还没到法定饮酒年龄。三月份的时候，画廊有个主题展，他来看，我刚分手，觉得试试也无妨嘛，就又约了他一次，他这次答应了。我们就是这么开始的。”</p>

她们基本同龄，拉近距离按理说不是一件难事。特别是戴安娜这个性格很招人喜欢。</p>

“你们看上去很可爱。”朋羊简单地说。</p>

“我知道，对吧？”戴安娜的反应跟朋羊接触过的很多美国年轻女孩儿很像，恋爱中的，本来就相似。</p>

“你爸爸……”喻子翔低头看着手机，随口问道。</p>

“噢他知道，他可不太高兴。但我告诉他不要管，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戴安娜的笑容和目光都很自信，她退了几步，“子翔，BY，我也得去淋浴了，一会儿见。”</p>

朋羊也说一会儿见。</p>

喻子翔锁了屏，抬起头，问朋羊，“今晚高兴？”</p>

朋羊点头，又道，“过山车式的。你……”</p>

喻子翔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先去淋浴。一会儿聊。”</p>

“好，去吧。”朋羊说。</p>

整个仓库，暂时只剩朋羊一个人。她坐到了拳台边上，望着墙上的词。</p>

Power.</p>

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有脚步声传来。</p>

她没回头。</p>

那个人靠在了另外一个拳台边，也看着墙上的词。</p>

朋羊转过头，朝他笑，“恭喜。”</p>

喻子延看着她，点了下头，没说话。</p>

朋羊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说那件事，“我写了首歌，有一部分你可能听过……”她不太知道怎么继续，但似乎说到这对方也明白了。</p>

“我知道了，我不会误会。”他看着她，过了片刻，他这么说。</p>

戴安娜换了红裙和高跟出来，像是约会的打扮。</p>

“BY，我的画廊就在Mayfair，欢迎你去玩，经常会有很不错的私人展品。”戴安娜在喻子延怀里抬头看了看他，“他画的也不错的。噢你不用担心，我们不对公众开放，你不会碰到疯狂粉丝什么的。”</p>

朋羊礼貌答应。</p>

李奥也出来了。“BY，子翔还在更衣室。我们先走了。”他跟朋羊道别，又道，“子延，你得送我回去。”</p>

喻子延往外走，“你的Uber App不能用？”</p>

“Fuck. 我当了一晚上陪练和裁判……”</p>

……</p>

边门关上，朋羊往更衣室走。走了几步，她想起什么，回头看到那拳台上，那两只女士腕表，戴安娜忘记带走了。她一时很想笑，准备去拿了送出去，但估计来不及了。她打算一会儿问子翔怎么办，便没再往回走。</p>

朋羊驻足在更衣室外，两边似乎都是男性更衣室。</p>

“进来，bae。”</p>

她听到他的声音从其中一个里面传来。她推开了那边的门。</p>

喻子翔已经淋浴完换好了衣服。他坐在长凳上，向走进来的女孩儿伸手。</p>

朋羊走过去抓住那只手，被他拉进了怀里。</p>

“我很抱歉让你输了一只表。”</p>

清新又性感的气味袭来。</p>

“不要紧。”他先前问了这个，她有心理准备。“我不会拿我在乎的东西赌的。”</p>

他的手来到了她的脖子，“比如这个？”</p>

“嗯。”她看着他。从冰凉的仓库到这里，好像进了桑拿，或者主要是他怀里体温的问题，传染给了她。“他知道吗？”</p>

“当然。”喻子翔无所谓地说，“他不在乎。他就是赢了，这是既成事实。我的选择是我的问题。所以他告诉你他赢了，他没撒谎，我告诉你我让他的，我也没撒谎。而且，我并不能证明我不让他，他就不能赢，不是么？”</p>

“为什么？我以为你喜欢赢。”</p>

“因为这个游戏，我们都不可能真的拿出百分百的投入度。比起赢，我更想让这个游戏继续下去。我不想突然增加变量。尽管喻子延是输得起的人，但增加变量就是增加不确定性。我不喜欢。这些他也都明白。”</p>

“你不喜欢不确定性？”</p>

“多数时候。我自己已经够不确定了。”喻子翔自嘲了句，一手抱紧了她的腰，“但我喜欢你的不确定性。”</p>

“……第一回合你下手很重。”她说。</p>

喻子翔玩着她脖子上的项链。“我知道他没做错什么。但你去Mayfair的诊所是一个人，出来也是一个人。你是害怕的那一个，你也是疼的那一个。”</p>

朋羊没说谢谢，她吻了他。</p>

良久。</p>

“我们回家？”他在她耳畔问，气息很不稳定。</p>

朋羊从他身上起来，忍不住笑着说，“我以为你会想在这里。”</p>

“我想。”喻子翔绝对不会否认这个，他的反应也否认不了，“但他妈的喻子延下手也不轻……给我两个小时。”他似乎是开玩笑，“主要是这里是他的地方。”</p>

两人从更衣室出来，朋羊正要跟喻子翔说那两只腕表的事，她看到，拳台上，那两只腕表不见了。</p>

作者有话要说：　　这首歌应该有不少男声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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