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C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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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喻子翔全部点了赞，皮埃尔也是。当然，还有很多其他人。喻子延和AY都赞了其中一张，是她穿Alexander Wang红毯那张。</p>

欧洲那边是上午。朋羊想着。先不管喻子翔的赞，皮埃尔好像一条关于Detour的赞都没点过。朋羊大概能猜到原因。她近期跟皮埃尔的视频和信息都少了很多，这基本是她想要的。她不介意当“朋友”，但过于频繁的日常联系实在没必要。而AY，朋羊难以揣测她会怎么想她和她两个哥哥的关系，也许下回见到聊几句就能感觉出来。</p>

喻子延么……</p>

乔扫了一眼朋羊的手机，也拿了自己的手机出来。</p>

很快，朋羊看到了乔的评论：【My Queen[爱心]】</p>

就在Alexander Wang红毯那张下面。</p>

然后，朋羊也看到了喻子翔的评论：【You look incredible， love】</p>

喻子翔最近发什么神经？</p>

朋羊还来不及琢磨，乔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她回头，似笑非笑，似真似假地问，“真的吗，你的女王？”</p>

乔迷离地看着她，“我们自拍，像这样？我想发。”</p>

朋羊去到乔的耳边说：“在我看来，你这是想让我宣布你是我男朋友。”</p>

乔面色微微一变。她EMA拿奖那晚到第二天下午都没理他。她回到LA以后，他问她怎么回事，她坦白说跟另外一个人在一起。其实她可以不说，她偏要说出来无非是希望他明白他们的关系。他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误会了，hon，只是秀。人们喜欢看到我们在一起。”</p>

朋羊知道乔说的是真的。诚然有Kali$a那样的认为她只跟白男约会的，但更多的人都觉得她和乔看上去很登对。像是又一对乐坛浪漫传奇的开端。Detour的数据接连爆炸，好评也不断，尤其她和乔在MV里还有对手戏，虽然没有跟喻子翔的那么多。</p>

今晚很多人开玩笑地问他们的关系，她会说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乔会说他们是很亲密的朋友，乔偶尔还会加一句“BY是我的女王”，就像他刚在Instagram上评论的那样——他丝毫不介意别人认为他是“绝望”的“深情款款”的爱慕者。</p>

“我更希望不是秀……既然你不喜欢，算了。”乔没等朋羊说话，又在她耳边加了一句。然后他拉着她的手，悄无声息离开人群。</p>

没过多久，朋羊在泳池边的躺椅上找到了琳达和牛大王。这两人，人手一根烟，都拿了杯鸡尾酒。</p>

派对还是闹哄哄的，人不仅没少，似乎更多了，可能有晚到的。</p>

朋羊也坐到了躺椅上，她喝了口她的鸡尾酒，略微有点晕眩。</p>

琳达开了个玩笑，“乔不太行啊，这么快？”</p>

朋羊也笑，“我们没有……他接了个电话。”</p>

牛大王弹了弹烟灰，哈哈乐着，“乔像是你的男宠……”</p>

“男宠？真的？”琳达扭头。</p>

牛大王做出投降的姿势，“开玩笑嘛。我知道他厉害，他做的beat我一辈子也做不出来。老天赏饭吃，没办法。还跟阿咩那么有默契。说真的，Detour真他妈棒。”他又抽了口烟，喝了口酒，“可惜拍MV的时候，我他妈不在，没能亲眼看你跟我偶像演亲密戏。”</p>

朋羊听着牛大王的话，昂头看向洛杉矶的夜空，星光熠熠。她不知道是她喝了酒，还是这个夜晚太让人沉醉了，她在那一秒，感觉整个身体坠入了星空。</p>

牛大王还在说。朋羊很久没听他唠叨，挺想念的。</p>

“阿咩，我，牛大王，刘达航，作为一个女权主义者，我绝对拥护你成功以后享受男人，享受崇拜，享受性！你要知道，我们男人都他妈是这样的。别说rapper了，你以为那些运动员，甭管在欧洲踢球的，还是玩篮球美式橄榄的，都在追求什么？真的只是运动本身或者冠军？Nooo！豪宅跑车最火辣的妞儿！！”牛大王拍着胸脯说。</p>

琳达嘲讽笑着接道：“这倒是，各行各业的成功男人里几乎没有不物化女性的。包括你偶像。”</p>

牛大王嘿嘿乐，“别黑我偶像，琳达……”他又挤眉弄眼跟朋羊说，“我看乔很乐意被你物化，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被你物化。”</p>

朋羊低头在看手机。</p>

牛大王说着推了推朋羊，“想什么呢，看什么呢，咩？”</p>

朋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喻子翔给她发了条信息：【FaceTime？】</p>

她的大脑因为酒精，转速变慢。她退出WhatsApp，看向牛大王和琳达，他们都有点高了，她觉得。</p>

她微微笑着，又望向远处在舞池里喝着酒，但总是看着她的乔。</p>

牛大王和琳达也望了一眼乔。</p>

琳达笑着叹了口气，“乔眼睛里看不到别人了。刘达航，你也别说物化，我看阿咩是真的有点喜欢乔。”</p>

朋羊拿起那杯鸡尾酒，一口干了。一片喧嚣中，她深吸了口气，安静地说：“你们知道吗我写Detour的时候特别茫然。我以为我在绕路……但你们看，这个城市，年少成名的男男女女太多了，什么样的景色都有。有的人自始至终都清醒，不仅事业有成，说是道德楷模都不为过，鼓励了很多后来人。也有人起起落落，有过巅峰有过低谷堕落期的。我这才算什么？巅峰没到，当然有的人看我可能觉得今夜就是我的巅峰了。至于堕落？我不吸-毒不酗酒，身心都还算健康。我不过是失了个恋，又同时跟几个男人纠纠葛葛……哎，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是心甘情愿的……这算什么堕落？”</p>

“你自己能想通最好。”琳达把手放到了朋羊的腿上，“我前阵子挺担心你的，也不敢找你聊。”</p>

“想不通的。”朋羊有点呆地看着琳达，“我明天可能又有别的想法。但至少我今晚真的很高兴。”</p>

牛大王一口接道：“螺旋式嘛，谁他妈不是呢？”</p>

琳达又说了什么话。</p>

朋羊重新点开WhatsApp，一边也在听他们闲聊着。</p>

她回了喻子翔：【什么事？】她一边打字一边拿了琳达那杯鸡尾酒也喝了。</p>

他说：【我知道你在派对，你能回你的房间吗？我有话想跟你说。We’re not finished.】</p>

朋羊盯着手机屏幕。他知道她在派对。OK，Rus和T都在这，他可能是从他们那里知道的，Instagram、信息。或者就是他猜的。他说We’re not finished——这个表述比较模糊，他如果是指他们在他马德里的家没有谈完的话，朋羊觉得他们谈完了。但他最近在社交媒体上的举动很古怪……</p>

她回：【两分钟】</p>

朋羊穿过人群，往楼上走。路过乔时，乔用目光询问，她指了指自己的手机。乔似乎已经喝多了，点点头，朝她笑。韦斯利还在乔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摇晃。</p>

吵闹刚刚被朋羊关在门外，喻子翔的视频邀请就来了。</p>

朋羊把自己摔到床上，打着哈欠，点了接受。</p>

她的手机屏幕上，很快显示了他，他在那边穿着白T朝她笑，“嘿，恭喜你，女孩儿。”</p>

朋羊又打了个哈欠。她喝多了。绝对喝多了。直到她的身体跟床有了接触，她才彻底感到了这一点。“嘿，谢谢。你想说什么？”</p>

喻子翔看着她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有点想笑。“你就这么不注意在我面前的形象？”他好笑地问。但他看到了金色的她，那么美。</p>

“抱歉，我实在……我喝的有点多。你有什么可以回头说吗？如果是特别正经的事情，你找琳达或者麦吉。”她整个身体沉沉压在床垫上。</p>

“我不是要跟你谈生意。”喻子翔有点生气地说。</p>

“你现在想跟我谈生意，我也谈不了，我数学本来就不是特别好，喝了酒等同智障了。”</p>

喻子翔听着这句话，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天花板。好吧，这怪他，偏要在她喝多了的时候跟她视频。“你能不能把镜头对着你自己？”</p>

“我手抬不起来。你要说什么快说，我还要……”朋羊没说完，她喝得再多也知道后面的话不能随便说。</p>

“你要……你别想了，你喝多了。今晚这么高兴？”</p>

“嗯。很高兴。”</p>

“我也为你高兴。”</p>

房间里的宁静和门外的嘈杂，仿佛两个世界。</p>

“谢谢。”朋羊拿起了手机，离得忽近忽远，她看不太清喻子翔。她大概知道他总算不是板着脸了。“我们说完了？”</p>

“没有。”</p>

“你看上去怎么又严肃了？”朋羊拿着手机，一会儿举地很高，一会儿贴近自己的眼睛。</p>

“你喜欢我笑？”</p>

她没说话。</p>

“你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个夜晚，对吗？”他在那边温柔地问。</p>

朋羊慢吞吞地点了两下头。这是他为什么要找她视频吗？</p>

她突然想起来，“你人生中最重要的夜晚是不是英格兰拿世界杯的那个夜晚？噢那个金杯也是金色的。”</p>

喻子翔想，废话。他刚要说话，她又开始了口齿不清的嘟囔。</p>

“我记得那晚，AY和丹尼也在，是叫丹尼吧，还有何靖岚，对不对？我跟牛大王一起吃着泡面和烤串看的那场比赛……”朋羊又打了个哈欠，她手举累了。放下了手机。</p>

喻子翔的手机屏幕，再次出现天花板。她房间的天花板。她就没让他好好看看她的脸，拿着手机时，一直在摇晃镜头。“你在嫉妒吗？”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p>

“谁？嫉妒？我不嫉妒。我不嫉妒你，我也不嫉妒何靖岚。你们好像打到了加时赛吧，第二天就回伦敦庆祝游-行了，难不成你们当晚还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也很正常，你们那时候在一起，我记得那时候微博上都在刷你们可能会结婚什么的……”她大舌头了，“倒是没想到一两个月后，我会认识你们。”她哈哈笑着，“喻子翔，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啊，我们不是都说清楚了吗？我喜欢你哥喜欢乔，我们没有关系了，你别再叫我love……”</p>

“No fucking way， love.”</p>

朋羊把脸埋进了枕头里，“你快点说，快点说，我困死了……”</p>

喻子翔什么也没说，但他听到了，她那边派对的音乐声。</p>

他跟着哼了两句，“Motorsport， yeah， put that thing i bad，pop her like a cork….”</p>

“好了，你唱歌我更困了……”朋羊听到他的rap，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她本想点评一番……</p>

喻子翔还没rap几句就听到了她的呼噜声。</p>

就这样，他第一回给让他发疯的姑娘唱歌，就把人唱睡着了。这当然是他想要的。</p>

后来有敲门声，但丝毫没有惊动她，她睡得很沉很沉。</p>

朋羊一觉醒来，不知是洛杉矶的什么时候。她手机完全没电了。她充上电，去淋浴，出来换了衣服，开了机，看到了很多信息。其中一条是喻子翔给她发的。</p>

【Hey bae，你昨晚喝醉了，我没有说，我希望你醒来就看到，我们不是没有关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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