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意识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江成子决定还是不要为难雾森林, 直接问系统好了。</p>

【差一点。】然而系统也遗憾地说。【就差一点了……】</p>

“？？”江成子不由看了看自己，挠挠头，又摸摸胡茬, 到底差哪儿了。</p>

【主播的身体条件没问题。】系统终于正经回答道，【时候到了, 主播自然知道。】</p>

江成子坐门槛上，看着林中飘悠的迷雾, 有时觉得, 这里仿佛也是个禁区。</p>

不仅如此，其实净土里有不少都是人类的禁区。凶险的海洋, 无底的深渊，永封的冻土……任何一个，都分分钟能把人类困住。</p>

如果净土不是心思单纯，对人类来说，简直就是恶魔般的对手, 根本无法对抗。</p>

好在，系统对外面的世界并没有恶意。</p>

江成子好奇道：“系统，未来是什么样的？”</p>

【这是个无解之题。未来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从我回来之时，未来就不再可能是我所经历的那个世界。】系统疲惫地说, 【那样的未来，主播还是不要知道的好。】</p>

江成子走出净土，回到家中, 看看窗外的世界, 天虽然灰暗, 但总有晴朗时。</p>

江织正准备出门，见他有点失神的样子，用手晃了晃, 笑嘻嘻道：“哥你魂又丢谁那儿了？”</p>

江成子被她塞了一只熊。</p>

“好了，这下归位了。”江织一本正经地说。</p>

扫地机被拿走了熊，正着急地追着她乱戳。江成子把熊还了过去，道：“没事，我仓库还有一大包呢。”</p>

江织：“……”</p>

然而扫地机丝毫没在意，高高兴兴地接过看电视去了。</p>

“哥，我总觉得老付不大对劲，你最近别去超市了。”江织说。</p>

“哪不对劲了？”江成子还真没注意。他知道老付是淘汰者之后，就没怎么关注了。</p>

“走路总是东张西望的，好像生怕背后谁跟着一样。在超市里，忽然转角碰到个人，莫名其妙吓一跳，一看就是心虚惹了麻烦的。”江织信誓旦旦地说，“你听我的没错！”</p>

“明白了。”江成子干脆地说。</p>

但他没想到的是，后来老付再也没出现过，听说是业务拓展到了别的区，忙起来了。</p>

江成子就照常来往超市，偶尔关注一下关于净土的八卦。</p>

出乎意外的，净土直播间虽然引发了各界关注，但并没有官方插手。倒是国外不少学者质疑了真实性，并且有模有样地分析起了净土世界——</p>

『神秘净土来自平行世界？』</p>

『净土之谜：东方旅行家的全方位分析，他到底是谁？』</p>

『净土是地球的桃源，还是天外空间？』</p>

……</p>

江成子还惊讶发现，这些人确实抓到了他的一些重点信息。虽然衣物他都准备了一套在家里，和日常出行穿的不一样，但还是被扒出了喜好。</p>

比如，喜欢的颜色、喜欢的食物、说话的语调，甚至有人截取净土里的人影多角度分析，断定他开了“美颜”，还列出了真实数据——</p>

二十六岁，一米八五，中文流畅，应该是华夏人；不熟悉冰雪，大概率南方人；男性，体力和耐力不错……就连日常行走的速度，习惯的步伐间距都给算了出来。</p>

网上有人据此列出了许多可疑对象。</p>

江成子摸了摸胡茬。</p>

看来系统还是漏掉了一些东西。不过换头换身技术没被破解，最初直播的时候，因为没什么人气，也没视频记录。可疑的，也早就被系统做了手脚。靠这些数据识别，依然是大海捞针。</p>

没什么原因，国人实在太多了。他这样的条件，普普通通。更何况……</p>

江成子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摇摇头，瘫在了沙发里。</p>

果然脚还是不行。</p>

净土是净土，现实依然是现实。</p>

走出净土，他还是那个颓废得跟个中年大叔一样的瘸腿超市老板，骑个破古董，要不是自己说明，甚至没人质疑他的年龄。</p>

相较而言，困扰更大的反而是泉宝。泉宝的净土环保主题矿泉水最近卖得火热，净土的合作广告声明一出来，新闻就爆了，据说总公司门口天天都有媒体蹲着，盘问泉宝如何搭上的合作，净土的主人到底是谁。</p>

泉宝全都以商业机密为由堵了回去，拍摄的超市广告，也十分巧妙——他们居然拍了全国数百个城市的大小超市，剪辑在了一起。后期编排加特效，除了最大型的几家连锁超市露了个脸，其他完全分不清谁是谁。</p>

“我呢，我在哪？”乌霜霜一脸茫然地反复看了几十遍，没找着。</p>

陆林晚默默给她指了指。“这儿呢，手是你的。”</p>

乌霜霜震惊了：“我都看不出！你怎么认出来的……”</p>

“话说……就出现两秒！他们拍了两天啊！大叔，以后咱们不接广告了！”小姑娘气呼呼地说。</p>

“啊？人家不是给钱了吗，两秒挺划算啊。以后也不一定有机会了。”江成子无所谓地说。</p>

但他转头还是跑去和系统确认了一下。</p>

“泉宝不要紧吗？现在国内外媒体都盯着他们。”</p>

【没关系。我们连合同也没签，就算国内认真查，也查不到什么。】系统说。</p>

这下江成子也震惊了。“不是吧统，你不是不相信人类吗？没合同也敢合作？”</p>

【人类想要背信弃义的时候，白纸黑字亲笔画押也没用。】系统冷漠地道。</p>

【我已经吃够教训了。放心，我合作的人都调查得很清楚，靠得住。如果靠不住，我自然有手段。】</p>

江成子忍不住多想了一下。“那你是不是也调查过山水？”</p>

【是的。】</p>

“也调查过我？”</p>

【……】系统诡异地沉默了一下，沮丧道：【这个真没有。】</p>

【我也没想到主播这么穷，一开始是想装死到底的。】</p>

江成子：“……”</p>

【但是，主播比想象的老实。我想，也许不会破坏我的计划。啊，现在确实进行的很顺利。】系统说到这儿，又警惕道：【你不会想反悔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