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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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潮水，将天空的光扑灭，两人沿着海边走，沙子被浪打湿，空气变得湿漉漉的，正值七月酷暑，晚上出来散散步倒也惬意。</p>

就这么走着，谁也看不出她们有那层关系。</p>

妻子和情人。</p>

叶青河先开口，问：“你以前来过海边吗？”</p>

戚元涵嗯了一声。</p>

叶青河又问：“你喜欢海吗？”</p>

戚元涵脚步停了停，看看近在咫尺的海，说：“照片里的海好看，我没见过那么湛蓝的海。”</p>

现实中有那种海吗？湛蓝的，在阳光的照射下会泛出橘色的粼光，夜晚的时候，又会倒映出半个月亮。</p>

叶青河说：“海是没什么好看的，但是海边好玩，可以捡捡贝壳，再做点危险的事，比如……”她扭头靠过来，“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p>

戚元涵很不解，叶青河为什么会问这种私密的问题，更不解的是，她身为一个小三，对自己是不是太过了解了，不觉得下错了功夫吗？</p>

叶青河叹气，说：“没有少女心的人比较难追。”</p>

戚元涵：“？”</p>

此刻，戚元涵很想提醒她，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她是周炜川的情人，不是她的。</p>

如此下去她都快混淆了。</p>

“走吧，带你去吃东西。”</p>

叶青河很自来熟，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她在前面带路，路过了几家店，直接到了一个小摊上。</p>

叶青河从桌上拿出纸巾，把桌子擦了一遍，把一张油花破损的菜单推过去，道：“想吃什么？”</p>

戚元涵看着她，很疑惑。</p>

这时，店老板过来了，热情推荐，“新来的游客吧，可以点我家的海蜇皮，特色菜，味儿赞。”</p>

“那先上一份吧。”叶青河倒是热情。</p>

“好勒！”老板喊的高昂。</p>

只坐了一会，客满了，老板娘又去屋里搬了几个凳子出来，游客们都是干坐着凳子，直接吹酒。</p>

就她们俩还盯着菜单看，叶青河先点完单，托着下巴问：“哎，你好了没呀。”</p>

戚元涵没在这种夜市吃过饭，不对，记忆中是有一次，高三的时候，她跟室友出去吃过一次，小摊车上推着卖的小吃，没什么肉的骨头，炸完裹一层浓重的调料，装进小袋儿里，吃着又辣又麻。</p>

叫什么给忘记了，戚元涵盯着单子找了半天，最后想想这边主要吃海货没有卖的，就放弃了。</p>

当时吃不觉得，现在有些想念。</p>

叶青河自来熟似的，跟老板喊：“先上我这个单子，要橘子汽水跟啤酒，记住啊不要只上酒。”</p>

老板热火朝天的应了一声，上单的时候还是忘的一干二净，只上了啤酒，叶青河又跟老板去换，老板笑着说不好意思，重新拿了两瓶橘子汽水过来。</p>

味道不错，海鲜也很鲜，店家推荐的海蜇皮最是一绝，挺脆的，伴着酱吃，吃一碟子都没觉着腻。</p>

吃到中间又叫了龙虾，叶青河戴着手套掰开硬壳子，揪下粉嫩的虾肉往戚元涵嘴里喂，戚元涵摇头拒绝了，自己掰着吃。</p>

走时，叶青河先一步去结的账，回来说：“下次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吃？”</p>

这人很滑头，知道什么便宜可以占，从来不吝啬。戚元涵没作声，只是加快步伐回到了旅店。</p>

大厅里有两个游客在定房间，她们在旁边等着，叶青河把东西寄存在前台了，等前台忙完，从桌子下推了个小行李箱出来。</p>

戚元涵对这前台有点印象，上午周炜川要跟她睡一个房间，小姑娘特别肘，很没有眼力劲，硬是把周炜川挤兑走了。</p>

小姑娘问叶青河：“你等的朋友就是她？”</p>

叶青河点头。</p>

小姑娘嘴唇动了动，似有什么话要说，抿了好一会，才嘀咕道：“你朋友的先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次他来出过差。”</p>

她抬头观察戚元涵，想想看她的反应。</p>

而戚元涵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该对她的好心说一声谢谢，还是应该装作出愤怒，抛出一句骂周炜川狠话。</p>

从来没有陌生人这么直白的指出她的婚姻问题。戚元涵只觉得尴尬在蔓延，僵硬在原地。</p>

沉默了片刻，叶青河从前台那儿收回自己的身份证，扯了扯戚元涵的袖子，说：“走了。”</p>

房间在五楼，俩人忘记走电梯，直接去爬旁边的楼道，到了三楼觉得累，戚元涵喘着气，问：“我附近的房间是你预定的？”</p>

叶青河说：“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她提着行李箱爬楼梯，比戚元涵还累，她手撑着行李箱的托杆，意味不明地说：“我没有预定房间。”</p>