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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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江成子看到粉丝的发言了，他在努力向上划呢。然而还在水中，忽然感觉到心脏震了一下。</p>

不是他的，而是……</p>

这条河。</p>

江成子意识过来，眼前的画面文字出来了：</p>

【净土33号：地下王河】</p>

【闯入者，必将付出代价。】</p>

周边又亮起了金色的脉络，随着水流游动的金光像跃动的鱼群一样，和他擦身而过。然而用手去抓，又什么都抓不到。</p>

江憋不住气了，终于扒住一块岸边的石头，浮上了水面。</p>

水流变湍急了，水位也逐渐上升，恐怕他之前经过的那些低矮处已经全都是水。</p>

江成子点出了门，在小平台上歇息，看着水流上涨，而金光赶路似的，随水向远处奔流。</p>

直播间里议论纷纷：</p>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涨水了？］</p>

［主播不要紧吧，知道出口吗？］</p>

［啊地下果然还是太危险了……］</p>

［这些光是什么啊？会发光的浮游生物吗？］</p>

江成子镇定道：“我不要紧。”</p>

他确定不是生物，只是光。</p>

【光……】</p>

视线里文字隐现。</p>

江成子愣了一下：“什么？”</p>

【太亮了……】</p>

江成子才想起手中电筒，默默关掉了。</p>

然而地下河没有陷入黑暗，金光仍在流动。水底深处似乎还有更多的水母，幽光浮现。</p>

江成子问：“那些光是什么？”</p>

【河的命脉。】</p>

【外面的河没有吗？】</p>

江成子没见过。</p>

【那就对了。河的命脉，轻易不给人看的~】</p>

江成子看着金光波动的世界，指了指河面，提醒‘他’。</p>

“那个，看到了~”</p>

【……】金光倏忽一下灭了。</p>

【我养的宠物，也不是可以随便看的~】</p>

水母悠悠浮游上来。</p>

【我开的支流，也从不让人知道~】</p>

对面哗啦一声落石，露出了一个新洞口，水流就欢快地钻了进去。</p>

【……】</p>

江成子：“……”</p>

这家伙要是扔骰子买大小，反买必胜啊！</p>

就连直播间里也洋溢着欢乐——</p>

[哈哈哈，程序小哥简直是个明灯啊！]</p>

[礼貌问一下程序小哥平时买股票不，买的什么？]</p>

[我就想问明天股市涨还是跌，小哥随便说说？]</p>

地下王河：【涨涨涨！哼！】这些坏蛋全都淹了好了~</p>

[好的谢谢，了解了~]</p>

[哈哈别当真啊，万一亏了主播可不负责。]</p>

江成子也咳嗽一声，道：“别乱信，他不玩这个。”</p>

【今天不播了！】</p>

地下王河的心情看来有点糟糕。</p>

[诶还没到时间呢~主播说是不是？]</p>

[小哥别走呜呜，我有个人问题请教~]</p>

[我也有！小哥留步，我今天的卷子有好多单选题~]</p>

[那个写卷子的过分了！]</p>

[哈哈开个玩笑~]</p>

[你们别把小哥玩坏了啊！]</p>

然而无论粉丝再怎么撩，地下河都不再做声了。</p>

江成子点了一下无人机，道：“那就让我们看看你的支流吧。”</p>

‘他’没有回答，但镜头动了起来。</p>

地下的长河不知目的地在何处，支流不少，每到分流处，镜头就会一分为二，再前进一段，二分为四，四分为八……</p>

这时候直播间里已经忘了一切，只顾惊叹。</p>

[主播怎么做到的！到底有多少无人机啊！]</p>

[这……主播是卖无人机的吗？]</p>

[不说数量了，我就想知道实时分屏怎么弄？]</p>

……</p>

到最后，直播间的画面几乎已经放不下镜头，终于归于黑暗。只有一道道金线流动，似乎在描绘支流的走向。看起来确实像经脉一样，有粗有细，有明有暗，有有灭。</p>

江成子诧异道：“灭掉的是什么？”</p>

【意外坍塌的支流。】</p>

【如果支流受到污染破坏，也会被我截断。】</p>

【外面的世界做不到吧？】</p>

江成子叹道：“是的。”</p>

【无需气馁，这只有我能做到。】</p>

【但是，你们可以……】</p>

江成子还在等待下文，然而迟迟等不到。</p>

下播时间到了，地下河依然流淌，却不再有讯息。</p>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忽悠人类的地下王河忽然察觉到了来自地面的危险视线——</p>

妈啊啊啊啊啊啊！！！</p>

不能说不能说~</p>

忍忍忍~</p>

呼……</p>

*</p>

暗中窥视的系统：？？？</p>

我还没开始呢？</p>

这一天，系统失去了亿点点禁言的乐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